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听冤断案
89437000000005

第5章 说明什么

“快说!你二人混进唱晚阁,有何目的?”裴承庆立马审问起狄仁杰和李元芳来。

“禀大人,草民二人听到坊内起了骚乱,以为出了什么趣事,因为好奇难耐才来一睹,方才听见圣上的话,草民可以破此案。”狄仁杰句句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好大的口气!你!”

“哈哈哈哈哈,裴卿,我看他年纪尚幼,你且让他说完。”皇上突然爆发一阵大笑,打断了裴承庆的话。

“禀圣上,草民方才留意到这焦尸身边有些许的褐色灰烬,绝不是这尸体衣服或是花灯的灰烬,加上仵作方才的话,草民以为,是有人先杀了这二人,然后将二人绑在花灯之内,花灯点燃上升,尸体也就着了火,烧坏了花灯,就从这花灯里掉了出来。”

“你倒是心细如尘,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皇上似乎对狄仁杰起了兴趣,又追问下去。

“草民方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这男性死者,是个羽林卫。”狄仁杰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羽林卫乃是皇城禁军,敢杀羽林卫,个个武艺过人,且不说能杀羽林卫的人功夫多好,这份胆子,怕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何出此言?”皇上又问。

“羽林卫靴底藏兵,已备手无兵刃之时。这焦尸的脚底还闪着微微寒光,这大火烧的太快,虽然把人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却还不够时间烧掉靴底藏着的兵刃。”

听罢狄仁杰的话,裴承庆俯身检查,果然从这焦尸的脚底拔出一把短匕来,焦尸烧化了,这短匕居然也钳进了肉体,一时间被灰烬盖住。

“禀圣上,确实和这小子说的一样。”

“好一个明察秋毫的少年!你当真可以十日之内破案?”

狄仁杰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至极。

“草民二人只需五日,不仅可以破这焚尸案,连同那半面人头案,也能一道破了。”

狄仁杰语惊四座,皇上的脸色微微有所变化,虽然赏识之意,却带着更多的怀疑。、

“好,这五日你二人有很需要,裴大人都回满足配合你们,若你破了,我赏你们二人一官半职,若是破不了,欺君之罪,株连九族。”皇上这话虽然说得轻松,但若破不了案,自当也不是开玩笑的。

“草民领旨。”狄仁杰和李元芳异口同声答道。

听着这话的空档,狄仁杰轻轻瞟了一眼武昭仪,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却看得武昭仪也盯着他,露出了些许的担忧的神色,但很快又不见了。

已经过了子时,长安城内过半的坊市都已经闭坊了,出了这么一桩案子,随行的几位娘娘受惊不浅,在狄仁杰接下这道圣旨之后,圣上等人也即刻起驾回了宫。裴承庆虽然心有不悦半路杀出狄仁杰和李元芳两个毛头小子,但是皇上亲命吩咐的,他也只好配合,况且他打心眼里,根本不信这二人能够五日之内连破两件棘手的大案。

坊市闭了说明城门也已经关闭,狄仁杰和李元芳只好找个驿馆先住下,李元芳进房打开窗户,故意放着寒风吹进屋里,他压根不想睡,总觉得睡觉便是少活了,这是一场豪赌,而狄仁杰,却显得胸有成竹似的,此刻还在床上睡的真香。

不出片刻,狄仁杰坐起身来,李元芳放进来的寒风,吹醒了他。他扭头望望,李元芳握着他的唐代,正倚着窗户坐窗边,正好也盯着狄仁杰。

“你还睡得着觉呢?五天?要不干脆我现在砍了你,在挥刀自尽吧。”李元芳满是气话,他倒不是想不明白狄仁杰为何夸下海口,而是夸下海口,却不行动。

狄仁杰慢悠悠的坐起身子,披上衣裳,又缓了缓神,才不紧不慢的搭理起李元芳来。

“其实我是到了唱晚阁,才意识到,这案子和那个半脸人头案是一个案子。”

狄仁杰从桌上拿过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了下去。

“你记不记得在那破道观,你从我手里拿走了一块金漆铁牌,那块铁牌已经有些年头了,也无法辨认出来。直到今日,我看见羽林卫身挂腰牌,我突然意识到,破道观逃跑的人,很可

能不是个书生,而是个羽林卫。”

“羽林卫?”李元芳追问下去。

“不错,当时他身着一身书生装扮,我们想当然的就把他当成了书生,但是他当时披头散发,也无法辨认容貌,而且他第一时间就逃走,片刻之间就看不到踪影。当时虽然有夜风,但是雾气正浓尚未散尽,如果不是对地形极其熟悉,便是身手极佳。”

狄仁杰几句话点破,李元芳这才明白,狄仁杰为何敢夸下海口一次应下两件案子,原来他早就看破两案其实是一件案子。

“还有,今日的一男一女两具焦尸,男尸虽然是羽林卫,但却没有腰牌,羽林卫的腰牌绝不可离身,由此看来,当时从破庙逃走的羽林卫,很有可能,就是那具焦尸。”

“那具女尸呢?”

“这就是这桩案子我还不明白的地方,除开第一颗半面人头在破道观,其余的人头都出现在长安城内,而且都是女人,但是偏偏这个焦尸,又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李元芳没有吭声,狄仁杰的神情无疑是他在沉思着什么,李元芳坐在窗沿,低头朝着下面的街市看去,打更的恰好从楼下露过,畏畏缩缩的敲着锣。如今恶鬼传说传遍了长安城,人心惶惶,入了夜变闭门不出的比比皆是。若不是打更的要吃这碗饭,怕是早就不出来了。

“这些人必然有联系,不过这些资料,要明天去大理寺才能看到了。”

“你不会觉得大理寺真的会配合我们吧,你若真的破了此案,裴承庆就难堪了。”李元芳说的倒也实在,今天那裴承庆脸色就已经十分难看了,要他鼎力协助狄仁杰,根本不可能。

李元芳转念一想,又问起狄仁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