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也帮她解围:“得了,她小丫头一个,还是个学生,让她以茶代酒吧。要不,她那份加到我的份上吧。”
一旁的徐特不依:“哟,就心疼老婆了,呵呵,不行,照喝!两杯而已,多上几趟洗手间就消了嘛。”
其他五人纷纷起哄,双雨的手紧紧拽住龙天的右手,迷茫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恐惧;
他右手用力回握她的双手,坚定地望了她一眼。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龙天在喝完他份内五杯的基础上,帮她喝剩下的杯数。
双雨以往参加这种聚会都是喝饮料,此刻还是第一次沾啤酒,橙黄的液体滑入口中,微苦带涩,还有股难闻的味道,完全不像汽水的香甜顺滑;
小心地抿着但还是被呛到了,喝进去的啤酒全部吐了出来,还不住地咳着。
刘克虎逮着了教训的把柄:“M主X说过,浪费是无产阶级最大的敌人。你这样可不好,要加罚的哦,哈哈!”
她信以为真,右手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止住咳嗽,不安地解释着:“我、咳、不是、咳、故意的、咳!”
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大家笑得更欢,双雨的脸窘得更红了。
龙天平稳地喝完第二杯后,左手将酒杯放到桌面上,右手放到她的后背一上一下地抚弄着,帮她顺气,细语安慰着;
随后笑着面向好友们:“虎哥,你就别再吓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子小,呵呵!她今晚可是来陪欣姐的,今晚唯二的女嘉宾,就这两个大美女,你们不好招待,还来刁难,呵呵,下次打死她都不来了喔!”
“就是就是,吓坏我们双雨小妹妹,龙天都不会放过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哼!”田欣仗义执言起来。
大伙的哄笑声至此方罢,静观两人喝酒。
双雨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不时停下来透透气,喝啤酒对她来说确实是件苦差事,因此她喝得很慢;
龙天喝完六杯后,过来支援她,双雨手中仍剩下小半杯。
龙天在她耳边说了句“宝贝,我来了!”
双雨如释重负地将手中的酒杯丢给他,以感激的目光注视着龙天。
喝完以后,他伸手拿起先前放在桌面的空杯子,两个酒杯的敞口一致朝下,示意滴酒不剩,其他六人才算通过了两人的入门考试。
龙天摸了摸鼓鼓的肚皮,酒气不断上涌,打了两个酒嗝,逗得双雨“咯咯”地笑了起来,调皮地在他的小肚子上拍了两下,乐得龙天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摸了摸自己泛红的脸颊,双雨起身去洗手间。
待她走入洗手间后,丘力放下手中的麦克风,坏坏地说了一句:“阿天,你马子确实够正,开了没有?”
丘力讲的是普通话,又操着一种流里流气的不正经口吻,龙天一下子没理解出他的话中之意:“开,开什么啊?”
龙天比他们小两三岁,接受过正规的初中教育,入队最晚,却是几个年轻球员中最单纯的一个;
李威振一直把他当小弟照顾,他们这伙人那些不良的社会习气尽量不让他沾染,一见丘力耍流氓,他数落了一句:“阿力,阿天还小,别说那种话!”
丘力讪讪地回了一句:“20岁的人了,应该懂得过一些正常球员的生活嘛,呵呵!”
在两人对话的同时,龙天终于反应过来丘力口中的“开”为何意,脸上泛起的红光不知是染酒之故,还是由于尴尬,贸然地插入两人的谈话:“这种事情会来的,不急。”
随后走上前抢过丘力手中的麦克风,与正在唱歌的刘克虎一起飙歌,借以转移话题;
听着他稚嫩的回答,看着他不安闪躲的样子,丘力纵声大笑起来,身旁的谢展也笑了,随手给了他一拳:“小子好的不教,净教坏人!”
几个人轮流唱过以后,刘克虎看了看窝在角落的双雨,因陪她而变得不积极的龙天,他吆喝了一声:“阿天,带上你老婆给我们唱一首,还没听过你们情意绵绵的歌声呢!”
其他五人又是一片应和的起哄。
龙天落落大方地笑着,他性喜豪爽,乐于在好友面前展示自己,把眼望向双雨,她十分犹豫,不安地嘀咕着:“天,我、我不会唱啊!”
双手紧握住她,坚定地说道:“别怕,有我呢!待会我们挑首熟悉的,不会唱时就跟着旋律、照着屏幕上的歌词哼。”
她还是有点害怕,龙天牵起她的右手,轻轻在上面浅吻着:“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没什么问题的!”
这一男子汉的举打动了双雨,感动的力量驱散了害怕的情绪,她朝龙天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展怪叫着:“还没开唱就那么甜蜜了,等下岂不是要腻死我们?”
大家开始兴奋地为两人挑歌曲,徐特吼了首《纤夫的爱》,丘力叫了首《大花轿》,李威振坏笑着点了首《爱你在心口难开》和田欣一起唱;
都是一些经典情歌,两人都不是很熟悉,其中狂放的示爱方式也不为他们所喜,最后两人合计了一下,选了首林子祥与叶倩文合唱的《选择》;
这首歌也很老,但旋律舒缓,唱词优美,易于上口,缠绵的曲调风格适合此刻的氛围,龙天点中这首歌后,双雨眨了眨眼,没有异议。
“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我一定会爱你到地老到天荒,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
刚开始唱的时候,双雨有点不习惯,找不准节奏,但看着自在的龙天,渐渐也投入地唱了起来,情歌浪漫的气氛因两人投入的表演而得到释放。
其他六人一开始还有使坏的意思,逐渐为两人的温馨幸福所感染,掌声渐次响了起来。
唱完以后,龙天牵起她的手,回头望着六人发呆陶醉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龙天动情地在她的鼻尖上吻了一下,这一宣泄举动把六人带回此前的癫狂状态,自然又是怪叫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