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千岁,我们何时启程?按照原计划还是?”上官俊浩问道。
宁王斩钉截铁道:“按照原计划,我们不能够因为梧桐受伤耽误了形成,到了火龙山庄在让她好好休养吧。”
农历四月初八是佛祖释迦摩尼的生辰,故而这天被称为浴佛节。
每年今日各大寺庙都热闹非凡,寺庙中的和尚都要穿上新僧衣,然后聚在一起念经,打坐,而这一天也是每一个寺庙的庙会,故而前来拜佛之人要比平日格外多上几分,这一天庙里自然是热闹非凡了。
慕容剑辰虽然不完全信佛,然恰逢浴佛节,自己却又住在静安寺,故而他也想拜上已拜,希望佛祖能够为自己达成心愿。
晴雯和上官俊浩陪着宁王来到了寺庙的前院,然这个时候早已经人如潮了,前来拜佛之人是络绎不绝,寺庙上空却已经是香烟袅袅,这金碧辉煌的大殿被香烟缭绕,形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朦朦胧胧,甚为美好。
宁王直接来到了大雄宝殿,殿内不少的人在排队拜佛,宁王只好站在队伍的末尾等着,他虽然归为宁王,然在佛祖面前却也不敢造次,想虔诚一些,然前面的都是自己的臣民百姓,自己应该拿出任君之风范来才是,等一众人拜佛完了,他才缓步来到了佛祖面前,面前的释迦摩尼佛祖是纯金塑造而成,高约一丈上下,形如真人,然却是金灿灿,佛祖一脸的慈祥然却也带着几分威严,为恶者观之必觉威,而行善者观之必感慈。
宁王亲手点燃了三支香,然后插在了香炉了两支,留着一支拿在手里,来到大红色的蒲团面前,然后缓缓的跪了下来,他捧着燃烧的香虔诚的朝佛祖拜了三拜,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捧着燃起的香,一脸虔诚的面对着佛祖,他和所有的祭拜者一样,捧着香火面对着大慈大悲的佛祖,低声说出自己所求之心愿。
“佛祖在上,弟子慕容剑辰在此虔诚恳求,希望您大发慈悲,能够让梧桐为我早日生下子嗣,这一来可以让我们慕容家开枝散叶,二来可以完成我与雪柔未完成之心愿,他日梧桐若生下孩子,弟子必会为您重塑金身,对佛祖感激不尽,望佛祖成全,成全。”慕容剑辰说完此番乞求之语之后又虔诚的朝上面磕了一个头,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亲手把手里的香插在了香炉之内。
宁王缓缓的转身,“我们走吧。”他一脸严肃的对站在身后的俊浩和晴雯道,二人点点头,然后一左一右簇拥着宁王走出大殿,然前来拜佛之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前院里热闹非常,然后院却如往昔一般沉寂,前院的热闹与这儿无关。
梧桐和紫鹃坐在树下,面前是一个石头做的棋盘,而棋子也是石头,白石头和黑石头,那石头子如鸽子蛋一般大小,而且每一个石头子形状大小都相似。
“姑娘,王爷去拜佛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紫鹃一边落子一边饶有兴致道。
梧桐没有抬眼,一脸平静道:“要去你去吧,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一副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
“姑娘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去了,我们继续下棋吧。”紫鹃的脸上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她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去前院第一可以去看看宁王拜佛,第二可以看看那些前来参加庙会之人,图个热闹,然梧桐却对于一切都没有兴致,她不去,自己却不能离开,宁王再三叮嘱过她必须寸步不离梧桐身侧,故而紫鹃只好打消了去看热闹的念头了,她见梧桐一脸的淡然,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看到她对一切淡然的态度,而那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伤,让人觉得过去她曾受到过非常深的伤害,可是她现在一切都忘却了,纵使关心她的人在想了解也无从了解。
慕容剑辰报拜佛完了之后他又去求了一支签,然后打发晴雯去帮自己解签了,于是他就站在一个僻静处等着,上官俊浩不离左右。
不大一会儿功夫晴雯就窜窜跳跳的跑到了二人面前,她的手里捏着宁王刚刚求的那一支签。
“签上怎么说?”宁王没有等晴雯喘过气来就忙不迭的问。
晴雯把签递给了宁王:“那个解签的和尚说了这句榴花开处榴花残是一个下下签。”
“下下签,没有具体说什么意思吗?”宁王看着手上的那签,榴花开处榴花残这七个字,然听到是下下签,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阴霾,这是自己第一次求签居然求到了一支下下签,故而他觉得特别的扫兴,故而是满心的失落。
晴雯摇摇头:“那个老和尚就说是下下签,说求签人不久就会知道了,这和求签人刚才在佛前的许愿有关系,别的就没说什么了,千岁不用放在心上了,说不定那和尚解的不准,不如我拿着签去找老和尚解解,说不定就完全不一样了。”晴雯也注意到了宁王脸上的那一抹失落,故而就不以为然的宽慰起来。
宁王默默的把签揣进了怀内,幽然道:“不必了,我们回去吧。”说罢就转过身去找后院而去,俊浩和晴雯只好跟从了。
梧桐和紫鹃连连下了几盘棋,然都是梧桐赢,故而她觉得没意思,紫鹃的棋艺太差了,突然想起了在边关的雨夜和宁王下的那一盘棋,那才叫一个痛快,宁王的棋艺非凡,而自己胜的好艰难,有一种与棋逢对手的快感,正在梧桐思绪翻飞的时候,心中所想的人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来一盘如何?”宁王来到了树下,他给紫鹃使了一个眼色,紫鹃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宁王就优雅的坐了下来,看着梧桐那有些无聊的表情,还有略带发呆的神情就主动打破了这沉默。
宁王的话正中梧桐的下怀:“千岁是让奴婢赢了你还是输给你?不提前说明到时候又热的千岁不高兴,那奴婢可痴醉不起。”梧桐恢复了往昔的冷然,两个细细的玉指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面对宁王的盛情邀请然却是一脸的不屑。梧桐已经从紫鹃的口中得知这次自己中毒,宁王主动为自己吸出毒血,她在心里是感激的,然而想想他对自己的羞辱,面对着他自己的态度就好不了。
宁王面对着梧桐如昔的冰冷,微微有些失落,那一晚的她到底哪儿去了?她这个样子自己真的有些受不了,可是把她舍弃自己真的做不到。
“拿出你的本事和本王对决。”宁王那如玉的脸孔上稍稍浮出了一丝微冷,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梧桐道,他不舍得用这样的口吻对这个女人说话,可是谁让这个女人总是这么的不识抬举,然他那深邃的眼眸里却始终流转着若水的柔情还有那如松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