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惆时觉月苦,梧桐面对着天空里的一轮圆月然越发觉得苦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而这婵娟自己要与何人相共?梧桐的手里攥着一支萧,本想对月一曲,好抒发一下自己苦涩的心情,然而空对着月色却没有力气吹出一个音符,心乱如麻只是把萧牢牢的攥在手心,不知不觉然对月泪几行。
宁王结束了上官家为自己举行的接风洗尘欢迎宴会之后和上官家的人说了一些事情,然后觉得酒醒的差不多了就朝自己的住处赶来,主要自己今天晚上要写一份奏章,故而没有做太多的耽搁。上官俊浩和晴雯护送宁王到了院门口就告辞回去了,宁王推开远门缓步来到了院中,院落里安静一片,宁王见自己房间还有梧桐的房间都有灯影,他下意识的朝梧桐树看去,然见树下一个倩影,宁王不动声色的缓步走近,看到是散发披肩的袅娜侧影,面对着她的侧影,宁王的心猛然间一动,这一刻的她真的像极了雪柔,一股柔情涌起,宁王缓步来到了树下,下意识的环抱住了梧桐那纤细的腰身。
梧桐猛然间转过身却和宁王四目相对,相对之时宁王看到了梧桐眼睛里的晶莹,月光折射出的是她的美丽光华同时还有那晶莹珠泪。
宁王被这样的梧桐而深深的沉醉了,她这种楚楚动人的美却让他觉得有胜似雪柔之处,自己一直把她当成雪柔的替身,然她却有着起独特的美丽,自己在一点一点探索,一点一点的发现,一点一点的着迷。
“你怎么落泪了?”宁王温柔的关切道,随之伸手心疼的为她擦去泪光。
梧桐想恢复往昔的清冷,可是面对剑辰温暖的怀抱和自己那无法驱散的孤独和寂寞,然此刻她对他却怎么也楞不起来,甚至在渴望,渴望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一丝丝的温暖。
梧桐尽管渴望宁王的怀抱,可还是因为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固执下意识的去挣脱,然宁王却吧她抱紧:“你喜欢这里吗?”宁王在她耳边温柔的问,那声音暖如风,柔似水。
梧桐不自已的点点头:“我喜欢,”
“那我们就暂时留在这里生活。”宁王说着手指在梧桐依然有些潮湿的秀发里穿梭。
梧桐闻听此言,心中喜悦,她渴望留在这山水环绕的地方,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慕容剑辰会为了取悦自己而改变行程,毕竟繁华京都才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妻妾,而自己只是他寻来的替身而已:“你如果老是不回去,你的王妃怎么办?”梧桐幽幽的问。
宁王道:“好好的提她作甚?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就在这儿好好休养,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一个家字再一次让梧桐泪如泉涌,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家,可是家究竟是什么样子,什么感觉她却不知,然却还是对家这个字充满了深深的眷恋和奢望。
宁王低头又见梧桐泪流,忙紧张起来:“你怎么又哭了?真是多愁善感啊!梧桐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宁王一边为梧桐擦泪一边说道,空气里还散发这淡淡的酒气。
“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气,”梧桐害怕自己继续的依恋着他的怀抱会彻底的迷失掉,面对他给予自己幸福的许诺,梧桐还是不能相信,然潜意识却催促自己去相信他,这样的纠结使得梧桐渴望挣脱,然她也害怕自己会再如蛇毒清醒的那一晚似的心甘情愿的把一切交给他,自己不能够越陷越深,若某天能够遇到自己的家人,自己一定要离开他的,一定要。
宁王只好把梧桐轻轻的推开:“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我还要写一份奏章送报朝廷,”两个人就这样在树下分手,踏着暖月各自走向了各自的住处,当关上们彻底和对方分离的刹那,那寂寞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们彼此的心。
宁王把承保皇帝的奏章写完的时候已经快近子时了,他把奏章封好,放在了一旁,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确实有困意了,然他还是起身出了门去,来到了梧桐的屋前,不是欲去轻薄与她,而是想看看她屋子里的灯还亮不亮,她乖乖的睡下了没有,原本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工具,对她不会有太多的挂牵才是,可是多日的相处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开始关心她,在意她,开始顾及她的感受了,这样细微的变化他却没有察觉到,然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梧桐房间的灯依然在亮着,然透过窗棂纸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看样子已经睡下了,可是屋子里的灯依然亮着,难不成她害怕黑夜不成?
宁王见梧桐睡下了方才安心,本想直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而去,刚转身的刹那,顿时被吓了一跳,银白色的月光之下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她瘦骨嶙峋,长发飘飘,白衣飘飘,那面色苍白如纸。
“蝶衣;你怎么会在这儿?”宁王低低的音声道,虽然相见不多,然宁王还是见到她的一刹那一眼就把她给认出了,同时也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宁王面对蝶衣然心中充满疑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
那个白衣女子面对着宁王,一双鬼眼里带出了几丝的柔情,苍白的脸上挂上了几许欣慰和喜悦。
“你还记得我。”蝶衣缓步朝宁王的住处走了几步,宁王也随之跟从。
宁王道:“当然记得,若不是姑娘,说不定我们就要困死迷失森林了,还有姑娘的八阵图还在我这儿,上次相见忘记奉还,不如趁这次就还给你吧。”宁王不敢这面蝶衣,低着头,对他也是非常的客气。
蝶衣见对方跟自己如此的客气,倍感冷淡:“我好歹也是你的恩人,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宁王见此情形脸上略带愧色,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子非常的特别,从初见开始就与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却自己从来没有相见过,他总觉得此女子非人,可是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姑娘请。”蝶衣被宁王让进了房间。
蝶衣坐下的刹那,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四周,苍白的脸上涌起了万律伤情,美好的往事一幕幕,可是此刻自己却和宁王心千里,相对却却相远,蝶衣多么想说出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雪柔,可是自己现现在这个样子恩吗能够和曾经那倾国倾城的萧雪柔相瓜葛,而且自己若对他说出一字关于他们的过去,那自己就会立刻魂飞湮灭,千年的修行将会荡然无存,然眼睁睁的看到剑辰和梧桐好,她却心如刀割,虽然明知道梧桐现在和神隐使者是一对的,可是她却不甘心,不过好歹她的心底里还有一个秘密,只要这个秘密不被梧桐仙子和神隐使者知晓,那么他们永远都不能够真正的相亲相爱,故而蝶衣还是略带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