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悲愤,张东平吼着:“少帅,为杜堂主报仇啊,唐门帮众不仅围杀了他,还把他和几位兄弟的尸体都烧了,然后又设计害光哥入狱,所有的兄弟都憋足了劲,少帅,带我们出战吧,东平愿为死士先锋!”
楚天伸手拉起了他,轻轻叹息着说:“放心,血债血还,我必定会让郑州成为唐门帮众的第二个坟墓,不过当务之急是救出光子,谁知道唐门帮众会玩些什么花样呢?东平,警察局长的家找到了吗?”张东平点点头,回答说:“这个警察局长叫汪才,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平时收受我们不少好处,现在见到唐门占尽了优势,于是掉转枪口对付我们了,我们去求过他放人,他说要公事公办,多少钱也不行。”
楚天没有丝毫意外,于警察来说谁有利就帮谁,这是天经地义的,反正劣势方都自身难保了,自己踩上几脚又有什么所谓呢?这也是楚天为什么想要结交彭高峰他们的原因,与其饲养过多的墙头草,不如搞定判官。
苏老爷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自己虽然背靠苏家,还跟周龙剑等大佬关系良好,但要他们出面去解决基层的事情,那就显得过于掉身价了,何况他们也日理万机,无法事事出面,免死金牌是在关键时刻才用的。
想到这里,楚天站起来伸着懒腰,向张东平吩咐:“准备八十万现金!然后把他们的系列号全部拍照存档起来,我这次来郑州不仅要干掉唐门,还要把亲近唐门的官员全部拔起,让他们知道跟帅军对抗的后果。”
来郑州之前,楚天还从方晴那里了解清楚,上次人大会议之后,很多官员都异地高升,这也就给根深蒂固的唐门机会,河南省的常务副省长曾是东莞市长,是唐门精心打点的官员,所以他对于搞垮帅军在所不辞。
其中郑州就是突破口,而汪才就是副省长的人。
张东平迟疑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
华灯初上,夜色弥漫。
下雨天,楚天总是没有多少胃口,所以满桌子的佳肴基本没有动筷,这让帅军兄弟些许的尴尬,善解人意的可儿笑着按按楚天肩膀,起身去为他做几个可口的小菜,片刻之后,阵阵菜香就从简易的厨房传来。
可儿的手艺确实不错,把几个鸡蛋,半扎青菜,还有半斤腊肉做得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还让旁边啃着鸭腿的张东平他们直吞口水,在楚天的鼓励之下试着动上两筷子,张东平他们立刻抛下碗里的鱼肉。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几个简单的菜能够烧得人神共喜。
外面的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天色也完全阴沉起来,屋里的灯火显得温暖,楚天刚刚吃了几口,就有兄弟披着雨衣跑进来通报:“少帅,有个越南人要找你!”
楚天微微皱眉,还没有反应,张东平已经拿起旁边的砍刀,恶狠狠的说:“肯定是唐门杂碎又派人来刺杀少帅了,奶奶的,今天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还不罢休啊,惹火了老子就学啦登大哥,绑住个炸弹干掉他们。”
他的话顿时引起周围兄弟的呼应,全都义愤填膺的喊着:“今晚就干掉他们!”
楚天挥手让他们安静起来,想起要沙琴秀帮忙找的五十名东南亚人,暗想莫非是他们到了?想到这里,淡淡的说:“别急,会有大把的事情给你们去做,去把越南人领进来,或许,他是我们的盟友呢。”
盟友?张东平他们都微愣。
片刻之后,裹着雨衣的越南人走了进来,无视周围杀气腾腾的帅军兄弟,扯下雨衣把头露了出来,楚天审视之下,顿时笑了,挥手让张东平他们出去,随即才缓缓开口:“怎么又是你?越南帮没有新鲜面孔吗?”来人不是他人,而是酷似红叶的越南仔。
或许跟楚天打过几次交道,脾气秉性都多少有些了解,于是宛如石头般严肃的越南仔也挤出笑容,用特有的方式调侃着:“国家还不富强,我们更是需要从简节约,女人当作男人用,男人更要分身用。”
楚天轻轻微笑,挥手让可儿给他拿过酒杯,盛了大碗的饭,意味深长的说:“山高路远坑深,雨大风大人寒啊,赶了半天的路也应该累了?兄弟,如果不嫌弃,这里有饭有酒尽管享用吧,今晚还需要你们出力呢。”
越南仔没有丝毫的客气,拉开椅子就呼呼的吃喝起来,半碗饭菜落肚之后,才抬头望着楚天说:“五十名杀手全部到齐,沙小姐不仅给了各帮派利润,也给了大家足够的安家费,所以这五十条命是你的!”
楚天也扒了几口饭,笑道:“放心,用不了五十条命,像你这样不怕死的人,往往活得比其他人好。”
越南仔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等他吃完之后,楚天和越南仔细细聊起事项,直到每个细节落实,越南仔原本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但听到后面的时候就变得惊讶起来,楚天的设局之深,思维慎密之细都出乎人的意料,好像是场军事行动。
怪不得这小子能够叱咤风云,人跟人确实有区别的。
临走的时候,楚天把黑色的箱子交给越南仔,还让张东平拿了五十万给他们,要想这些人视死如归的为自己做事,钱和义气是最好的筹码,送走越南仔之后,楚天也拿纸巾擦拭着手,时间已经是八点了。
于是向张东平问道:“汪才这个时候应该在哪里?”显然张东平早就关注旺财的行踪,所以打出两个电话就肯定的回复:“少帅,根据内线回报以及兄弟们的确认,汪才正在参加完市局聚餐,估计两个小时会回家,少帅,我们要不要半路截杀这个墙头草?”楚天不置可否的摆摆手,眼睛透射着冷冷的寒光,淡淡说:“杀警察局长很麻烦,搞不好会被人整得永不翻身,你放心,他的下场我已经安排好了,东平,你今晚让兄弟们不得外出,更不得去招惹唐门的人。”
张东平知道有事发生,忙点点头。
雨水不知疲倦的落着,一辆黑色子弹头在方圆社区停下,这里是市里中低级别干部聚集的地方,警察局长汪才笑嘻嘻的摸了几把开车的女警察,用粗俗的动作剃着牙钻出车门,然后撑开雨伞向三楼走去。
他也是个谨慎小心之人,虽然贪有不少钱财却没有买豪华别墅享受,招摇过市之官家大忌,上到三楼,他轻车熟路的推开家门,却发现老婆孩子都被绑在沙发上,嘴里还塞着棉花,家里满地狼藉不堪。
他无比震惊,扔掉雨伞冲进家里,把老婆孩子都解了下来,然后还没有等他们说话就冲进了书房,几个保险柜子被弄开了,连暗格也被撬开,五百多万现金不翼而飞,就是那些玉石古董金条也无影无踪。
“狗日的!谁干的!”
汪才喊叫起来。
虽然那些钱财于他只是十分之二三的财产,但这样被人盗得干干净净也确实窝火,在他喊叫之际,他的老婆孩子也走了进来,抱着汪才哀嚎大哭。
汪才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情?”他老婆稍微停止抽泣。
瘪着嘴道:“一个小时前,有几个人冲进来,绑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