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锦绣风流一代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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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宴泛舟挥毫染翰

只见寡人领引着众官是先游览了北海,便就开始登三座神山,以观览东京的形胜,最后,才又来到了五湖之中,细细的赏玩饮酒。

须臾间,

但见觥筹错落,音乐缤纷,君臣们之间把酒尽情痛饮。

且见寡人待吃到了兴豪之际,遂就对众臣说道:今海内升平,禽鸟献瑞羽,朕与卿等是君臣共乐,却也是千秋胜事啊!看看这湖面上是如此的风光,卿等文臣中凡有才者,为啥子不可以主动出来举杯赋诗一首以纪念之呢?

就见众位官员都各自领旨,不多一会儿,便早已经见有文书院的大学士耿构走出位来。

奏道:微臣不才,心中已有两句通俗易懂的诗语想要奉献呐!曰:五湖风景异,天子圣恩偏,敕赐陪宸宴,传宣泛御船,愿作南山献,君王寿万年啊!

寡人览诗后,龙颜大喜,说道:清新艳美,真乃学士之才也!

说罢,

遂就命赐酒三杯,只见他自己也饮了一大觞,但见酒还未毕,又见有司大夫奎舍走出位来。

奏道:微臣不才,心中也有两句短章想要奉献啦!曰:圣主宸游日,花香鸟语甜,水碧千秋鉴,山高万古瞻,君恩如湛露,欢饮正厌厌啊!

寡人览诗后,龙颜也是大喜,同样是赐酒三杯,只见他自己也饮了一大觞,但见酒才刚一完毕,又见有光禄大夫蒜碎走出位来。

奏道:臣虽说是不才,心中却也是有几句微言想要奉献呐!曰:四海承平久,君王乐事多,仙禽来献瑞,北海静无波,小臣持献寿,花柳正婆娑啊!

寡人览诗后,龙颜也是大喜,遂赐酒三杯,只见他自己也饮了一大觞,饮完酒后,说道:卿等都有佳作贡献,朕为天子,却咋个可以没有一首诗发表呢?且看朕也将把酒临风,纵吟数首,还望卿等勿笑啦!

众文武百官听罢,遂都赶紧就齐呼万岁,说道:愿观天翰啊!

寡人见此,龙颜大喜,随即就命近侍展开纸笔,便见他是撸袖挥毫染墨,很快就御制出了《望江南》歌咏湖上八景。

湖上月,

遍照列仙家,水浸寒光铺枕席,浪摇晴影走金蛇,光景好呐!轻彩望中斜,清露冷侵银兔影,西风吹落桂枝花。

湖上柳,

烟里不胜摧,宿露洗开明媚眼,东风播弄好腰肢,环曲岸呐!阴覆画桥低,线拂行人春晚后,絮飞晴雪暖风时。

湖上雪,

风急坠还多,轻片有时敲竹户,素华无韵入澄波,湖水远呐!天地色相和,仰面不思梁苑赋,朝来且听玉人歌。

湖上草,

碧翠浪通津,修带不为歌舞缓,浓铺堪作醉人茵,晴雨后呐!颜色一般新,游子不归生满地,佳人远意寄青春。

湖上花,

天水浸灵芽,浅蕊水边匀玉粉,浓苞天外剪明霞,开烂漫呐!插鬓若相遮,水殿春寒幽冷艳,玉轩晴照暖添华。

湖上女,

精选正轻盈,犹恨乍离金殿侣,相将尽是采莲人,轩内好呐!嬉戏下龙津,玉管朱弦闻尽夜,踏青斗草事青春。

湖上酒,

终日助清欢,檀板轻声银甲缓,醅浮香米玉蛆寒,春殿晚呐!仙艳奉杯盘,湖上风光真可爱,醉乡天地就中宽。

湖上水,

流绕禁园中,斜日暖摇清翠动,落花香暖众纹红,闲纵目呐!鱼跃小莲乐,泛泛轻摇兰棹稳,沉沉寒影上仙宫。

只见寡人一气呵成,赋诗完毕后,众臣是立即就激情饱满的高声朗诵了一遍,遂就都个个尽称诵道:陛下文辞淋漓,字字如金似玉,真乃帝王之雄才也!

说罢,

便就又个个都纷纷举杯献酒一觞称贺,让寡人是龙颜大喜,遂也连饮了数觞,又就带着酒兴笑说道:卿等可再不要说朕是依赖着先帝的续绪才得以为天子的啦!便就是叫朕与朝中士大夫们赋诗作文一番,同争一个高选,只怕这天子之位,也是应该要由朕坐了啊!

说罢,

遂又一阵哈哈大笑,众臣说道:圣才天纵,却咋个可为臣下所敢望也!

说罢,

便就又都各自纷纷向寡人献酒一觞,寡人也命各赐一觞同醉,但见君臣如此尽情的痛饮了好半天,大家都是东歪西倒的各自大醉,寡人这才命罢宴,众臣谢了恩,众内相遂立即就将御船一只一只的都撑拢到岸边来啦!众臣百官一一上了岸,就又都歪歪倒倒的穿花拂柳而去了。

这时,

就见寡人身健体壮的还觉得余兴未尽,便又叫唤来了一只小龙舟,要划折入龙鳞渠去,到那十六院中闲耍闲耍。

只见十六院中的众夫人听到说是圣上驾临来了时,便见各院之中都赶紧就开始焚香奏乐起来,以热烈的感情准备迎接銮舆。

且见寡人的龙舟是沿渠而行,先来到了迎晖院,早见有张夫人带领着二十名美人与许多的宫人,笙箫歌舞的便将寡人热情的迎接入了院中。

寡人说道:朕今天赐宴众臣,不觉已经是大醉矣!

张夫人奏道:贱妾听闻陛下在龙舟之中,撸袖挥毫染墨,顷刻而成湖上八景,众臣愧伏,真乃天才也!贱妾等要以一觞称贺,不知陛下可还有兴否?

寡人笑说道:朕既然有才赋诗,又咋个会无兴饮酒呢?笑话!

张夫人闻听,大喜,随即就叫看宴奏乐。

话说,

这院中的酒肴,都是二十四小时伺候准备好了的啦!当只听得一声饮酒,便就见奇品异味的东西顷刻而集满桌面,寡人摇摇晃晃的同张夫人坐了下来,其余的二十名美人都是侍立在左右,轮换着一番歌舞弹唱,又依次献觞。

忽然,

就见有一个美人献上了酒来,但见她生得是绰约如娇花一般,清瘦若细柳似的,眉目之间,别有风情。

寡人看了,便就问道:你叫啥子名子喃?

那美人答说道:贱婢叫做青姽儿呐!

寡人又说道:朕看你颜色鲜丽,声音娇滑,一定善歌吧?可否单唱一曲与朕听一听呢?

只见青姽儿也不推辞个啥,便立即就手执起红牙,遂轻轻的唱了起来。

道:人生得意小神仙啊!不是花前,定是尊前,可休夸齿皓与眉鲜,不得君怜也枉然哟!君若怜时莫要偏,花也堪怜,叶也堪怜,情禽不独是双鸳,莺也翩跹,燕也翩跹。

寡人听罢,龙颜大喜,说道:你小妮子不但是声音嘹亮,歌喉婉转,便就只这首曲调儿,也是字字动人,真是美人也!

说罢,

遂就将自己的酒杯递与左右,叫倒上一杯酒赏她,只见青姽儿欢喜的接酒谢恩而饮。

寡人又说道:朕今天御制了《望江南》湖上八景,你可照词谱出新声,再教大家习熟了,时常供应与朕听,以免得尽是那些陈腔腐调的逐日聒耳啦!

青姽儿忙领旨,寡人又与张夫人欢饮了几杯酒,便就仍旧上了龙舟,又沿渠来到了其他院,遂就一路耍逛到了绮阴院,就见又有唐夫人带领着众位美人热情的接住。

待见迎到了院中后,众美人也献上酒来,寡人也是不推辞的就接杯又饮,当饮了数杯后,他又偶一回头看花。

忽然,

就看见了南轩中是香烟清美,有一张瑶琴正横放在桌案上,寡人便就以手指着问道:妃子肯定是会琴吧?

唐夫人说道:贱妾性情喜好弹琴,但只是惭愧弹得不好不入耳也!

寡人说道:不妨,可弹一曲来为朕解一解醉意啦!

说罢,

便就起身携了唐夫人来到了轩子中坐下,只见唐夫人也是不敢推诿,遂就先在博山炉中,又添加了两块沉香,才拂动金徽,整理玉轸,弹起了一套《关雎》,真个是高山流水,圣人的雅乐呐!确与那些丝竹管弦自是不同,但见是十指龙飞去,七弦风雨惊,始知君子乐,别有凤凰鸣。

唐夫人一弹再鼓,余音婉转悠扬,不绝如缕,直见喜得寡人是笑容可掬,说道:蔡琰胡笳,昭君的琵笆,都不过是塞外之音,却咋个能比得妃子的瑶琴一曲,芳韵千古啊!

唐夫人说道:陛下过誉啦!贱妾咋个敢当此呐?

说罢,

便就又邀寡人前去饮酒,但见寡人吃了几杯酒后,遂又乘上了一驾小香车儿直往各院中去游玩啦!

就见他在积珍院与杨夫人昏头昏脑的下了一会儿棋,又来到了清修院与孙夫人颠三倒四的说了半会儿话,只见他是醉头醉脑的这院去烧香,那院去煮茗,直醉熏熏的游赏到了月上东山,这才传旨回宫。

待回到了宫中,早见槿皇后已将他热情的接住了,说道:今天陛下赐宴众臣,可还高兴快乐么?

寡人说道:今天朕饮酒吃的是很畅快啊!

说罢,

遂就将众臣是咋个献诗,以及他自己也做了词歌咏湖中八景的经过一一说了一回。

槿皇后说道:现今是秋月正清,贱妾想要陪圣驾到西苑去游耍一下,不知陛下可同意否?

寡人说道:御妻想要去游耍一下,却也是不可草率,待等明天趁着这月白风清之时,再作一次清夜胜游,那才得快畅啊!

槿皇后说道:既然要作一次夜游耍玩,宫中的这些妃妾也都还未曾到西苑去玩耍过呐!不如便也带了她们一起前去看看耍耍也好啊?

寡人说道:这个可以嘛!待等明天就叫御卫军多拨一些马匹与她们,好让她们骑在马背上奏乐,朕与御妻就从御道上一路看月而去,如此浪漫有啥子不可以呢?

槿皇后听罢,大喜,说道:若是这般的耍耍就太好了啊!

寡人说道:但却有一个问题,这马上奏乐虽说好,只是这些旧曲儿已经是不咋个好听了啦!还得要及时的换几章新诗出来,立即谱入笙箫,如此才不负了此良夜呐!

槿皇后说道:陛下乃是天才潇洒,又为啥子不可以亲自御制出来一章词呢?待妾就可赶紧叫她们连夜加班加点的打谱出来,以见一时之胜呵!

寡人说道:御妻之言有道理啦!且待朕这就亲自御制一章词来啦!

槿皇后听罢,大喜,随即便就命看宴,用酒来与万岁爷润笔,遂就忙移席桌在露台前看月。

只见寡人是一边举杯饮酒,一边就开始撸袖挥毫染墨,虽说并非称得上是七步高才,却也不惭倚马,但见顷刻之间,便已经是见寡人早一阵信笔涂鸦制作出一章词《清夜曲》。

道:

洛阳城里清秋美,见碧云散尽,凉天如水,顷刻,山川生色,河汉无声,千树里一轮金镜飞起,照琼楼玉宇,银殿瑶台,清虚澄澈真无比,夜好情不由己,敕千乘万骑,纵游西苑,天街御道平如砥,马上乐,竹媚丝娇,舆中宴,金甘玉旨,试凭三吊五,能几人也!

但见寡人一番即兴拼凑制作完毕,遂就递与槿皇后看阅,槿皇后深情朗朗的读诵了一遍,大喜。

说道:陛下宸思清俊,御翰淋漓,古今帝王,真乃都不能及也!

寡人说道:朕不过是偶然随兴试笔,何劳御妻如此过奖啦!

槿皇后随即就叫宫中能歌之人立即去谱入清歌,善乐之人立即去打入丝竹,遂又连夜就叫众人牢牢的习熟记透,待等明夜就准备着要前去游耍西苑。

这时,

寡人又叫近侍誊了一纸,去传递与迎晖院的青姽儿,叫她赶快教习全院中的美人一起合唱出来,以等待明夜时好坐在马背上前来迎接。

就见一切都已经是吩咐完毕后,寡人与槿皇后又在星月之下一起欢饮了好一会儿,这才去寝宫相拥而眠。

次日,

只见二人起床来后,吃过了早膳,便就立即唤叫众位宫人前来演歌舞乐弹唱,只听得众位宫人是歌声婉转,乐音清亮,个个是早已经习熟记牢。

寡人是龙颜大喜,遂就传旨叫御卫军备马三千匹,交由一半宫门伺候,一半西苑伺候。

这天,

寡人因为要作长夜之欢,便也就不单独到西苑前去游耍啦!待到午膳的时候,他和槿皇后一起在桂殿之中已经吃得是醉醺醺,遂就又依然入宫去相拥而睡了。

不多时,

就见已是金乌西坠,玉宇无尘,碧天上早现出了一轮明月,左右见月已起空,遂就慌忙的收拾起夜宴来,请寡人与槿皇后赶快起床来吃。

只见寡人与槿皇后被唤醒来后,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几件新制的清倩龙服,又并着香肩,携了槿皇后的素手,缓步走出宫来,抬头一望,便就看见月色如银,银河淡荡,二人是心旷神怡,满心的欢喜,遂就又在殿上略微吃了一些夜膳,开始传旨前去游耍西苑。

这时,

便见近侍们早已经是备下了一乘双位并坐玩月的香舆,上面是有两个座儿,四围帘幕,尽都高高的卷起,舆上两旁,可容纳美女数人,负责送进饮食。

寡人与槿皇后一同携手上了香舆,遂又叫众宫人上马,齐整的分作两行,一半在前,一半在后,又开始慢慢的奏乐而行,真个是天子有百神呵护呐!

但见这一夜的月色是十分的皎洁明亮,照耀的御道上便就如同是白昼一般,众位宫人都是浓妆艳服,骑在马背上,或抱鸾笙,或鸣凤管,一簇绮罗,千行丝竹,从大内直排立至西苑,只疑是仙子临凡,真不羡人间富贵,笙箫一派宫中出,丝竹千行马上迎,圣主清宵何处去?为看秋月到西苑啦!

寡人在车舆上看见了这样的繁华,心中是十分的快畅,遂就对槿皇后说道:朕闻听过当年的周穆王乘坐八匹骏马,西至瑶池,王母娘娘留宴,一时是仙乐仙女之胜,成为千古奇谈呐!但以朕看来,却也不过就是如此这般的模样吧!

槿皇后说道:瑶池阆苑,也都不过是纯属的玄虚之谈,传说而已,陛下今夕之游,乃才是真的瑶池也!

寡人笑说道:如若今天便就是传说中的瑶池,那朕就为周穆王天子,御妻也就是西王母娘娘了啊!

二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这时,

就见左右已经是进上酒来了,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谈笑,不一会儿,已经见香舆来到了驻跸亭,只见西苑十六院的夫人都带领着全苑的宫人在马背上齐声奏出了新制作出的《清夜游》曲调来热情的迎接圣驾啦!

寡人忙将十六院的夫人都宣到了面前,也不许她们下马来,便就在马背上各赐酒一杯,遂又分作两行,紧紧的贴着香舆而行,其余的宫女也都仍然照旧奏乐而行。

不多时,

便就都已经来到了西苑,只见五湖之中的龙舟凤舸是一字儿的排列在岸边边上,寡人与槿皇后携手下了香舆,又一同走上了龙舟,十六院的夫人,也都坐上了十六只龙舟,其余的数千宫女也都上了凤舸,各船遂就一齐开始奏乐起来。

只见寡人叫先游五湖,众内相领旨,就让数百号龙舟凤舸一齐都直往五湖之中撑开划去,一时便见将满湖中的月光波影荡漾得粉碎四散,船上的宫人是音乐递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