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生死阵中，那便必须找到生门。
“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人之生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墨卿言一边回忆生死阵的口诀，一边沿着狭窄的通道踱步。“夫处生而言，即以生为德；若据死而语，则以生为丧。”
以生为丧...生如何为丧？有始有终才是自然之道？
生为聚，聚为生，那么，此刻他们在的地方，不就在生的地方么？
墨卿言依着峭壁，闭上眼睛，脑中反复出现那些句子，却又朦朦胧胧，不敢确认。
生生死死，聚聚散散，到底哪里是生门，哪里又是死门？
以生...为丧?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她回头，看向竺之凌：“阿凌哥哥，这里，哪一端是最先开始裂开的地方？”
之前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以为是个简单的阵法，所以才来到最开始的地方寻找线索，现在仔细思索，却是误打误撞，找到了生门。
竺之凌看向她，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你在这里，我上去确认一下。”
“峭壁中玄力无用，阿凌哥哥千万小心。”
竺之凌扬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不过一个小小的峭壁，相信我。”
他语气里透露着自信和宽慰，墨卿言点点头。
竺之凌撕开衣摆，做布条缠在手上，挑了一条突出石块最多的地方，寻找了着力点，开始攀爬。
开始不久，他不死心的调动了玄力，但是和之前掉下来的时候一样，体内的玄力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动静。
他一点一点的往上攀爬，越往上就越觉得费劲。
“啪嗒，啪嗒”汗水沿着鬓角从下颚滴落下来，拍打在岩石上，溅起一小片灰尘。平时谪仙一般的人，此时却狼狈不堪。帅气的脸上混合着汗水和灰尘，还有被划破的伤口洇出血迹。他微微停顿，低头看向在下面仰头看着他的墨卿言，扯了扯嘴角，眼里迸发出坚毅的光芒，深呼吸，再次掉头继续往上爬。
“咚！”
墨卿言抬眼，看到竺之凌倚靠在一块巨石下调息。
她快步上前，扶住竺之凌的手腕，切脉。确认只是外伤之后，她拿出金还丹给他喂下。
竺之凌略微调整后，从紧攥着的手中拿出一块回光石，注入玄力，他刚才在上面看到的景象展现出来。
就连墨卿言也有些惊讶。
只见本来就满是巨大裂纹的地方，现在竟然整片陷了下去，只有他们在的这里，有一小块凸起。
墨卿言仔细看向回光石，确认过后，走到裂纹的东端，对着石壁推出一道玄力，石壁晃动几下，又归于平静。她正准备以全力打出，地面开始剧烈晃动，上面不断有石块砸下来。
竺之凌飞身过来拉住墨卿言，两人立马合力打出一道玄力，前面的石壁一点一点的动了起来。这里晃动也在不断加大，向下砸的石块也越来越大。
墨卿言找出一个金钵，向上抛去，形成一个保护罩。
“砰！”两人齐齐回头，只见前面跳出一个庞然大物，浑身白色毛发，发端甚至有着隐隐的红光。
阵法变化完毕，两人来不及思考，迅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