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蠢萌凡女要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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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赐姻缘

“这……”,汨罗不知如何回答,心里道:“若是直接拒绝道,定会惹得天帝生气,若是答应,这怎可乱点鸳鸯。”,正犹豫间,只听天帝又说道。

“那红斐上仙听说已恋你千年,我看她情真意切,这份真心,实在难得,这正房、偏室都随你意吧。”

汨罗脸色铁青,这太上老君是何等之人,已然看出汨罗并不中意,忙低声对汨罗道:“将军莫要逞一时,若此刻回绝天帝,只怕有后患,不若暂时应承下来再做打算…”

“不可!”,汨罗坚定道。

老君看如此,忙打岔对着天帝道:“这王母那边的接风宴已安排妥当,不若先赴宴,这婚姻乃是大事,今日将军刚刚返回,这一心怕还是在这战场上,还未曾细想这些,不若在宴会上细细商拓,可好?”

“是我疏忽了,将军初返,的确要好好休息安排,好好好,我们先去赴宴”,说罢抬身离开这宝座,往外走去,二十八位仙娥紧跟其后。

汨罗、老君看着天帝的倚仗渐行渐远,“难得天帝点一次鸳鸯谱,看来是错点了,唉……”,太上老君道。

“君上既知我意,还请不要帮促此事”。汨罗行礼道。

太上老君轻摇拂尘,“你尘缘未断啊,难上加难啊”。

汨罗双眉紧锁,太上老君,见状又说道:“我不帮促”,说吧又从袖中拿出个白玉瓷瓶儿,“这有还魂丹,他日六界之内若遭劫难,此丹保你周全。”

“多谢君上”,汨罗行大礼。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太上老君忙将汨罗扶起。

“天帝怕是到了,你我也快快去吧”,太上老君催促道。

汨罗点了点头,两人驾起两团祥云朝着瑶池飞去。

离着这瑶池还有数里之遥,便听到这乐鼓声声传来,天界瑶池怕是这六界之内最美的景象了,处处都是这晶莹剔透的景致,美玉琼浆、雪花玉树、冰彩积翠,异水流芳,自是美不胜收。奇山异峰之下不时有翔禽出没,。玉桥边仙草依依、群花旖旎。这一湖碧绿池水中千万个夜明珠将这池水映照的灿烂多彩,不时阵阵青烟袅袅升起,与这天界紫气交相呼应,若隐若现,这瑶池更显得雾锁烟迷、美轮美奂。

瑶台阆苑点缀其中,汨罗、太上老君踏着五色玉阶而上,众仙看到二人来到,纷纷举杯相贺,汨罗寒暄一圈,众仙们也各自戏将起来,有的博弈,有的豪饮,有的议事,好不热闹。

单单说着弈局,弈盘是方的,弈子是圆的,黑白方圆便是一个自足的世界,看着这两个仙人似乎是在运筹帷幄之中。

这左边的少年似优势占尽而举棋不定,只听这右边的白眉冉须的老者说道:“占据优势而举棋不定会满盘皆输,四面楚歌还要逞匹夫之勇必然大败,大功将成时得意忘形会招致祸害,患得患失最终必有所失,步步紧逼不知适时进退最终会溃败,处处不给对手生路,最终自己也无生路。”

这少年听得此言,忙行礼道,“愿听容成仙公教诲。”

这容成仙人捻了捻这胡须缓缓道:“这博弈有时如纵马远行,有时又如勒缰收缩,有时侧翼回旋,有时正面相迎…, 手捻一颗小小棋子便能定这荣辱成败,弈局之精妙便在其中,悟其精髓便得道亦。”

席见汨罗众仙们,一个个酣畅伶俐,便独留朱雀在此地化作自己仙身,自己元神出窍朝着下界飞去。

天界才刚三更光阴,人间已然过了三月,隆冬时节人间处处雪国景象,原野上大雪初霁,四周白茫茫一片,这白一望无际的白色掩盖了多少纷争与生灵,四处凋敝,只剩苍茫悲壮之气。北风呼呼的刮着,如小刀般割在楚然的脸上,楚然不自觉的拉了拉紧衣服,加快了脚步,“不知这寒冬时节,浣儿如何了?”

说起上次匆匆而别,是看到浣熙与其他男子苟且,看了这布置严密,步步紧逼的态势,想是红斐的手段莫属,只是楚然还是怨恨着的,心里纠结着,怪浣儿不再等等他,只是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着实为难了浣儿,只是她不该的,这是他的浣儿,他等了千年的浣儿,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跟着别人,他不想去想,心还是那般割裂的感觉,他此刻想的是,我必须乘早救了浣儿去,不要再着她的道了。

这街市之中门可罗雀,街道也空无一人,大门紧锁,想是这店家也早早的打了烊,与家人同聚了。

来到太学门口,大门紧闭,只留着两个石麒麟看着这黑漆漆的院落,想是这太学已然放了年假了,躲避这“年”兽祸患。

楚然飞入这女学之中,依然是空空如也,不见半点儿人的踪迹,他从没有进去过,浣熙的住处,此刻他似乎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推门而入,空荡荡,不见人影,室内没有半点被褥之类,空空然,似乎许久许久都没有人住了。

楚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将拳头放于鼻翼之下,似乎再忍着不流下泪来,终是没忍住,一行清泪下来,楚然不得不转身掩面而拭,“我又来晚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要找到你,我的浣儿,我的浣儿你在哪里?”

楚然又依着浣熙的脾性将太学中浣儿常去的地方都一一找了个遍,那荷塘边、红楼下、书阁内、甚至连地窖之内楚然都翻了个遍,都是没找到浣儿的影子。

楚然此刻心早已揪成了一团,“此时太学年假已至,寒冬腊月中浣儿到底在哪里,这该是太学众生们学成而归的时刻了,这是第一次兴办女学,学成之人,依据太后旨意,怕是会去朝廷内当差吧,而此刻人间的年节也快到了既然太学之中没有,想,朝廷也已然是年节之期,是该回家去了吧。”

楚然就这么想着,安慰着自己,他想用手中的指环立刻查到浣儿所在的地方,又想着既然在人间,他就该像浣儿一样如凡人般经历着种种,而不只是用这仙法,或许是自己是个仙人,依着浣儿的个性,怕是连累了自己吧,而若是如此,浣儿故意离开这自己这,这可怎么办?

“不,不行,我得让她尽早修仙才好”,楚然心里似乎想起天雷之声,“都道是凡人都羡慕仙人,而我只想静静的伴着你做一个凡人可好,纵使神仙,也是身不由己,若是能日日伴着你,纵使我毁了仙身,也不会有这旁人的可乘之机,这样可好,浣儿你可知我的心意,你该是知道的。”

楚然第一次如此心慌,千千万似要失去了浣熙似得,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想快些找到浣熙,他只能是自己匆匆忙忙的驾了云,又怕看不清,不敢飞到云层之上,那里没有着冬日的寒冷也没有着狂风,楚然一路向西再这风层里飞行。

兴许是楚然太过急切疏忽了,兴许是这年节太过近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兴许楚然这一次真的没有太多把握担心真的失去了他,“他想去解释他想去道歉,那一日他如此待她,他丢下了她独留她一个人在雨中,是他不对,是他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甚至都没有听她半句解释,是他不好,是他爱如骨髓的浣儿,他怎可如此待她?”。

他不想就这么失去她,他要守候着她,从此从此之后不离不弃,什么天条戒律他都不想再去顾忌,哪怕只为一世人他也要守着她,他不想跟任何人和事分享她的时间岁月,他此刻独占,哪怕只看着她每日读书、吃饭、睡觉,知道她的安好便足以。

可此刻她在哪里,她可安好,楚然恨极了自己,这徒有的仙品,却更像个枷锁,他想肆意的爱她,他却不可以,人人都说仙神自由畅意,可是这?楚然苦笑着。

来不及多想,也忘记了这冬日里西风正盛。迎风而上,待得夕阳西下,楚然来到这西漠“即墨府”,才发现这手上脸上都系细细的裂口,有一滴血正滴落在雪地之上,四周皑皑白雪,只有这滴血显得突兀惨烈。

楚然用手一挥面前出现个镜子,楚然看得自己的丑态,手指间集聚一团青气用功而下,面上手上的伤口渐渐消失了,又对镜整理衣官,见得整齐了才挥了袖,这镜子消失,楚然飞了进去,这府兵们单座在大堂之内歌舞酒食一应俱全,大家们都守着年岁尽情畅欢。

这众人只见楚然细细的看过,并不见半点即墨家人的踪迹,楚然又来到后室之内看到即墨大人,楚然一阵欣喜,心里咚咚的打起鼓来,这万年神仙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如今怎么沦落到更小孩子般,会紧张起来了,连楚然自己似乎都有些嫌弃自己起来,但心还是一阵阵的咚咚似要跳出喉咙般,无法控制。

只见里面三人正在小酌畅饮。

旁边的即墨大人楚然一看便知,这本是天庭之人,三百年前贬入下界,如今天帝用人到了西漠,前尘间两人曾在天界共事,倒也熟识,这旁边的女子该是他人间的后妻吧,这中间这位背对着楚然的粉衣女子是浣熙么,楚然的心更紧了,盼她能回头来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