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隐患——火
“不会吧,你们俩在这里就……”张小杰随意的擦着头,用好不赞同的语气说,“咱们得注意点形象吧?”
丁一一把探进一半的手从霍洢水的T恤衫里退了出来,慢动作般的回头,又是狠狠的横了张小杰一眼。
“一一,我先给你洗衣服吧。”霍洢水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蹲下就要抓起仍在盆里的脏衣服。
“不用了,一会我要搬出去住,那些衣服你明天再洗吧。”
“啊,你要搬出去住?和谁一起住?丁妈妈知道吗?”霍洢水比刚刚更显得有些慌张,她紧急的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学校住比较安全啊。
“只要你不说,你丁妈妈就不会知道。”丁一一站在蹲在地上的霍洢水身边,俯视着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白色的文胸。
“可是……”霍洢水脸颊绯红,抓着床单,想要说什么,却没话可说。
“没有可是,给我收拾东西,我现在就搬。”霍洢水的话在丁一一面前从来都是没有分量的,这次也一样。
就这样,丁一一在军训第六天,就搬出了学校宿舍,与舍友张小杰搬到了樱桃KTV后面的那一排小区。二室一厅,八十型的房子,设计也算是简单大方。里面的家具餐具都一一俱全,这是张小杰找的房子,对此,丁一一破天荒的赞美过他一句:“小杰,没想到你除了玩女人以外,还会找房子,以前,是我错看你了。”
张小杰自然能听出丁一一话里面的讽刺,于是,很不客气的回话说;“当然,比起你丁一一是好多了。你只会看女人,从来都不会玩女人。”
张小杰这话是对着丁一一的心病说的,他一直让霍洢水干这干那,可从来没有得到过霍洢水,而对于身经百战的张小杰来说,这无疑是对丁一一绝佳的嘲笑。
大专部只军训了两周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学生会竞选,迎新生晚会什么的,总之,一切都在忙忙碌碌的进行着。
刚刚入学的男孩女孩们都很积极,都想在这个伪大学里大干一场。会画画的,字写得好的同学,比如说小胖,被宣传部要去了,成了宣传部的干事。有点舞蹈基础,以前学过点音乐,能亮两嗓子的,被文艺部要去了。文笔不错的,很快成了编辑部的一员。而如果不是秋罂麦的多次鼓动,霍洢水根本不会进体育部的。在刚刚学生会纳新的时候,她就在想:进哪个部锻炼自己呢?画画,毛笔字什么的,她是不会的,跳舞唱歌她更是不在行。领到才能也没有,体育项目也不强,进哪个部,似乎都是多余的。
后来在学生会里呆久了,才知道,谁管你会不会,行不行呢?只要你想进,并在部里好好表现,不偷懒,会来事,送点小礼,请客吃饭,就能搞定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那是是“天时“的事了。
带着懵懂,带着青涩的无知,带着小小的希冀,霍洢水在秋罂麦的极力推荐下,进了系学生会体育部,成为体育部的一名干事。与她一起进部的,还有在入学时就见面的龙一飞,和两外几个长相都不错的男生,以及一个长的高挑的齐耳短发美女。
“学姐,我发现龙一飞的眼睛老盯着一个人不放哟。”霍洢水也有小女生的八卦,她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小声在秋罂麦耳边说。
“哦?是嘛,在你们大一这些学弟学妹中,我看就龙一飞这个学弟最有干劲,你也跟着多学点,别天天的见不着你个人。”秋罂麦是想护着这个同乡小妹,希望她将来能够混个部长什么的,总会对她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好点。
“啊?那我是向白小俊学长看齐呢,还是向乔伟大哥学习,亦或是向王雪华学姐方向发展?”
“臭丫头,你还敢说,小心被听到。”秋罂麦自然知道霍洢水说的是什么意思,在这个体育部里,有被提升为副主席的白小俊,也有升为部长的乔伟,不过二人的长相嘛,那真是不敢恭维。而作为霍洢水的代理班主任王雪华,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就是人长得有点胖乎乎的,性子很随和,这霍洢水和王雪华比起来,那都是差不多。
刚刚霍洢水说龙一飞盯着什么人,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行了,别在我身。边腻歪了,快去查人。”秋罂麦拿出大二学姐的样子,对霍洢水说。
霍洢水打了个敬礼,抱着文件夹去查人去也。
这是早操的例行公事,各班站好队,由体育部进行查人,把没来的人名和因睡懒觉而迟到的人名都记下来,每天把要通报的人名记下来,交给秘书处,再由秘书处打通报,扣班级和个人量化积分。
霍洢水想,体育部也就这点事吧?适应后,也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部别。
十一点半的时候,渐渐有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霍洢水夹杂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但是,霍溧水还是很快的从人群中把她给找到了。那头美丽的长发,那张精致的笑脸,是让霍溧水一辈子也忘却不了的。
“姐姐,这边!”霍溧水在小路对面高声喊着。
“溧水,军训不是很累吗?怎么过来了。”霍洢水看到霍溧水的时候很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责备他,这个时候,应该快点吃完午饭,早点去午休才对。
“姐姐,我们去吃午饭。”拥着霍洢水的肩,就要走。
“不行,我还要打工的,要不你先等着我,等我到十二点半,我们就去吃饭。”
“好的,听姐姐的。”霍溧水乖巧的说。
在教学楼对面的路灯边上,丁一一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裤,蓝白色暗色条文衬衫,右腿微曲。双手插在裤兜中,斜倚在路灯上。已经不是很热的阳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让他整个脸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眯着眼,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远处离去的一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