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霄环住顾玲兰,静静的等待顾玲兰醒过来,他感觉自己刚才的说辞理由还是不够充分,沐霖云走的突然,这里面一定有些事情,只是暂时不能让顾玲兰知道,他决定自己私底下查一查。
皇宫之中,炼丹阁里国师睁着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他果然如张太医说得一样,昨晚就醒了,只不过状态一直不好,丢了自己唯一续命的圣药,就算他可以在辛岑国呼风唤雨又能如何,这不过是自己亲手葬送的一个国家。
进来送药的宫女看见国师的状态还是一如昨晚。
“国师!您的药,奴婢喂你”
国师被宫女扶起,取过枕头倚在国师后背,宫女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白瓷勺子,吹一口药,才送到国师的嘴边,国师看着宫女问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您是辛岑国所有人的恩人,奴婢也是因为国师的善举才会慕名入宫进来照顾您的”
国师回过头盯着这名宫女,冷笑了一声,说道:“真的?”
那名宫女眼神清澈,约么只有十五六岁,长相白净,重重的点了点头,回道:“真的!我是真心觉得国师救了我们的,如果没有您,我早就饿死了,那年的大旱我的父亲想将我卖给别人,换些粮食,多亏了您布下了那场雨,才让我家有了收成”
国师一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眼神冰冷看着别处,向那名宫女问道:“然后呢?你父亲有没有将你卖出去?”
那名宫女取过一块焦黄色的糖块,递到了国师的嘴边。
“这是奴婢家乡做糖人用的,奴婢喜欢吃,就偷偷在宫里自己研究,做成了小块块状的,带身上,很好吃的,喝完药之后就不苦,喏!吃吧!国师大人”
国师起初并不想吃这些世俗凡人贱民的东西,只是自己现在身体元气大伤,无力反抗,那糖块也是已经递到了国师的嘴边,国师勉为其难的吃了下去,国师从小就是在鬼道一脉的禁地学习,可以说没有什么童年,自己修行了这几十年,没有家人的陪伴,只有为了活下去的不停的在鬼道禁地里互相吸食怨气。
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浑浊不堪,鬼道禁地的怨气是有限的,所以只有几个名额,其中的几个师兄弟要是有坚持不出的其他人就会吸食他的魂魄和怨气,凡是死在鬼道禁地的人,都会变成怨灵,一生被困在里面,然后被人吸食。
要想御鬼必须先成为最强大的恶鬼,要让这些鬼不敢反抗,让他们害怕,国师被传授的是三十六饿鬼录,出子佛家的三十六鬼,而国师的这一脉相传曾是佛家的一个和尚,见到时间疾苦,投身凡尘之中,自己根据多年的参悟,和见闻,写出了这本典籍,后来那和尚死后,这本书也是失踪。
不曾想落到了一个邪修的手里,他看到世间人族众多,如够可以加以利用,这就是一份不菲的战力,这名邪修加入鬼道一脉,根据鬼道的修行方法,自己加以改进,以一个人的魂魄为引子,抹除记忆,封禁石像之中,接受香火供奉,世人的宏愿落到这个鬼的身上,就会由鬼变为神,集世人愿望所化成的神。
不够他还没有实践就死了,这人就是国师的师父,已经死了百年了。
炼丹阁里那名宫女回答道:“正如国师所说,我始终是没能逃过被卖的命运,我被卖进了宫里,但是!但是…我也是想要一心服侍国师的,如果没有您的布雨我可能就被卖到青楼或是谁家有粮食卖给人家做小妾了,那样的后果只会更惨,我是没有骗国师的”
那名宫女眼睛盯着国师,国师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神涣散。
“那你也愿意为我去死吗!!!”
那名宫女眼睛瞬间瞪得浑圆,一瞬的诧异,而后微笑着说:“国师,救了很多人,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死了,您现在想杀我,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听到那名宫女的话国师眼睛恢复的光彩,淡淡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没有名字,进宫被赐了一个称呼,鹊儿”
“喜鹊吗?挺不错的,下去吧!”
叫鹊儿的宫女端着药碗退出了炼丹阁,国师心里想起了自己师父的话,只要带足够多的人进到鬼道禁地里杀了,自己吸食了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寿元,只是师父还没有做成就死了,他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只是这样辛岑国的人怕是会死很多,到时候自诩正道的仙门就会插手,而且那禁地不在北域,不远万里,辛岑国君如何会同意大批的人消失。
国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在张府地牢的沐霖云已经放弃了,在这个光滑的青石墙壁和地面想把绳子磨烂,根本不可能,沐霖云几乎已经绝望了,她全然忘了自己是焱凰血脉,焱凰之火何其强大,只要她想让它出现,不管是绳子很是青石地牢,她都可以烧融化,而且焱凰之火是不会伤到自己的。
另一边张砚鸣胸前戴着大红花,正和新娘子拜堂成亲。
一叩首!感念穹灵养万物,方州载生灵
二叩首!承恩双亲赐身躯,留世共比翼
三叩首!夫守妻随,换!
礼成!请苍扶神君见证!
张砚鸣和鹰兮婷两人交换了自己的一缕头发,这是辛岑国的习俗,只有男子的夫人,才会双方交换自己的头发,他们认为两人成亲就象征着自己的一半已经交给了对方,日后若是合离了,只需要把对方的头发还给对方,就算做两人不再有关系了。
不过当然了张砚鸣并没有把自己的头发交给鹰兮婷,而是常常跟随自己一个随从的头发,鹰兮婷被送进了两个人的新房,这个房间很早之前就已经收拾出来,是张府上最大的一个房间了,这原本就是张鲟狞给张砚鸣的新房。
如果鹰兮婷不是命阴之体,恐怕也不会嫁给张砚鸣,此时的新娘满心欢喜的等待了晚上张砚鸣进来掀开自己的盖头,和自己履行成亲的最后一步。
“各位!诸位,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敬各位,感谢大家可以过来吃我的喜酒”
下面的人多半都是商贾,言语方面自然是捡好的说,辛岑三袖只有黄屛展过来了,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这个“恩人”应该过来看看,张砚鸣也是说了几句好听的,敬了几杯酒,哄得黄屛展很是高兴。
不过张砚鸣的心里确实极为厌恶此时的自己,他真正的想法就是毁了什么所谓的是世家,自己要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回来,今夜鹰兮婷会是第一个目标,然后杀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小丫头,到了忘心宗一步一步的爬上去,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都要抢过来,据为己有。
自己对于王温宣也是已经仁至义尽,一向冷静的自己竟然会在黄氏家宅做出那种事,这个时候王温宣走了过来,王温宣再见到黄屛展的时候,本能低着头,退到了一边,黄屛展哈哈哈大笑走出了张府,黄屛展不过即使过来看一眼,至于张府的喜宴,他是真的看不上,太难吃,他觉得这种饭菜就连自己家里的下人都不会吃。
当日张砚鸣大闹黄家的事情也被黄屛展压了下来,处理的方式很简单,知道那件的事人他都换了一批,被换下来的那些下人,结果都是很简单,不论男女都卖到了奴隶市场,赚的钱买了一块王家的绸缎,送给了张砚鸣。
至于黄屛展的目的嘛,就是嘲讽一波,顺便让王温宣和张砚鸣记住那件事,恐惧有时候也是一个不错的控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