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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入江湖岁月催

盖老六自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媳妇回奶,不过明天媳妇吃了多种回奶食物之后,相信奶水很快就会断流。所以现在盖老六趁着媳妇有奶之际,暴饮一顿。找不到儿子,刘青莲本来没有心情伺候丈夫,无奈盖老六害怕媳妇被村长抢走,就把媳妇的奶水咂吧的一滴不剩。

没有金钱观念、天不怕地不怕的盖宇宙,不到四天,五百元钱花得只剩下几个钢镚。没有钱的日子,盖宇宙这才第一次领略到世事艰难、闯荡江湖的不易。开始的时候他只能蹲守在小饭店的门口,看到有人吃完饭剩下的饭菜,赶紧抢在服务员收拾之前跑上前去狼吞虎咽分卷残云。

有时候服务员会拳打脚踢把他赶走,有好心的服务员看到他是个孩子,就把别的剩菜剩饭也端过来让他吃饱。无论别人对他是好是坏,小宇宙都是吃了就走,他跟谁都不打一声招呼。小宇宙从一个饭店吃到另一个饭店,从一个小镇走到另一个小镇,他的衣服馊了,他的鞋子磨破了,他的头发长到三十多公分,而且随意的披肩卷曲。

开始的时候,小宇宙不想回家,而现在,他有些想家了、却找不到回家的路。反正饿不死,小宇宙每天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得到过好心人的帮助或施舍,也遭受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欺负,也胖揍过一些技不如己却想欺凌自己的小乞丐。此刻的盖宇宙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者!

即使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倔强的小宇宙依然没有登人家的们乞讨。饿极了就蹲守小吃部或小饭店外等待食客的离开,他就第一时间窜进去抓起剩下的食物快速离开。在盖宇宙的意识里,食客付了钱而没吃完的东西,就不属于饭店了,他吃得就有些问心无愧。可是饭店的老板可不这么想,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他就有绝对的掌控权。所以,小宇宙到饭店吃剩菜剩饭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一些好心的老板或服务人员就任凭小宇宙这种人把剩菜剩饭拿走,而有些老板或服务员就会大声呵斥、非常厌恶地把他们扫地出门。吃饱肚子才是硬道理,虽然每天遇到被驱赶或追打的机会比关爱次数多得多,小宇宙为了活下去还是义无反顾地不断光临着各种小饭店、小吃部,重复着几乎同样的抢食场面和剧情。

这一日下午的两点左右,小宇宙摸了摸撑得鼓鼓的肚子,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觉,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用铁栅栏围拢的一个方圆二百多米的大操场周围,是一圈高耸入云的大杨树。小宇宙走到一棵树阴下,靠着粗壮的大树很快进入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把睡梦中的小宇宙惊醒,他一骨碌从地上那个爬起来,看到操场内有几百名小朋友在踢足球。

整个操场大约有七八个足球场,每个球场之间用临时的木质搁板分隔着。每个单独的球场有南北两个球门,一个教练带着二十几个孩子在训练。有的场子分成两队在以赛代练,有的场子在练习射门比赛,有的场子在练习控球过人。让小宇宙眼前一亮的是,在中间的一个场地居然还有一二十几个小女生在分组对抗。她们控球的速度和拼抢的强度虽然不如男生,不过两队的小女孩碰撞、拉扯在一起也是非常有趣。有一个个头最高、瘦的跟麻杆似的小姑娘时不时的还会把对手的短裤故意拽下来,惹得其她队员哄堂大笑。

小宇宙围着操场转了一圈不禁有些技痒,他趁人不备从院墙爬进院内,加入到正在分组对抗的行列当中。开始的时候大家把目光聚焦在脚下球上,并没注意场上多了一个人。等到小宇宙把球控制在自己脚下的时候,双方的队员和教练这才发现场上多了一个长发披肩、衣服褴褛的小乞丐。

有人呵斥小乞丐让他离开,三四个人立刻围拢过来抢小宇宙脚下的足球。此时就见小宇宙用右脚的脚尖把球轻轻后拉,用脚尖外侧轻轻发力,足球在滚动中向侧前方奔去。小宇宙身体想羚羊般跃起十几公分高,躲过了一个人的飞铲,从两个人夹击的缝隙处灵巧的穿过,把球控制在自己的脚下。

被过的三人恼羞成怒,三人都急转身追赶小宇宙。前面的小队员看到小宇宙有抢到球,身边的五六个人立刻布起了铁桶阵,前有拦路虎、后又红眼追兵,在场地指挥的教练兼裁判神定气闲的看着这一切,心里说道“小叫花子,这次你死定了!”

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小叫花子人动球不动,左右来回晃动做了一个假动作,前面拦路的其中一人没有识破他的假动作,竟然被他晃倒地。后面追击的人其中一人来了一个倒地飞铲,眼看着如离弦之箭的双脚离小宇宙的脚踝不足十公分,这一脚要是铲上,小宇宙脚踝非断裂不可。

就在这时,只见小宇宙用脚尖把球往自己身体的左侧一捅,球正好落在前面人前的身后,小宇宙一个加速冲刺站在球边,用左脚把球后拉到右脚边,用自己擅长的右脚盘带住脚下的足球。看到正面有人冲过来,小宇宙用脚背轻轻一捅,球穿裆而过。小宇宙灵巧的人球分过把球又控制在脚下,让后来了一个华丽的踩单车动作又晃过一人。

这时,在离球门二十米左右的地带出现了四米见方的空隙地带,小宇宙瞅准时机,用脚内侧发力踢出一个劲道十足的左旋球,只见足球带着急速的旋转奔着高处球门大约两米的方向呼啸而去,正在双方的球员吁了一口气之际,却见足球在空中极速下坠,打在球门横梁跟左立柱交叉处发出“哐”的一声入网。

球场上发生的一切,被站在球场边的教练兼裁判李旭看在眼里。李旭在少年足球训练营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年教练生涯,不过无论是从出身还是带队的成绩,都是训练营里的佼佼者。他毕业于首都体育大学,被训练营的领导亲自选中聘为教头,目前担任少年部的训练主任。

此刻的盖宇宙已经被双方的队员围在球门前指指点点大声教训着,有的队员握紧拳头、大有矛盾激化就群起而攻之的迹象。李旭赶紧下场来到球门前把自己的弟子情绪稳定住,对着盖宇宙说道“你叫啥名字,踢足球是跟谁学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盖宇宙昂着头一脸不屑的向场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