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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赠齐王·三篇

左旭略一思索,先挥毫写下了第一首。

《赠齐王其一》

缟素临江誓灭胡,雄师十万气吞吴。

试看天堑投鞭渡,不信沧州州不从吾。

这首诗是郑成功写的,但是气势恢宏,左旭将最后一句稍稍改了一下,恰好和齐王现在对掐的就是沧州的吴国,应情应景。

写好之后左旭并没有着急将诗拿给齐王使,而是将其放到一边,换上了第二张绢布。

《短歌行·赠齐王其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清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第二首选的是曹老板的短歌行,这个世界没有杜康酒,但是有着举世闻名的清幽酒,所以左旭将杜康换成了清幽。

此时的龙尧和华亿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只看得见自家王爷笔走龙蛇,但是写的什么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见。

左旭也不着急,将第二张绢布交给身边的侍从拿着将笔墨风干,随后马不停蹄的写下了第三首。

《金缕曲·赠齐王其三》

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淄尘梧州,乌衣门第。有酒惟浇岚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这第三首风格又是陡然一转,却是不从女婿的角度来看,而是同为诸侯,左旭之前了解过,齐王年轻的时候并不得宠,所以放浪形骸,广结好友,颇有侠义之风,这首词是从齐王年少时的角度来写的。

“呼,齐王使,请过目,子阳和元殊也可以去看看。”一连写下三首,左旭感觉右腕酸痛,稍稍活动了一下之后,左旭示意身边的侍从将绢布送过去。

龙尧和华亿虽然有些忍不住,但还是顾忌面子,强行忍者心中的好奇心。

齐王使摸着杂草般的花白胡须鉴赏着左旭的三首赠齐王。

“不错不错,汉王真乃心怀百万兵,这第一首诗气势恢宏,披甲十万之士跃然纸上。”齐王使很显然是拍马屁了,第一首诗虽然写的气势恢宏,但是整体来看并不出彩。

“齐王使再看看第二首。”左旭也不急,微笑着让齐王使接着往下看。

看到短歌行的第一句齐王使心中先是一愣,这种可以歌唱的诗词对于平仄规律要求极高,汉王可以驾驭的住吗?

但是读着读着齐王使就瞪大了眼睛,如果说第一首诗是优秀,那这第二首就是传世之诗,虽然表面来看气势不显,但是其中蕴含的气吞天下的雄心何其明了。

掐了掐时间,估计齐王使看完了短歌行,左旭又笑道:“齐王使不妨再看看第三首。”

本来还想仔细品鉴短歌行的齐王使在左旭的催促下万般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绢布,同时又满心期待的拿起了第三首。

第三首既没有歌颂齐王的雄姿英发,也没有称赞齐王的气魄,而是笔锋一转,开始描述起了齐王年轻的时候。

这第三首诗是清朝左旭最喜欢的诗词大家纳兰容若写的,他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当真是流传千古。

齐王使读罢第三首金缕曲,已是老泪纵横,他和齐王正是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但是两人一个是落魄的小王爷只想着混吃等死,一个是心怀天下的穷书生满怀壮志,而如今,两人都已是老朽了。

当年初遇时的豪情壮志犹在耳边,一时间时光荏苒的感叹,年少轻狂的回忆刹那间尽数涌上心头,齐王使如何还忍得住。

缓缓将手中绢布放下,齐王使走到庭前悠悠一拜:“汉王大才,方才是外臣孟浪了。”

左旭连忙走下来将齐王使扶起来,谦虚道:“齐王使言重了,不知这三首诗可还入得齐王眼界?”

齐王使此时眼圈还是红红的,但是嘴角还是勾起一丝笑容:“汉王何必如此谦逊,单凭这三首诗,汉王便不下于那诗圣词宗。”

龙尧和华亿面面相觑,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离开座位就去齐王使的桌前拿起绢布。

“我天,王爷我跟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写过一首诗啊。”华亿虽然没有齐王使那么深的感触,但也被其中的文采所震慑。

龙尧苦笑着看了华亿一眼:“何止是你,我跟了小公子十年了,早知道小公子有如此文采我厚着脸皮也要讨要一两篇过来啊。”

此时绢布上的墨迹已经干了,齐王使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三张绢布收起,然后对着汉王郑重一礼,:“这三篇诗词足以抵上黄金千万两,汉王不需准备其他聘礼,将这三篇与黄白之物混为一谈当真是掉价了,外臣这就告退,赶回王府告知王爷,王爷也定会满意的。下次外臣过来应该就是告知汉王大婚时间了。”

“本王送送齐王使。”

“不敢不敢,老朽告退了。”

两人磨磨唧唧半天,总算将齐王使弄了回去。

“元殊,仲王侍者呢?”左旭稍稍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最近总是非常困,是因为睡眠不足吗?

华亿笑道:“还在侧堂等候王爷你召唤呢。”

“去喊他过来吧。”左旭强打精神,接下来才是虚与委蛇的重要时刻,甚至说接下来的谈判关乎着汉城二十余万百姓的性命。

“外臣鲁糜见过汉王。”

前来负责和谈事项的赫然是鲁糜鲁敬忠,这种事鲁糜根本不放心交给别人,只能亲自前来。而左旭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鲁糜。

“乖乖,89的智力,86的政治,这家伙是个人才啊。”左旭看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这随随便便找一个蒯越,戏志才一类的任务给他附魂,他立刻智力就能突破90大关了。

这仲王人品不咋地,运气怎么这么好?

鲁糜看着左旭侵袭性的眼光,浑身一抖,没听说过汉王有龙阳之好啊,鲁糜无奈的轻轻咳嗽了两声。

左旭回过神来,有些郁闷,在考虑要不要把鲁糜敲闷棍给留下来:“不知你前来所为何事。”

谈判的技巧一:装疯卖傻。

鲁糜不知道汉王是真不知道自己来意还是假不知道,但是还是恭敬的说道:“之前仲王被小人蒙蔽,误攻了汉王,我们两国本为兄弟之国,仲王在大军开拔之后悔恨交加,试图派人让大军回城,但是为时已晚,得知汉王大败我军仲王欣喜万分,此来一是为了与汉王签署合约,两国永结同好,二是我王治下百姓身世想念被俘获的将士们,还请汉王高抬贵手。”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鲁糜可以说是把这句话诠释到了极致,当真是不要脸皮了,左旭心中冷笑,不就是脸皮吗,我也不要了,本王亲自下来和你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