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明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开始我还不相信,可你…你……竟然真的出现在这种地方!”
。齐晨阳失望透顶,愤怒至极,“你丢了玉佩,整日醉酒,赌钱全输,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纵容你,在师傅那儿帮你找借口,帮你隐瞒!可是你竟然敢逛青楼,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这次我如何都不会原谅你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天明懵了好几秒。
“不不、齐晨阳你听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因为——”
正急着解释的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转语气,满是轻佻地说道:“因为这地方好玩啊!有女人,有好酒,还可以一边抱着美人儿一边喝酒,多好呀!”
“唐天明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你没见我戴着面罩吗?”唐天明指着楼上单独的雅间,“一会儿进去那里,我才会把面罩去下。戴着面罩可不能饮酒,不便亲亲抱抱的。只要没有人认出我就好,你可是我最亲密的小师妹,你不会告诉别人我去了青楼这件事吧?”
“诶,不对呀!”唐天明赶在齐晨阳之前抢着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会是背着我见某个相好的吧?”
“你混蛋啊唐天明!我、我——”
她急得满目通红,抬手朝唐天明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喜欢上你!”
转身跑出去的时候,“我再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半点感情了!”她流出的眼泪见证了一切,还有黑夜,酒香,莺歌燕舞,让齐晨阳那那一刻做出的决议充满了仪式感。
唐天明也彻底呆住,齐晨阳跑出去许久他仍未回过神来。
良久,他缓缓叹出一口浊气,虽笑不出来,但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见唐天明再次开始寻那小贼的时候,白城安才敢上前,“唐大侠…你听我说,虽是我出主意来青楼寻人,但是这事儿…我是如何都预料不到的呀!”
“不怪你,找人。”唐天明声音平淡,听不出悲喜。
“唉…”计划虽又成功地走了一步,白城安却并未感到丝毫的高兴。
齐晨阳的突然出现彻底扰乱了唐天明的思绪,哪怕在最后的月景楼都未找到那小贼,唐天明也没生出任何急躁之意。他平淡的好像超脱世俗的人,离开月景楼的唐天明去下面罩,安静地站在灯笼的光里,白城安甚至听不见他的呼吸。
“唐大侠,我们……”
“回去睡吧,明日再找。”讲完这句话,唐天明摆了摆手,孤身走入夜色之中。
白城安目送唐天明的身影消失,立刻飞上房,全速朝客栈赶去。
到了大堂,那齐晨阳又要了一桌酒菜,看样子已经吃了一些时候。
“她俩现在该入睡了吧?”白城安下意识地看了眼林笑何方才用餐的饭桌,见人去桌空,才向齐晨阳走去。
他径直在齐晨阳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滚。”淡淡扫了白城安一眼,齐晨阳低着头继续饮酒。
“姑娘你误会了,唐天明去青楼并不是寻欢作乐,他说的那些话全是在演戏,他去月景楼是为了找人,找那个偷他玉佩的贼。”说着,白城安拿出了玉佩。
看见玉佩,齐晨阳这才直视白城安,认真了起来,“啊?什么意思?什么贼?玉佩找到了?是唐天明派你来向我解释的?”
“额……”齐晨阳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白城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一一作答,“玉佩一直都在我手里,是我花三百两从贼人手里买回来的。今天我遇到了些事情,实在缺钱,便去当铺要把玉佩当掉,没成想我在当铺见到了唐天明,他说玉佩是他的,并且愿意花三百两从我手里买回玉佩,前提是得找到偷他玉佩的贼人,以此证明我不是那个小偷。去青楼也是我出的主意,我想着那贼人有钱了必会去青楼寻欢作乐,没成想贼人没找到,却……”白城安满是愧疚地摇了摇头,“我来找你解释这事儿唐天明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毕竟让你俩闹出这矛盾,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你……”齐晨阳有点没听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回去慢慢想,我此次来找你有个更为重要的事儿!”白城安俯下身子,低声细语道:“方才从你和唐天明的对话中,我听出来了,你喜欢唐天明对吧?既然唐天明去青楼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那你在青楼说的话全都不做数!我呢是这样想的,因为我而让你们产生了矛盾,我挺过意不去的。我能遇到你们两个也算是缘分吧,今个既然来解释了,干脆送佛送到西,直接帮着把你们撮合到一块儿得了!”
齐晨阳还是没听明白,挠了挠头,便顺着白城安的话往下讲:“怎么撮合?”
“你知道唐天明有多么在意那块玉佩,像他这种大侠,能花钱取回玉佩的事儿,怎会多此一举偏偏要找那贼人呢?”白城安一副‘你说是吧?’的样子,“所以我多少能猜到,他没钱了,寻那贼人八成是为了找回赃款,好从我这儿买回玉佩,所以呢…嘿嘿……你看你喜欢唐天明吧?唐天明又对那块玉佩如此在乎……”
话说到这儿也该听得明白了吧?白城安摇晃着手上的酒盅,满脸期待地等着回应。
很快齐晨阳便理出了头绪,“你是要我买了玉佩送给唐天明,由此让他欠我一份恩情?”
“诶,此言差矣,哪里是恩情?男女之间的事,什么情都是感情呀!”白城安笑得有几分紧张,“你说是吧?”
“此话也有理……”齐晨阳脸上起了几片红晕,方才喝那么多酒、脸颊都没这两片红的深,“咳咳、我看不对吧,你哪里是为了帮我们?分明是自己想拿到银子,把玉佩卖掉吧?”想到这点,齐晨阳挺直身子,居高临下般盯着白城安质问。
“银子倒是其次,首要还是撮合你们的感情嘛!”白城安搓了搓手,适时显露出贪婪的笑容。
如此巨大的信息冲击让齐晨阳完全清醒,人也戒备起来,仔细打量起了白城安,“我们不过才见了两面,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要钱可以,你去把唐天明找来,当面若能说清楚,我自会出钱,一文也不少给你。”
“我说姐姐呀,你还是没想明白!”白城安焦急地劝说,“唐天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把他找来,他肯用你的钱给他买玉佩吗?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这玉佩的真假便知!”
白城安将玉佩递去,齐晨阳看了两眼便紧紧握在手中,没有归还的意思了。
“怎样,这玉佩是真的吗?”
“玉佩是真的没错,可是——”
“你别可是了,整个客栈都知道你们是青鸟门的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你们青鸟们的钱呀!”白城安双手合十,很是焦急,“还有我是真的缺钱,姑娘你快点拿个主意吧!”
“你催什么,这不是在想?”齐晨阳在乎的才不是区区三百两银子,而是自己、唐天明和整个青鸟门的名声。
“好吧,钱可以给你。,但是——”别的全都见鬼去吧,能有如此向唐天明证明自己心意的机会实属不多,“你若是胆敢骗我,或是将这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泄露半点风声,我就杀了你!”
恶狠狠地咬着牙,实则白城安并未感觉到杀气。
笑嘻嘻地接过齐晨阳递过来的三百两银票,白城安整个人都高兴得颤抖:这下只需等到明日还了林笑何的帐,那唐天明定会亲自找上门来的。
一举两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