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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竹林夜风

竹林夜风

子车握住玉牌,只见这玉牌瞬时变成流沙般从子车的手中滴落了下来,在看早已没有了这玉牌,只剩下一滩细纱。

霓莎看得目瞪口呆。

“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子车语气平静的说。

霓莎道了声:“是”,正欲离开。

“这个给你”

一个竹简瞬时落下,霓莎反应的道快,一个箭步越了上去,顺着竹竿一路向上,又来了个仙鹤展翅飞了出去将这竹简接在手上,再飞回到竹竿上,一手一脚勾握着着竹竿,一手拿着书简,顺着月光定睛看去,写着墨经七十二式。

霓莎抬头望去,看见竹梢顶端离着一青衣之人,心想这怕就是子车君上了吧,心里嘀咕道“此人内力真是深厚,就这么立在竹梢之上,似无重量,若不是深厚的内力,如何做的到。”

“这本墨经,你好好研习,学武之人最重要便是侠义二字,还望霓莎多行善事,帮弱扶困。”

霓莎缓缓从这竹林之上落了下来。

拱手跪礼道:“多谢君上,霓莎感恩君上厚德。”

“你我并无缘分,也不要用我的任何名号,也不要将今日之事说与外人”,子车道。

“谨记君上所言。”霓莎再拜。

抬头望去,早已不见君上身影,竹林似又恢复了平静,月光仍然如银般洒落下来,霓莎将这墨经紧紧的放入怀中,定了定神,才摊开,在月光下,跟着招式足足练了一夜,知道第二日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回去了。

舍内众人都还在睡着,这霓莎也尝了些残羹冷炙,也躺了下来,都睡了去。

直到第二日快傍晚这一众人才醒来,大家一个个睡眼惺忪,一个个互相埋怨起来,大凡最后还是埋怨起这一坛七步醉了,看了时辰都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今日是那槿姑姑的女则课,槿姑姑可是出了名的严苛。”,嫣云道。

这八人慌慌张张,衣衫不整的狂奔过去,众人在门外,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的不敢进入,不知是谁一把将浣熙推了进去,浣熙踉跄着几步才站稳了,槿姑站在讲台之上,旁边是茗艳帮忙收拾着东西。

茗艳嘴角露出个坏笑,瞥眼看着浣熙,槿姑并不抬头,还是端坐在案几之旁,只见浣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几人来迟了,还请姑姑责罚…”

这七人都跪了下来,低头叩首,霓莎不时的抬头偷看几眼槿姑。

槿姑并不搭理,仍旧是在案几之上忙着看书。

直到天全黑了,这槿姑才起身,这七人仍都跪着。

槿姑一个眼色,茗艳便领会用意,茗艳一个云龙摆尾,浣熙便被高高的甩了出去。茗艳开动机关,这时从房顶落下绳索,茗艳飞跃上去一手抓起这绳索缠绕一番绑住了浣熙的一只脚,这浣熙便被倒挂在房顶上挣脱不掉。

“这算什么本事,冲着不会半点功夫的浣熙,有种你冲着我来”,霓莎生气的飞奔到茗艳跟前,挥臂上来。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槿姑硬生生的把霓莎抬起的手臂按了下来,这两人都使出浑身的内力,终是被按倒在地,定睛细看霓莎的双脚已被深深的嵌进地板之内,这只有内功深厚之人才能在不露声色之中见得分晓。

霓莎叹了口气低着头,以拳捶地。

槿姑伸手出去,茗艳递上一根绳索,将霓莎捆了起来,“这事因浣熙而起,浣熙受罚,理所应当!”

“可是我们一起喝酒,我们人人有错,你又何苦单罚她一人”,霓莎不服道。

“真是姐妹情深呢,你们人人都要受罚,那就如你们的意”,槿姑怒颜,飞往大殿之上拽出绳索,旋转而下,分分钟这五人便都被倒挂在了屋顶。

只听的一片凄厉的叫声。

槿姑一个旋转飞落下来,拍了拍手掌:“茗艳,你看管着她们!”

“是,姑姑!”,茗艳眉眼中尽是满意的坏笑。

这槿姑拂袖而去,只听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恭送姑姑”,茗艳行了大礼。

“你这叛徒,茗艳,你还当我们是姐妹吗?”霓莎谩骂道。

“你怎么说我是叛徒,明明是你们没有按时来这课上,是姑姑生气,本只是罚浣熙一人,谁让你逞能,害的大家一同受罚”,茗艳道。

“就是,我们不要说,不就没事了,都是霓莎爱逞能!”嫣云道。

“不要说了,我们是一舍的姐妹,自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濮圆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大家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浣熙道。

“就是,我们都是姐妹”,简宁道。

“就是,我们是姐妹”,谭潇道。

只有雀荭并不言语。

大家都这么倒挂着,茗艳百无聊赖的在这殿内巡视一圈,走到浣熙头下,伸出手来用这手背在这浣熙的脸上轻轻滑过,看似调戏着浣熙,又或是侮辱着浣熙。

浣儿生气的将脸扭到一边。

挖苦道:“你这小脸儿生的虽美,却是害的大家够惨,也不想昨日才风光,今日便落得如此境界。”

“浣熙才不象你只知道看中外貌,梳妆打扮,勾引汉子”,谭潇生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就知道你跟她穿一条裤子”,茗艳正要挥起巴掌打了过来。

“茗艳,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室的姐妹,何苦内斗,你就听我一句”,濮圆道。

茗艳的手停在半空,“我是给大姐面子,你们最好别跟我斗!”说罢,甩了甩衣袖,往台上槿姑的案几之处走了过去,坐了下来,看着男学的名单和画像,不时将相貌俊俏、家境优渥的抄写在小本上。

这边霓莎靠在墙角之处,双手被绑,中指夹着食指小心的从袖中夹出个形如弯月的小刃,不大一会儿这绳索被割断了。

霓莎将身上的绳索解开,一个飞步,飞跃到茗艳跟前,不及茗艳反应过来便将茗艳控制起来,茗艳正要喊,霓莎挥动小刃,割下茗艳的一片衣袖,塞进茗艳嘴中,茗艳喊不出声来,再用这绳索将茗艳着实捆了个结实。

大家看到此景,都倒挂着鼓掌叫好。

霓莎将手指放在唇中间,嘘声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霓莎飞刃过去,一个个斩断绳索,将大家一个个救了下来,大家都喜悦的抱成一团。

浣熙似要昏倒似得,给大家道歉说是连累了大家,一面恍惚的倒在了霓莎身上。

“浣熙身子太弱了,那经的了这般折腾”,濮圆道。

“是啊”大家都附和着。

霓莎将浣熙背在身上,往出走,又回过头来,对着茗艳道:

“算是便宜你了,莫要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是浣熙,我今天定叫你或伤或瘸离开这里!”

“哎,你又何苦”大家都甩了甩衣袖跟着霓莎出了这殿。

霓莎背着浣熙一路狂跑,来到舍内,将浣熙放在床上,给浣熙又喂了些水,浣熙双唇还是发紫,根本喂不进去。

大家一个个急的手忙脚乱。

濮圆看到此景,忙叫谭潇赶快去请个郎中过来。

潭潇,回了句“诺”人便闪了出去,出了女学,谭潇看了个似背着药箱的人影,忙飞奔过去,拦住这人。

“劳烦先生,随我救人一命,十万火急,但请先生出手相救,诊金都好商量”

“我…我不是郎中,我还有急事呢”,这人影道。

“先生莫要推脱,真是十万火急”,说着就拉着人影往女学走了去。

这人影看个女子拉着自己也不好强甩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从仙界而来,怎么能跟一个人间弱女子用强”。

“好好好,我跟你去就是,你先松开我可好。”人影道。

潭潇看着自己紧紧抓住这人影的胳膊,这才反应过来,看这人影答应了自己,忙松开了手道:“哦,好的,抱歉,失礼了”,行了礼。

刚礼毕,又拉着这人影的衣袖往这里间跑了去。

这人影只得跟着潭潇,心里道“刚说完失礼,又拽…”

跌跌撞撞的硬被谭潇拽到屋里,一面喊道:“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众人听到忙让出一条道来,这人影儿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浣熙榻前,这人影儿定睛一看,楞了神,半响不知所措,直死死的盯着浣熙。

“看这眉眼跟轩儿生的无二,若不是这身红妆,这怕便是他日思夜想的轩儿呢,怎么会有人跟轩儿生的如此相像?莫不是他同胞的妹妹”。

原来此人影儿正是毕方,变换成人道也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俊俏的很。

霓莎看着这郎中楞在哪里,直盯着浣熙,然而并不诊治,早已没了耐性,随即说道:“这姑娘虽说是生的漂亮,但郎中还是治病救人要紧呢,你就不能等断了病,姑娘大好了再看也不迟吧。”

这毕方被说的羞红了脸,忙坐了下来,给浣熙把脉,毕方只听的浣熙的脉搏又细又沉,只剩一丝细弱的脉搏,毕方见此情形,心中一紧,“不管她与那轩儿可有何关系,救人要紧,事不宜迟…”

毕方从怀中拿出个翠竹儿玉瓶,忙从里面倒出颗仅有的丹药,给浣儿服下,霓莎多嘴的很,忙问道,“郎中给姑娘服的什么药,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