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不禁有些懊恼。
钢琴,弹的响吗?
呵呵了都。
很想当即就奏响,但金瑞去拿小提琴了。
只能当做没听见,活动下手指。
捏的咯咯作响。
“呵,架势倒是很足。”范延伟走近几步,脸上露出不屑:“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
陈江河不想理他,但也不惧挑衅。
冷冷回道:“怎么,钢琴是你家的?”
范延伟耸耸肩:“我是怕你污了大家的耳朵,你已经成功引起沈小姐的注意,可以走了。”
云淡风轻,却很是嚣张。
之前他用琴声成功吸引沈悦的关注,就猜到有人会学自己。
于是便借此跟沈悦搭讪,说肯定会有人过来弹奏。
一语中的,引得沈悦直乐。
对他的印象肯定不错。
而这个被他带进沟里,不自量力的工具人,已经完成了NPC的任务。
可以消失。
陈江河冷笑:“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钻营的吗?我过来,是想告诉你钢琴应该怎么弹。”
范延伟愣了愣,旋即拉长了马脸。
陈江河这意思就是他不会弹琴。
要教他。
哪来这么大脸?谁给你的勇气?
静茹姐姐?
“口气比脚气大!”范延伟冷哼:“你怕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徐海富把你扫地出门?”
“不信。你是怕被我比下去丢脸吧?”陈江河狂翻白眼。
徐海富敢把他扫地出门?
简直笑话。
“我会怕你个傻笔?”范延伟怒道:“来来来你弹,我倒要看看你能弹出什么花儿来。”
金瑞提着小提琴进来,来到陈江河身边。
“呵,原来是有帮手啊?难怪那么嚣张。”范延伟见状不屑的鄙夷道:“有帮手又怎么样?不过是更丢脸罢了。”
金瑞不明所以:“师父,这傻笔在说什么?”
陈江河笑了笑:“怕被我们比下去过来求饶呗。”
“我求饶?”范延伟面红耳赤,冷声喝道:“还想把我比下去?小子,有种打个赌啊?”
“什么?”陈江河嘴角上扬。
“输的从这儿滚出去。”范延伟冷笑:“我说的,是,滚!”
陈江河露出八颗牙齿:“金瑞,我们先比比,你一会儿独奏,省的有人输了赖账。”
“好!”金瑞点头,旋即转向客厅里的众人:“各位,我师父要和这个傻笔斗琴,输的从这里滚出去,是用滚的哦!烦请大家做个见证!”
众人愕然,沈悦也是吃惊不小。
滚出去?
想想都觉得,有趣。
旋即有人认出金瑞。
“那不是老金家那小子吗?听说他从小学琴来着。”
“他师父肯定厉害,有好戏看了。”
“他学的是小提琴吧?没见人手里拿着呢么?”
“说不定他师父都会呢!”
“看热闹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高声应允。
见状,范延伟脸先黑了一半。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给忘了。
陈江河不管这些,自顾坐好开始弹奏。
仍旧是那首《至爱丽丝》。
但陈江河双手碰到琴键,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手指在琴键上欢快起舞,悦耳的音符瞬间飘荡,传遍整个大厅。
喧嚣声顿止。
就连不懂音律的那些人,都沉醉在了乐曲之中。
甚至有人闭上眼,一脸陶醉。
而沈悦,赫然在列。
和其他人不同,她身为沈家最出色的接班人,琴棋书画从小就学。
根本不是范延伟这种半吊子能比的。
同样一首曲子,在陈江河指下顿时有了灵魂,引人入胜遐想。
范延伟懵了。
瞠目结舌!
他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带进沟里的,居然是能碾压一切的航母。
曲终,掌声雷动。
那啪啪的声音,像是拍在范延伟脸上。
让他满脸通红。
都不需要评判,他已经输了。
陈江河起身,淡淡瞥了他一眼:“滚吧!”
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戏谑的笑意。
这个范延伟,仗着自己是厉豪集团CEO,又是从燕京来的,对本土富商很是看不上眼。
从来到徐家,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慢吊样。
没人会替他说话。
很多甚至都不认识。
他只能求助的看向沈悦。
好歹都是从燕京来的,这会儿应该会帮一把才对啊。
沈悦皱眉,但还是笑着走上前对陈江河说道:“玩笑开过就算了,这位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聊几句?”
“稍等!”陈江河礼貌性的笑了笑:“等他滚出去咱们再聊不迟,应该用不了太久。你说对吗?范延伟总裁。”
“你认识我?”范延伟一脸铁青:“既然认识,就该知道厉豪集团的背景。”
陈江河冷笑:“怎么,想赖账了?难道厉家没教你要诚信做人的吗?”
范延伟又是一震。
知道厉家,还敢让他履行赌约,这家伙不是脑残,就是真个不惧。
但滚出去?
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陈江河才不管这些,扯出脖子上的吊坠,正是厉三爷给的那块古董玉佩。
“滚!”
范延伟已经跌坐在地。
作为厉豪集团执行总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厉家的信物?
陈江河能拿出玉佩,就说明是得到了厉家认可的人。
就连他的主子都得礼让三分,更浑论他了。
只能朝门口滚去。
见状,众人皆有些傻眼。
心惊于陈江河的决然,好奇玉佩的来历。
之前范延伟摆明要耍赖的,见到玉佩之后却一声都不敢再吭。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众人猜疑不定之时,徐海富和几位东陵顶级富商从楼上走了下来。
叶眀定赫然在列。
见到陈江河,快步走了过来。
“小陈你也来了?怎么不给叔叔打个电话?”
众人下巴点地。
连叶眀定都要过来打招呼,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东陵好像没有陈姓豪门大家啊?
难道他就是搞得枫泊集团要破产的陈江河?
不少人都竖起耳朵。
“叶叔叔好,子怡还没回来?”陈江河笑着反问。
“这孩子事业心强,说是要在燕京多待些日子。”叶眀定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笑的有些牵强。
陈江河壕赠五十五亿给徐家,虽说要了60%的利润,但股份却是徐艳艳持有。
这让他很为女儿担心。
就知道赚钱赚钱的,也不怕这小子被别人拐跑?
可叶子怡向来独立,他这父亲根本就管不了。
有时候,儿女太优秀也是件头疼的事。
只能提醒陈江河,叶子怡可是因为替他打前站才去的燕京。
另一边,见叶眀定跟陈江河两人嘀嘀咕咕,徐海富不禁皱起眉来。
陈江河送了五十五亿给他们家度过难关不假,但那天就是带着叶子怡来的。
看来要让女儿加把劲儿了。
于是低声在自己妻子耳边吩咐一句,让她去叫徐艳艳下来。
两位富豪此时都为自家女儿操碎了心。
很快,盛装打扮的徐艳艳就出现在了客厅里,满脸红晕。
但来到陈江河身旁,却是一脸欣喜的挽住了沈悦。
“悦姐姐你终于来了,你好漂亮!”
沈悦顿时展颜笑了:“你也很漂亮啊!我说过一定会来看你的嘛。”
徐艳艳忙拉着她给陈江河介绍:“陈江河学长,这是我二十多年的笔友沈悦姐姐,我们从小学就开始通信了哦!”
说着,露出一脸得意。
陈江河撇撇嘴,二十多年,从娘胎里就开始写信的吗?
不过心里却有些佩服。
记得小学那会儿有个作业,那就是交笔友。
老师们会把不同学校班级的学生地址分下来,然后让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写信交流。
只是陈江河现在早已不记得,当年跟自己通信的人叫什么了。
徐艳艳和沈悦能坚持十多年,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