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村中的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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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抓鱼

我们浩良河村离化肥厂很近,靠西边就是化肥厂的水库大坝。化肥厂生产时放出来的凉水都流入水库大坝里,靠水库的西边尽头,有一条支流流入汤望河里,汤望河,是我们家乡的母亲河,它远远不断的流水注入了汤原到佳木斯的大江里。水库的水源头还有二一零发电厂注入的水源。

春暖花开的时候,水库结冰的水慢慢的开始溶化了。那个大水库里面积很大,一望无际,从水库的东头在我们村里的西北处,水库的西头紧靠水泥厂的厂区。夏天的时节里,水库里有一些芦苇草,葱绿葱绿的。水面上也有一些打鱼人,在上面撒网,水库就是我们家的西头,我们小时候常去那里玩耍,大人们也领着我们去大坝上捞嘎啦和小鱼,小虾,回来喂鸭子,鸭子可爱下蛋了。

水库太大了。那里水波荡漾,景色怡人,夏天里,也有不少的人去那里游玩的。最近这几年,镇上把水库修建了,水坝上的路修得都能通并排的两辆大车了,从大坝上都能走大车了。这里成了可观赏的旅游景点了。成双入对的年轻人,一到榜晚的时候,也会到大坝水库上就着水里映出的月亮地,在水光十色里,谈情说爱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去水库里捞鱼的美事了。那是真有意思的了。

有一年的冬天,水库本来都结冰了。那上面都能走行人了。可寒冬的天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附近的发电厂放了热水,那水把后山大坝下面的大河里的鱼几乎都汤死了,很多鱼都跑到大水库里面了,可都是冻死的鱼多。村里人有最先知道的,就拿着铁锤,大斧,拿着袋子去水库里刨冰洞了。刨了冰洞后,就会看见那被烫死的鱼的。村里东头的王老二最先看到有人在大坝水库里打鱼捞鱼的。他第一天就捞了好几条鲫鱼的。等我的父亲知道后,都是第三天了。

我也想陪父亲去看捞鱼,抓鱼的。

那天很冷,我们穿上大面袄棉裤,拿着袋子,大斧和捞鱼的密网。钢筋,就往北大坝去了。

来到了水库上,那里人可多了。几个人一堆,几个人一块,有的刨冰,也有的用网捞。有的用袋子装,幸运者,会捞着大鱼,也有的捞着小鱼,还有的捞着几斤重的大鲤鱼呢。我和父亲,不敢往里面走,只能在水库的边上近处,看看冻的冰上面有没有鱼。父亲才可用大斧和钢钳去刨冰,冰冻得很深,都能站上去人,我们挖的第一个洞,看见了两条小鲫鱼,父亲用密漏去水里捞,把那两个小鲫鱼打捞了上来,我高兴的把鱼装入了口袋里。父亲又接着找地方,他也不知道冻的冰的水底下哪里还有死鱼的。都是凭运气的。父亲胆子小,有冻冰的地方,他也不敢往里走,而那些人,都在水库的里面,一家占一个地方,刨些冰,在冰窟窿里捞鱼,抓那些被热水烫死的鱼。有的人家,村里像李万友,李万成家里的,都是很胆子大的。在那冰窟窿挨冰窟窿的地方再钻洞,再挖宝。天很冷,我们都不觉得冷,只听得咚咚的砸冰的声音。

那天,很晚了我们才回家,回家后,就把鱼炖了几条,母亲给父亲烫了烧酒,炒了几个小菜,父亲与我们一家人那天晚上吃到很晚才睡觉。入睡的时候,我做梦都与父亲一起抓鱼呢。

一连几天,村里人都去水库抓鱼的,那几天,村里人家家几乎都炖鱼吃,那可是我们小时候最美的饭菜了。

我渐渐的长大了。化肥厂水库也被承包了,有的往里面撒了鱼苗,有专人看管水库,去那里钓鱼也要钱了。我们再也不会去那里抓鱼了,

后来也听说那水库很馋,有几家的孩子去那里游泳都淹死水里了。其中就有我家邻居小谷家的儿子。那水库是很深的。虽然都修了防洪梯。可夏天下大雨,连雨天里,水库的水会上涨。都快到了河梯边沿上,人走到大坝上也会眼晕的。如果遇到大风天气,在大坝上行走,真是很还怕的。

我后来很少去大坝水库了。直到成家以后,有时去黑瞎沟大山里捡磨菇时,会走水库那条通往水泥厂的路,能偶尔的看看那水库里的水碧波荡漾的,水里面也有西窑砖厂老邓家放养的几只鸭子。在水边游玩。岸边也有一两个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钓着鱼。我们有时骑自行车去大山里,有时也会步行去山里,回来的时候,会在水库边歇歇脚,水库边上,也就是大坝边上都是化肥厂排污水的大罐管道。一直通到西山,排放黑灰池就设在西山跟。歇着的时候,就抬眼望望水面,看见那水,就会想起小时候捞鱼抓鱼的情景了。岁月不饶人啊,

如今都好几十年的光景了。生活条件都比从前好了,如今是二十年代的物质生活水平,总比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生活水平好的?社会在进步,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都在提高,特别是在吃穿用戴上,更比以前那个时代强得多的。想吃鱼就去市场上买到活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吃不到小时候的味道了。同样是吃鱼,小时候吃的死鱼,都比如今现买的活鱼好吃,有鱼味的。不是我爱怀旧,小时候与父亲在水库里抓的鱼,虽然是死鱼,可都是纯天然的水里鱼。自然长大的鱼,而我们吃的现在买的鱼多半都是水里放鱼苗养大的鱼。就是感觉没有以前的香,没有以前的有口味的。

可那必竟是过去啊,人都要往前看,才会有进步有发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