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三国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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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八旗卫军

对于刚拿下东海郡,不,准确的说是只是拿下了朐县的祁准来说,现在能够控制的地区少之又少,加上自己处于被动随时挨打的地位,怕是没有多少进来来让自己训练士卒,更没有时间来让自己在这片地区施加影响。所以祁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像历史上的农民起义一样,通过宣布三年免赋的政策来争取民心。所以,在祁准的授义下,卜叙的灰旗卫便四处派来去传播这样一句口号:“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祈主,祈主来了不纳粮;不当差,不缴税,吃喝不够祁主赏。”

但是,行军打仗都是非常烧钱的买卖,这免赋不纳税的政策虽然得了民心,但却让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稳定的财政收入,那接下来又如何应付巨额的军费支出呢?为了解决这一个问题,祁准也就学着一位农民义军头领的办法,也就是四个字:追赃助饷。当然了,说得更直白点那就是抢钱给赏。

就在昨天,朐县里的一些曾经作奸犯科的大户就被灰旗卫的煽动下来了个述苦大会。百姓们有冤述冤,有仇述仇,那些个十恶不赦的土豪少绅们很快便见了阎王,而家中的财产也很快成为了祁准征兵的启动资金。

历史有时会有许多的惊人相似之处。无论是黄巾军,还是红巾军,他们从一支乌合之众历练战火的洗礼逐渐成长为能征善战之师,靠的也无法是那些在战场上拼撕而侥幸活下来的士卒用生命练就的撕杀本领。

而祁准如今,也正打算走这条路。毕竟他没有时间来训练士卒,没有军官和教育来指导战斗技巧,他能够做的,就是让这些新兵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拼条命出来。自古道,一将功成万古枯,有时不仅仅是指的将军的养成,更有可能是那些炮灰新兵的悲凉。

记得有数据这些记载着冰冷的统计:公元157年,也就是东汉永寿三年,比较可信的官方数据是人口有5600万,经过黄巾起义和三国前期混战,及至公元208年赤壁大战后的全国人口约为470余万户2653万人,大约公元221年左右实际人口更是跌到了1300万。而到了三国末期,也就是公元263年,蜀国有万户27万108人;魏国有87万户约443人;吴国有53.3万户万256人,再加上当时世家豪族所荫附的私家佃客部曲还有屯户、兵户、吏户、逃户、漏户、隐户以及居于汉地的少数民族等等不纳入户口统计的人群,这些人群往往倍于州县编户,大约有300万户500万余人,所以总计人口估计为1300万余人。按照战乱后人口减少到鼎盛时期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规律,三国时候的人口数据居然百分之四十三,可见战争的残酷程序有多大。

可以说,撕杀、炮灰、屠虐这三种形态成为了战争中人口减少的最大杀器。

“马前悬人头,车后载妇女”、“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经历汉末三国大动荡活下来的人只是原来人口的百分之一,这对于一向自诩文明古国的人来说,却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莫大讽刺。

“卜叙,你带几个人,拿上本太守为众将呈给陶刺史的表文以及糜别驾的佩剑去趟徐州,一哩算是我这个当下属的给陶刺史递了个门谏,二哩告诉下陶刺使我东海也是徐州的一份子,不日我东海军数万劲旅将挥兵西近,与曹贼一决雌雄。”祁准这义正言辞的表情,若是个不明底细的人,还真以为祁准是个大大的忠臣了。

“某将这就去办。”卜叙自然很配合的站起身来应对着。

“其余各旗近几日带着下属去鼓动百姓入伙,凡加入我八旗军者,一律给现钱;还有那些个兵器,不管是锄头斧头,镰刀菜刀,只要能用得上的都找来,再不行,棍棒竹枪也给老子用上。还有就是粮草的收集,大家自行想办法。”祁准一板一眼的下着命令,仿佛这就是一个简单而且很人性的命令,可谁又知道随着这条军令的下达,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各旗三日后务必成军,若有怠慢者,杀无赦。”祁准最后大声宣布。

“诺!”众将自然轰然响应。

就这样很快,在徐州面对曹造兵火袭击的时候,在徐州靠近东海的东海郡却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招兵模式。一时间,八旗军的人数瞬间便达到了3万余人。只不过,这支真正的乌合之众到底有多少战斗力就不得而之了,但至少之前随祁准攻城的那三千士卒,纷纷一跃而成为了至少是统带100名青壮士卒的屯长以上级别了。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裹胁运动。就像黄巾军、红巾军一样不管你是好是坏,一律借用刀逼剑威胁、权势相压、暴力或恐吓等胁迫手段使那些原本还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只为一口饭吃就任你打骂的佃农们跟着八旗军做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然后又通过行伍军纪等各项手段约束、控制或支配而动摇个人的意志或欲望。

但比那些个流贼们好一点的就是,祁准的八旗军并不是一个流动的贼匪,而是一个立场建立固定贼窝的兵匪,所以很多士卒虽然是被胁迫但至少家人不用随军远征,受那些风吹雨打的背着大包小包的迁徙和提心吊胆的恐惧着不知何时从何方来的偷袭。加上祁准专门让卜叙组织那些能说会道的士卒在大街小巷,有时甚至还上门宣传动员,让他们觉得送儿子去当兵,就是为了保卫家园,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就是为了光宗耀祖。所以,有时候故土难离的原因就是因为对土地和家的牵挂,而祁准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些被裹胁的百姓因为怕家庭受牵连而不得不老实当兵,因为宣传使他们产生了当兵吃粮、打仗发财、升官光宗耀祖的从众心理,所以祁准的这些被裹胁而来的士卒虽然比自觉加入的士卒要被动很多,但是却因为家就在身边而更加有了战斗的意愿。

所以,才过了不几天,整个朐县的家庭几乎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妇孺公婆了,而那些个青壮不是躲进深山就是逃去远方。同时,一种氛围也渐渐的浓郁起来,那就是如果你家有15至45的男子不去加入八旗兵,那么你很快就会被孤立或是有人上门找茬,受到歧视和嘲讽,所以虽然很多人是迫不得已,但为了不被当成逃兵抓去杀头,或是背井离乡,就不得不去参加八旗兵,而那些被迫加入八旗兵的士卒或家人,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或男人进八旗有光,也都不得不把去八旗军当兵夸出了花,更是见不得谁家有人能够偷偷的藏起来,一旦遇到这种事,不用八旗上门来查,就会被邻居所举报。也许后世的太平国百姓能够如此的相信拜上教,恐怕也是因为这种迫不得已又不得不夸赞来减少自己痛苦的想法而成为太平国的信徒的吧。

作家龙鋹在笔记中曾这样写道:有时候,一句谎言需要无数句谎言来掩盖,而谎言说多了,即使是有意骗造谎言的人也会在潜移莫化中相信谎言是真的了。这就是骗子的最就境界就是:骗着骗着,就连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了。

欲知八旗军的东海攻略取得了什么效果,请欣赏下集预告:14.东海有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