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辉不但是在平西府,更是在整个云岚帝国都是大名鼎鼎,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只要是喜欢首饰的女人都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位首饰巨匠的名字,每个女人都以拥有一件司徒辉亲手制作的首饰为荣幸,当然穷人家的女人知道自己是没啥希望,所以能够得到一件仿制品也不赖。
但是司徒家和司徒辉相比名气就要小很多,因为司徒辉实在是一个不怎么顾家的老头,虽然司徒家也拥有云岚帝国中数一数二的首饰店,分店开遍了整个云岚帝国,可这都是靠司徒家的人自己努力,司徒辉制作的首饰基本都是送人的,从来没有放在司徒家的首饰店里出售过。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司徒辉的孙女司徒青了,对于这个孙女司徒辉是极为宠爱的,送给了她好几件首饰,司徒青也对自家的首饰店十分上心,所以她就将这几件首饰放在店里当成的镇店之宝,总算是让司徒家的首饰店更上了一层楼。
给陈佳豪带路的这个小婢女是镇西王陈伯从镇西王府里派来专门照顾穆兰的,所以身为一个女人她对于司徒辉和司徒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梦想着有一天能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能够送给她一件司徒辉亲手制作的首饰,当然这不过是一个梦想。
陈佳豪听着小婢女的介绍,一路出了平西城又走了两三里,才在一片小树林中来到了司徒家的宅邸。
司徒家本来并非是平西府人,一般来说像是司徒辉大寿这种事也应该是在本家大宅举行的,但是司徒辉突然临时宣布在平西府的宅子举行,也是让不少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司徒家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好。
站在宅子大门外面,看着这栋略显古旧的宅子,陈佳豪不得不承认司徒家确实没准备好,不然的话怎么着也得把宅子翻新一遍,哪里像现在这样好像是经年未修快要倒塌一般。
小婢女眼馋地望了一眼司徒家的宅子,然后告辞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陈佳豪却叫住了她:“你不是很憧憬司徒家吗?不如就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那怎么行!”小婢女捂着自己的小嘴,大眼睛里虽然满是惊喜和兴奋,不过她还是苦笑着说道,“我只是个婢女,是不能够和主人一起进去的……”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陈佳豪丢下一句话之后,直接大步走进了宅子。
小婢女愣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憧憬,小心翼翼地跟上了前面的陈佳豪,一起进入了司徒家。
此时已经日暮西山,司徒家的生日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了,老远都能够听到宅子深处传来的歌舞声。
反倒是宅子大门口略显清冷,毕竟司徒家在云岚帝国还算是有些地位的,受邀前来的客人当然不可能迟到,不然就太不给司徒家面子了,莫名其妙得罪司徒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因为如此所以守在门口接待了一天客人的司徒南已经忍不住打起了瞌睡,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本来他也不是住在这里的,可是长辈派下来的任务他哪里敢拒绝?只好连夜跑到了平西府这个宅子,刚匆匆吃了口饭天就亮了,然后就有客人来给老爷子拜寿了。
忙碌了一整天,司徒南都累得几乎要昏倒了,宴会总算是开始了,他也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偏偏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又有客人来了,没办法,虽然心里都快骂爹了,司徒南也只能从桌子上爬起来,勉强憋出一个笑脸来说道:“欢迎欢迎,这位客人您也是来给老爷子贺寿的吗?”
陈佳豪缓缓地点了点头,刚想继续往里走,却见到司徒南拿出了一套纸笔递到了他的面前。
低下头一看陈佳豪才发现这个本子上记的都是一些人名和银两或者宝贝的名字,立刻陈佳豪就想起来了,给别人拜寿是要送贺礼的,显然这是记录客人和贺礼的名单。
说实话陈佳豪还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修炼者随便拿出点儿什么好东西都能算是价值连城了,于是陈佳豪直接从空间法器里翻出了一个瓷瓶丢给了司徒南,然后大笔一挥在本子上写下了“陈佳豪 松鹤丹一枚”几个字,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宅子。
看着陈佳豪和小婢女的背影,司徒南不禁撇了撇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真是好大的架子,不但来得这么晚,还一句话都不说,跟我一个下人摆什么谱啊!”
不过司徒南也只敢在背后抱怨两句,从陈佳豪身上的服饰他就能判断出来,这个傲慢的年轻人绝对是个很有钱的主,尤其让他心惊的是陈佳豪身上的杀气,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装出来的,只有啥任务算的人才能够拥有这样的杀气。
“这么重的杀气,难道他是军中的人?”司徒南一边猜测着陈佳豪的来历,一边拿起了陈佳豪作为贺礼丢给他的小瓷瓶。
这个瓷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拿在手里司徒南才发现它竟然重达数十斤,一个不小心他点儿就脱手了。
“好家伙,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瓶子啊,居然这么沉?”司徒南眼中闪过一片惊异,心里对瓶子里的那枚名为“松鹤丹”的宝贝更加上心了,能够用这样一个奇特的瓶子装的药,能是破烂货吗?
左右看看没有人,司徒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塞,立刻一股浓郁清新的药香就扑面而来,立刻让本来精神不振的司徒南浑身一抖,整个人仿佛睡了三天三夜一样,彻底地精神了起来。
“好神奇的丹药!”司徒南不禁赞了一声,只是闻一闻药香就能够让人的疲劳全消,这果然是一颗神丹啊!
“啧啧,居然拿出这种神丹当贺礼,也难怪人家这么傲气!”感慨了两句,司徒南不禁多闻了几下药香,只感觉浑身都舒坦得要死。
可是正当司徒南享受这种舒坦的感觉时,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喂,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