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空间金色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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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40章

初夏季节,北京的夜总是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在六四三医院的特别医疗处,楼外依旧绿草如茵,假山上的喷水管已经关掉,不再有水流的声音。到处一片寂静,只有楼里的几个窗口还透出柔和的灯光,表示里面有人。

在无菌病房里,童阅依然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药液一滴一滴地注入他的血管。

覃如水坐在外间的仪器前,专注地看着屏幕上变化不已的一系列数据和图形。

赵迁带回北京的疫苗有八支,覃如水带着专家组经过仔细研究,确认必须要用两支才能完全治好一个感染者。为了慎重,他们专门向凌毅做了汇报,也详细说明了让童阅醒来后可能会有的危险。童阅是第一个感染者,以前没有先例,即使疫苗对症,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凌毅的态度是恒常的冷静,听完汇报后便道:“我同意你们的治疗方案,可以立即实施。”随后,他在医院的同意书上签了字。

当覃如水开始向童阅体内注入疫苗的时候,凌毅已经赶回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指挥中心。

疫情正在迅速蔓延,感染者在飞快地增加,死亡数字更不断上升,医院里人满为患,中国派到东南亚各国去的医疗队都忙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害怕感染,那些国家都没人敢走出家门,每个城镇都似乎成为了空城,只有警察和军队在维持秩序,医护人员仍然坚守岗位。所有国家拥有的防护装备都不是每人必备,因而全面告急。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尽全力组织货源,向这些国家和地区运送过去。欧美各国和中国、日本、韩国都捐赠了大量设施设备和药品,源源不断地运往那边。

当疫苗得到确认后,凌毅向各国元首进行了通报,并告知中国各大药厂正在加紧生产,保证在一周内可以送往有疫情发生的各个国家。这个消息缓解了所有当政者的焦虑,但在没有收到疫苗并证实有效之前,他们仍然持怀疑态度。

马库斯?瓦尔基里公开发表讲话,说明这个病毒是由“毁灭者”研制,首领费尔兰多?德古拉下令施放的。他的讲话在电视和网络上频频播放,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巨大反响。强烈的谴责、激愤的控诉、复仇的呼声,此伏彼起。

联合国、世界军事合作组织、国际刑警组织都做出反应,呼吁各个国家联合起来,共同扑灭危害全人类的恐怖行动,多国政府随即发表了措辞强烈的公开声明,向国际恐怖组织全面宣战。

东西方各国的情报机构也迅速建立起了联络通道,其负责人和各方专家在网上召开了多次会议,交流看法,讨论行动方案。在这次疫情爆发的事件中,中国做出的反应是最迅速的,提出的应变方式也是最有效的,而且以最快的方式从恐怖组织的秘密基地中弄到了疫苗,从而有希望挽救亿万人的生命,避免类似于欧洲中世纪传染病大爆发的惨痛悲剧上演,这些都使其他国家不得不服,于是,凌毅成为了大家默认的总指挥,负责领导这次危机事件的处理,并协调各国的行动。

凌毅调来吕鑫当助手,对凌子寒那边的行动却没有任何干涉,只从他们的报告中了解相关情况,直到费尔兰多出现在摩加迪沙,看情形已经与“缔造者”联合或加入了“缔造者”,他才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边。

凌子寒在撤到南太平洋的圣安德鲁-塞夫顿岛后,将摩加迪沙行动的详细情况向凌毅和吕鑫做了汇报,同时对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态做了深刻检讨。

凌毅听完他的话,心里颇感欣慰。看着屏幕上的儿子,他温和地说:“从一个优秀的行动者到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必然要经历这个过程,然后才能达到质的飞跃。我认为,你这次行动虽然有些操之过急,但在这个极为特殊的时刻,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

“对。”吕鑫表示赞同。“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穷追猛打,让费尔兰多没有喘息之机,他不会那么快就在摩加迪沙现身。同样的,如果不是你连环布局,快速反应,不让海因茨、杰克、安蒂诺有时间仔细思考,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天宇和提诺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部署好这一系列行动,并取得了有效的进展,已经是很成功的了。我们不能保证每次行动都没有伤亡,而你做为一个领导者,只能尽量减少牺牲,却不必为了每一次伤亡背包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也要为了你做很多很多检讨。”

“不,老板,我可没这么想过。”凌子寒立刻声明。“我只是……我自己可以牺牲……我……”

“好了,这些太过感情用事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凌毅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然柔和,不疾不徐。“你们都是很重要的高层领导者,对一个行动成败的评估不能单纯纠缠在需要付出的代价上,要有大局观,全局观。”

“是。”凌子寒点了一下头,犹豫片刻,还是关切地问道。“童院长醒了没有?疫苗对他有效吗?”

“醒了。”凌毅不愿他分心,立刻说。“专家们确认你们抢回来的疫苗是真的,周医生已经在为他注射。”

“那就好。”凌子寒本来很沉重的心终于轻松了一些。

“你突击‘毁灭者’基地的行动非常成功。”吕鑫称赞道。“从这方面看,你的风格是非常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是啊。”凌毅点头。“每个人都有个逐渐成熟的过程,你对自己的能力不必怀疑,好好干吧。”

“好,我明白了。”凌子寒的情绪好了很多,脸上的神情也平和多了。

结束通话后,吕鑫关切地看向凌毅,诚恳地说:“老板,你去看看童院长吧,这里我会盯着,有重要的情况我会立刻向你汇报的。”

凌毅看着屏幕上那些来自各国的疑似病例、感染者、死亡者的数字,它们正在不断上升,令人触目惊心。半晌,他才缓缓摇头,轻轻地道:“他身边有医生。这里情况紧急,我不能离开。”

吕鑫正要再说什么,便有重要的报告进来:“刚刚接到消息,纽约地铁发生多处大爆炸,伤亡惨重。”

“俄罗斯通往欧洲的天然气管道被炸毁……”

“正在地中海上航行的豪华游轮‘公主号’被恐怖分子劫持……”

“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两架航班突然从雷达上消失……”

在这一系列报告中,还有一条从秘密渠道传来的信息。它来自B国的第一伴侣洛敏。

有人向日月会打听消息,十分急迫地请求他们帮忙找一个人,慕沙阿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