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日内瓦一家酒店内瑞恩一觉睡到了正午,他打了个哈欠正要起床目光却瞥见窗外的一道黑影,瞬间清醒过来精神力在身前形成无形的护罩,阻隔了黑影的前进路线。他正要下床察看情况脑海里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臭小子,还不放我进来,别逼我来硬的。”瑞恩大喜忙将精神力收回,黑影缓缓飘到他怀中附着在黑剑上。灰色的刀锋上亮起了金红蓝三色纹路,他感觉到了黑剑的威力得到了不小的增幅,不禁询问萨卡利斯其中缘故。
萨卡利斯冷哼一声,淡淡道:“大人赐下秘器能掩盖我的精神印记,我的部分灵魂储存在其中自然能增强黑剑的威力。”
瑞恩思索片刻道:“我那天碰见个棘手的家伙,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在战斗时一直在念诵什么东西,后来周身萦绕着金光,背后还长出了一对翅膀,实力完全压制了催动神性精粹的我,萨卡利斯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瑞恩的描述,萨卡利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应该是教廷的‘降临’仪式,这是教廷独有的秘术。将天使的部分力量传递给信仰纯粹经过洗礼的教徒,听你的描述那个少年大概是圣子一类的人物吧,居然能承载下位天使的意志,看来教廷也隐藏着不少底牌。”
青年听完只觉得头更痛了,不禁揉着脑袋心道:“我靠,教廷里这样的变态难道还不止一个?可怜我孤军奋战。”接着就听萨卡利斯问道:“神性精粹难道被教廷夺取了?”他略有些自豪道:“没有,我粉碎了他们的企图。”
萨卡利斯大喜道:“难道你将神性精粹藏起来了?快告诉我在哪,咱们立刻去取!”
瑞恩有些犹豫,缓缓开口道:“其实,神性精粹却是被我藏起来了,但是它现在在一个人身上,”他越说声音越低,似乎底气不足。
萨卡利斯沉默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发火,他淡淡开口道:“没被教廷取得已算好事,被别人摘了桃子也怪不得你。”
瑞恩见他误会了忙道:“不是这样,神性精粹在一个我认识的女孩身上,我也能联系上她。”
萨卡利斯却不怎么高兴,传来一股失望的情绪。他冷淡道:“神性精粹此刻怕是在女孩体内吧?”
瑞恩讪讪地点了点头,堕落天使萨卡利斯勉强压抑住怒火沉闷道:“还不快去冥想,等你精神力大致恢复我们就去找那个女孩。”
瑞恩连忙道:“你不会是想杀了那女孩把神性精粹夺走吧?那我绝不会带你去找她的。”堕落天使声音冷冷道:“要是能那么做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推罗会要迎来第二个成员了,明白吗?”青年听到此话才把心放下,他早就在电话里和莎莉她俩确定了汇合地点,就在德国汉堡港。他们打算继续莎莉的旅行计划,顺便也出海避一避风头,几人约定四天后的下午在汉堡港见面,在那坐上观光游轮前往北极圈附近。
瑞恩对这个计划想了很久,前后推敲也没有发现纰漏于是计划就定了下来。至于帕梅拉她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现在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于是在父亲的酒馆里暂时做服务员。所以她会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和朋友一起去旅游了,她的父母一向开明大概会同意的。后来她打电话时那个酒馆老板只是略微埋怨道:“那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撂摊子了,幸好酒馆没进贼。”
定下规划后三人就通过不同的路线陆续前往汉堡,瑞恩打算坐日内瓦到汉堡的特快列车先住在那里,莎莉和帕梅拉两人将开车来到汉堡,大约两天内就能到。不久瑞恩就搭上了列车直奔德国汉堡而去,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虽然不大看得清)。但很快他就抓紧时间闭目冥想起来,经过上次和猎魔人小队的死斗他深刻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在伤口初愈以后他就没有睡过懒觉而是整夜整夜地冥想。瑞恩明白了只有变强才能在战斗中活下来,才能继续见到莎莉,享受来之不易的后浪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人夺走这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强大到教廷再也无法阻碍自己的脚步,实现真正的自由。
在德国一家教廷的医院病房里两名大汉都躺在床上静静修养,银发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名棕发男子,身上也有多处伤口,有几处较深的伤口缝了数针。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棕发男子转头望向窗外翠绿的草坪闷声问道:“狼,我仔细回忆了那天的战斗,感觉那个金发小子精神力虽强,但也就是猎魔人中的二流水准,就算凭借秘纹武器也不应该敌得过我们两人联手。哎,我总觉得他那对羽翼有些问题。”
银发男子缓缓开口道:“的确,在他身上没有羽翼时实力也就还算出色,可那羽翼出现后战力就直线上涨,”他顿了顿又说:“寒刀,你说那会不会是异端类似‘降临仪式’的秘术?”
棕发男子眉头一拧道:“怎么会有瞬时的降临秘术,总觉得有些诡异,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银发的狼严肃道:“这的确令人担忧,不过从猎鹰者上报教廷的信息来看。那金发小子的实力还是不如十七降临后的,教廷短时间内还可以压制住他。”
寒刀眉头仍有些阴霾,略作思索后开口:“我还是有些担心,从上次击败酒桶到这次行动失败还被他逃走了,可只有短短月余的时间啊。这种速度的实力增长简直可怕,一旦等他彻底掌控神性精粹那时可就真有麻烦了。”
狼心里也是一凛,但还是宽慰道:“寒刀你就放心吧,教廷千年底蕴不知藏了多少底牌,历史上反抗教廷的强者也不在少数,可教廷不都是延续了下来吗?放心吧,那小子再强难道还能摧毁天国不成?只要主还存在一天,教廷就稳如泰山,魔鬼的企图永远不会得逞的,你我就安心养伤吧。”
狼的这番话倒是打消了棕发男子的担忧,两人陆续闭目冥想起来,精神力的增长也有利于伤势的恢复,作为强大的猎魔人,两人可是从小就枯燥的坚持冥想了近二十年才有了今天的能力。寒刀和狼作为声名远播的强者哪怕在病床上也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一名护士轻轻推开,她将午饭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就离开了,棕发大汉坐了起来,打开食盒放到狼的手边,银发男子艰难地使着左手吃着简单的饭菜,寒刀坐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正午的阳光撒满了房间,棕发大汉觉得心里暖了起来,不禁想到了狼为他挡下那锋利刀锋的背影
他的眼眶微微一红,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盒假装去上厕所。银发的狼看着慌张离去的寒刀不禁有些奇怪,他将食盒放在柜子上,转身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不知喃喃自语着什么。
而在伦敦郊外的一座独栋公寓里“酒桶”正闲适的在家里陪着妻子伊芙,他经常到各地出任务,当初和伊芙简单地举办婚礼后只过了两周的蜜月就不得已离开去了执行教廷委派的任务。他难得有这次休假的机会,所以在修道院将伤口养好后就回了家,刚进院子时红发的伊芙正修剪着草坪,一看到阿依达她兴奋地迎了上去,夫妻俩小别胜新婚,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他的双腿都有些软,而伊芙的面色倒是更加红润了。这天她俩仍然像往常一样,
吃过早餐后两人窝在沙发上无聊的刷着电视剧,忽然阿依达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原来来了一封邮件,打开一看他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起身离开了沙发。
伊芙有些惊讶问道:“又有任务找你了吗?”
阿依达朗声道:“不是,就是有些事情需要我过去一趟。”片刻后酒桶出现在一家酒吧的柜台上,服务员热情的过来接待,他抬手放在吧台上露出了手心里的一枚徽章。服务员见了将他引入一间地下室,三转两绕来到了一个简单的大厅里,中间摆着一张容得下十几个人的圆桌。他四下扫了一眼发现不少熟悉的猎魔人,现场还来了一名红衣主教正端坐在圆桌主位,酒桶来到圆桌一角坐下,椅子上贴着他的铭牌。不多时圆桌就坐满了人,主教清了下嗓子朗声道:“今天紧急召集诸位是因为一个不好的消息。”众人交头接耳一阵骚动,不少人已提前有所耳闻,酒桶倒是尚不知情诧异地听着下文。
只听主教又道:“前几日教廷派往魏玛执行任务的猎魔人小队与一名自称‘推罗会成员’的金发青年发生了战斗,多数成员负伤正在休养,随行的十七举行‘降临仪式’和敌人战斗却被他逃走了,教廷经讨论认为这是异端在人间潜伏的势力,要求诸位以后提高警惕,敌人很可能隐藏着更强的实力。教廷决定此后猎魔人执行任务时必须三人一组集体行动,免得被敌人逐个击破,明白了吗?”红衣主教中气十足的说完这番话后会场有些寂静,
很快众人三三两两嘈杂地谈论起来,主教在离开前命人派发了一张敌人的肖像画,阿依达一看见那张画脑中如有惊雷划过,似乎隐约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