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梧桐的缘故,所以他才受伤了。”楚楚不紧不慢道,然每个字都甚有力度。
月娘听罢更加的吃惊了,可她一下子想起了流年跟自己说过的一番话,“是不是端午节那日?”月娘心中所想,然就脱口而出了。
楚楚脸色微微一变,点点头,“是的,你不在这儿你怎知的?”
月娘眼睛一亮,这一刻才确信流年所言无误,“我在冷月山庄让神算子水流年给算了一卦。”接着月娘就把冷月山庄算卦的事情与楚楚一五一十的言说了一遍。
楚楚听罢,面露怒色,“好一个不知耻的水流年,你知道吗打伤千岁的就是纳斯,而霸占梧桐的就是那瞎子的哥哥,名唤水奸臣,我听千岁言那二人是孪生兄弟,长的一模一样。”
楚楚的这一番话让独孤月娘更是惊讶了,“怎么会这样?”月娘百思不得其解,然那水流年在自己面前言说这一切的时候是那般的淡定,给人一种与自己八竿子够不着的感觉,可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一己有关,这一刻月娘更加的佩服流年的那种城府与淡定了。
“还是跟我去看看王爷吧。”楚楚拉着月娘的手往外走,月娘无奈只好跟从而去。
此时端木天佑正半塘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见楚楚在门外叩门,他就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进来吧,随着们就开了,天佑下意识的微微睁眼朝门口望了一下,只见楚楚拉着一红衣女人走了进来,天佑忙吧眼全睁开了。
独孤月娘大步来到了天佑床前,行大礼参拜,“月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听闻王爷受伤月娘甚是担忧,希望千岁早日康复。”
端木天佑冷冷的扫了一眼月娘,“平身吧,本王的尚如何来的楚楚应该告诉你了吧。”天佑面无表情的盯着独孤月娘,然月娘缓缓起身,头微微下垂,不管与之相对。
月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千岁,月娘一切都已知晓了,没想到梧桐会如此,她不知道千岁如此,千岁还是放手吧。”说着月娘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千岁,月娘说的是啊,既然梧桐已经心有所属,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千岁就别在坚持了。”楚楚见此机会不能错过,故而随着月娘一起跪在地上恳求。
端木天佑一见二人如此,顿时怒火中烧,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床,咆哮道:“本王绝对不会放弃,梧桐今生今世必须是我端木天佑的女人,本王只要她,你们两个如果在这样就全都滚,滚。”
二人见天佑情绪激动,忙不在言语,悄悄起身。
“你们给本王站住。”两个人到了门口,然被天佑叫了回来。
月娘与楚楚站住了天佑床边,都不敢抬头看天佑,害怕他眼睛里的那一股杀气,“月娘;说说在冷月山庄的事情吧。”天佑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道。
还没等月娘开口,楚楚就把话给抢了过来:“千岁;那水流年也去冷月山庄了,而且还给月娘算了一卦。”
天佑闻言,双眉微竖,“仔细讲来。”
独孤月娘不敢隐瞒,故就把在冷月山庄与流年的一番交谈全都说给了天佑知。
端木天佑听完了月娘的讲述,愤怒不已,“这水家兄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明日你们二人随我一起去火龙山庄要人。”这是端木天佑突然的决定,也是他最终的决定。
送走了流年,慕容剑辰索性就在院子里散散心,然见梧桐一个人蹲在树下,旁边的琴也无心弹,她的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树枝在沙土地上来回的划拉,像是在写字,剑辰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然梧桐却因为专心而不知已来人。
慕容剑辰俯瞰地上梧桐用树枝留下的痕迹,然一大片却反复在写两句话,这两句话足矣让慕容剑辰怒火中烧,“好一个水月镜花梦一场,流年无语哪堪伤。”剑辰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怒气,这两句话正是流年擅自上的,那是流年的两句自语,然梧桐却在地上反复的写,这是什么意思?
梧桐被剑辰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手微微一抖,随之树枝就掉落在地上,梧桐抬眼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剑辰一脸的阴霾,梧桐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脸色,她缓缓的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她拿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勉强着站起身来,若在之前剑辰定会上前扶住她,然此时此刻剑辰却木然的看着她,就算是看到她欲倒下他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千岁不在房间里好好的养伤,怎么出来了,外面有风,千岁还是回房吧。”梧桐还是如旧的用一种淡漠的态度去关心他。
慕容剑辰双眉一立,眼里带出了几丝的寒光,紧走几步,伸出右手抓住了梧桐的手腕,“回答我,你回不会吧我与流年认错?”剑辰用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面对着梧桐。
梧桐并不慌乱,依然是淡然镇静,“千岁会把我还有雪柔王妃认错吗?”梧桐没有直接回答剑辰的问题而是来了一句反问。
“当然不会。”慕容剑辰回答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梧桐听罢一声轻笑,“我也不会,千岁虽然与九公子乃孪生兄弟,可是你们之间在我看来还是有不同的。”
“说说看我与流年哪儿不同?”剑辰一双锐目直勾勾的盯着梧桐,然梧桐却一直在躲闪着,不肯与之对视,她越是如此,剑辰月是紧追。
梧桐伸手理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刘海,认真道:“千岁与流年公子虽然长的一模一样,然你们的眼神和气质不一样,虽然都绝代风华,有着王者的尊贵和掌控天下的气度,然一个是唯我独尊,一个是亲和与人,一个野心霸气,一个野鹤闲云,一个冷峻潇洒,一个温暖俊逸,一个如空中日月让人仰视,一个如树虽伟岸却可以与之平等,一个包袱满身,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个眼眸忧郁如松林,一个眼眸纯净如清泉--”
剑辰静静的听梧桐在说着自己与流年的不同,然越听越入心,这么久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把他们兄弟二人的不同说的如此透彻,然梧桐却是唯一一个。
“那你更爱哪一个?”沉默了一会儿,剑辰再一次抛给了梧桐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梧桐听罢,没有马上回答,而笑若春花,她的这一笑让百花失色,然也把剑辰的心给笑乱了,“你笑什么?回答本王。”剑辰故作严肃。
梧桐慢慢的把笑容收起,恢复了起初的冷眼,“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必须回答,这个对我很重要。”剑辰继续咄咄逼近。
梧桐固执的把头扭向了一侧,“有一种悲哀叫做同床不相知。”梧桐的话语有些悲哀,而她的表情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剑辰依然抓着梧桐的手,可面对梧桐丢出来的这句话,他的心微微一紧。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缓缓的开了,剑辰忙松开了梧桐的手,只见晴雯拿着一个托盘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剑辰与梧桐面前,她眨巴了一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