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8320700000628

第628章 道破实情1(3)

徐氏歪着头,“妹妹在外头怕是又开了几家店子呢,早前给我的那五家店铺上的管事都离开了,他们去哪儿了?那个张管事,还有那个涂管事……这几个管事可比现在的管事强多了。”

她在年节前后新置了几处产业,正是差人的时候,要是有这几个管事指定能帮上大忙。

温青道:“他们原就是妹妹的人,培养了新管事接手生意,自是要离开的。”

徐氏又问:“妹妹会把新开的店铺交给我们,算作我们的产业?”看是询问的话,倒更像是志在必得。

温青立时大喝一声“徐兰贞”,连他自己都觉得害臊,“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好意思要妹妹的东西,白得了她那么多嫁妆田庄、店铺,还白得了她辛苦赚来的近二十万两银子,更白得了她自己挣来的五家生意极好的店铺,还盘算着要更多?老子看你是越来越贪心了!

老子告诉你,你再敢打我妹妹一两银子的主意,你就是不贤!老子又不是不能三妻四妾,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妹妹劝着我对你好,你当老子会说不娶平妻、不纳妾的话?可若你不贤,老子才不管什么誓言不誓言,你******一点嫁妆没有,我可嫌弃你半分,敬你、重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享着老子挣来的诰命夫人,拿着老子祖母、母亲、妹妹置下的产业享荣华富贵,却对老子最疼爱的妹妹这个样子。

刚才,错的是你妹妹,我说过她一句不是?你声声说要把两个妹妹一视同仁,你这个不贤的贪妇,有一视同仁吗?”

徐氏就那么随口一问,又惹着温青了。

这比之前的火还大,他不管不顾,也不管麻嬷嬷和汪婶子在跟前,声色俱厉,火冒三丈地一阵混骂。那嗓门大得连外院的小厮与护院都能清清楚地听见,声音飘得老远。

徐氏原没旁的心,就是觉得温彩既新置了店铺,就该给她管。这未出嫁的女儿挣来的东西,哪怕是一文铜,也得算是家里的财产,温彩挣来的东西,自然算是她的。若是温彩把这些产业交给她,也省得她整日与牙行打听置家业的事,这会子被他一骂,哪敢说一个字,只垂首呜呜哭起来,心里又怕又惊。

一怕温青不要她,又怕温青真弄个三妻四妾来,到时候寻个比她出身好的,还不得压她一头,要是温青偏了心,这偌大的家业都交给其他女人,她也别过好日子,到时候她娘、她三妹也别过好日子。

跑腿的小厮一听,这回惹大了,立时跑去告诉徐宜人。

徐宜人风风火火地奔来,刚近桂堂,就听到温青那破锣嗓子一般的声音。

“我妹妹给你赚银子花,你妹妹就花我们的,我有说过吗?你妹妹使计,把我嫡亲妹妹逼出府去,在外头过着漂泊日子,我有说过吗?

你的良心是不是喂狗了,我当初娶你,便觉得你贤惠善良,你现在连最起码的东西都丢了,你的贪心没改分毫,反倒学了一大堆的坏毛病。徐兰贞,你妹妹是宝,我妹妹就该给你当牛作马地挣田庄、店铺、银子?

老子告诉你,你再敢打我妹妹主意,说我妹妹坏话,老子就休了你,反正老子的产业多,给你一处田庄,你自个儿过活去吧?妈的,以前倒是个得体的,越来越不成样子,我妹妹委屈成那样,她没说一个字,要不是今儿我在外头无意听到她们的话,我还不知道她背里受了那些苦……”

徐宜人原要进去劝两句,一听到这话,心下明了,也不敢进了,只觉自己没脸见温青兄妹了。

温彩待她不薄,温青可是拿她当亲生母亲一样敬重。可徐兰芝竟帮着外人欺负温彩,这换作是谁都要生气的。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让温青如何看徐兰芝,如何看徐氏。

她们都是知道的,不过只瞒着温青罢了。

温青气得不轻,骂得也很难听。温青骂完了徐氏,一扭头气哼哼地出来,刚到内院门口就与徐宜人撞了个正着。两人都颇不好意思,徐宜人红着脸,温青也是微微一窘。

温青先打破了平静,“岳母,我妹妹就是个大度人,要不是欺她太甚,她也不会生气。我和兰贞就是夫妻间争执几句,你莫往心里去。”

怎能不往心里去,那是指着鼻子骂徐氏,跟骂徐宜人自己一样。她是住在女儿、女婿家的,因为徐兰芝做的那些事,她往后可如何住下去呀,她真没脸再待下去。

可离开了这里,他们又能去哪儿?

徐宜人立马想到了二女儿徐兰香。

对,不如就先到卫家镖行住几日,那里人多也热闹,且请来的镖师都是北疆回来的老兵,多是认得的。

徐宜人拿定主意,一进花厅,就见徐氏拿着帕子在那儿抹泪,那眼泪就像泉涌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兰贞,你也别哭了,玉堂就是个急脾气,过一阵就好。说不准回头冷静了,又买好吃的哄你。”

徐氏抬眸,“娘是怎么教三妹的?搬弄是非便罢了,她不该连我也利用上了。”徐兰芝先前说被打的事,怎的没细细地将前因后果告诉她,是,她不喜温彩,甚至是嫉妒温彩的,温青对温彩身上倾注的感情比她还要深。“她要对付顺娘,好歹也小心些,做得高明些,别做这么明显。同样是妹妹,顺娘就知道不让玉堂为难,她怎就不思量我的难处?”

徐宜人面容讪讪,劝不是,今儿这事确实让她觉得丢脸。不劝吧,徐氏又怀着身孕,要是伤心太久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徐宜人苦笑着,“我会说兰芝的,可是温六……也太过分了,怎能当着客人的面打人。”

“什么客人?那温府会把庶女当回事么?没的自降身份。我让你束着她,别与庶女们交往,你偏不管她,与庶女做朋友,也不怕外人拿了她也当庶女。”

她有说过么?徐宜人腹诽:以前可没这等话,还不是被温青发一场火徐氏心里慌。她今日的脸面丢大了,温青火爆脾气一犯,竟当着下人的面将她给臭骂一顿,她一个堂堂嫡母,往后可如何服众?再看汪婶子、麻嬷嬷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鄙夷之色。汪管家一家与温青兄妹感情深,换句话说,温青兄妹都是汪管家夫妇看着长大的,见温彩被欺负,这心里岂能乐意?

徐氏抹着泪,对上汪婶子的视线时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只顾着难过生气了,刚才那些话虽是母女几人私下说的,是万不能让汪婶子、麻嬷嬷等人知道的。这汪婶子一家可是温家的世仆,对温青兄妹最是忠心的。

她苦笑一下:“汪婶子,今儿这事,是兰芝不对,我……我气糊涂了。”

汪婶子冷声答道:“夫人,谁没有说气话的时候。”

怕是徐氏今儿这话才是真心的吧?“她要对付顺娘,好歹也小心些,做得高明些,别做这么明显。”这是哪家夫人会说的话,分明就是拿温彩当仇人、外人,更有纵容自家妹妹刁难温彩的意思。汪婶子的嘴角抽了一抽,别说是她不高兴,要是汪管家或温青听见了还不得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