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要是可可清醒的话，或许还会热闹一些，笑笑对男生本来就话少，顾白也不知道怎么找话题，他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对灰尘过敏啊？”
笑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鼻炎，受不了灰尘多。你……”
“什么？”顾白看着她，黑暗中她的侧脸好像会发光，让他足以忽略周围的黑暗。
“哦，你是不是见过我戴口罩？”笑笑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们大扫除的时候见过你戴。”
“哦。”
自行车吱呀吱呀地响着。似乎担心尴尬的时间太久，两人同时开口
“你”
“你”
顾白干咳了声，“圣诞节快乐”
笑笑空开一只手按住腰上要滑下去的爪子，“也祝你圣诞快乐。”没话题？聊老师就行。
“你觉得语文老师怎么样？”笑笑看着面前的路——这段路没有路灯，来的时候她用手机开了电筒，可是现在，她只有一只手在把着车头。
“我觉得他讲课挺好的，就是容易催眠哈哈”
“我试过，在他讲课的时候看着他的地中海，想笑了就不会困了”
顾白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有点好笑“你还能从语文老师那里学地理？”
笑笑刚想说话，突然车把一歪，车轮卷进了石头，笑笑没稳住就要往下摔，顾白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要去拉她
“拉可可！”
顾白下意识拉住了可可，笑笑手肘撑在了地上，手上的皮像被火烧，一个是破皮了。
可可也清醒过来了，顾白让可可站稳，忙去把自行车挪开
“笑笑你怎么样？”可可想拉她，又不知道她伤哪里了不敢碰她，笑笑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没事，手破了点皮，”笑笑准备去拿车
“笑笑你你坐车吧，我载你”可可把车拉到自己面前
笑笑刚想拒绝，顾白骑车停到旁边“我载你吧，可可骑车。”
笑笑还想说什么，可可已经骑上车，“笑笑你快坐，早点回去可以早点看伤”
笑笑觉得可可刚喝过酒，也确实不放心让她载人，“那麻烦你了，顾白”
顾白听着她喊自己的名字，莫名有点开心，又想到她的手，骑车骑得快了些。
“笑笑，下次我可不能让你来接我了，这种路又没灯”可可一脸愧疚。
“是我不小心，改天我把手电筒带着。”笑笑感觉手上有湿湿的东西，她另一只手捏着车尾座，心想不会满手血吧？
笑笑夜盲看不清，但是顾白看到了，她手上的伤不轻，车速越来越快，在可可声音开始哽咽的时候他们回到了笑笑家。
“今晚真的谢谢你了”林笑笑觉得改天要想办法回个谢礼。
顾白篆在身侧的手想拉她的手过来看看，还好忍住了……“不用客气，你们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可可也忙把人扶进去，低声说着“你这夜盲原来这么严重啊”
转身上车的顾白听到了夜盲两个字，原来她是看不见么？
房间里，可可轻轻地吹着笑笑的手。
“行了，你包得这么严实，再吹大点我也感觉不到啊”笑笑看着可可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好笑。
“你还笑，疼不疼啊？唉呀，我就不该今天出去玩！”可可皱着眉把她手放在外侧，躺在她身边。
“疼啊，所以你以后不要喝酒啦。”笑笑关了灯，闭起眼睛说着。
“我没想到我酒量那么小……我以前看过你喝的”
“……切，我的酒量你只能仰望~”
“你！”
“睡觉了，不然对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