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春看赵若媚和陈氏一眼,也上前说道:“父亲,二夫人虽然有错,但是请父亲看在大哥的份上饶过她吧!”
赵忠全皱着眉头说道:“她三番两次害你,你为何还替她求情呢!”
钟离春微微一笑,“父亲,女儿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就请父亲放过二夫人。”
赵忠全脸色一宽,说道:“嫣儿心地善良,待人宽厚,也罢,就看在嫣儿面上,饶她一次,如有下次,定要重责。”
陈氏看了她一眼,向赵忠全施了一礼,在赵若媚的搀扶下回到自家院子。
赵若媚哭道:“母亲,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父亲听信小贱人之言,欲置母亲于死地。不如叫哥哥回家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那小贱人。”
陈氏沉呤一下,“也罢,只能这样,我这就修书派人送去,叫你大哥速速回家。”
钟离春陪着丁氏说了一会儿话,起身向父母施礼告退,回到清雅苑。小梨和小梅说道:“小姐,二夫人污你清白,你为何替二夫人求情呢!”
钟离春摇头不语,就算自己不求情,陈氏也没有性命之忧,最多是责罚重了些,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况且昨晚君莫问已经警告过她,陈氏母女如果放聪明些,就此罢手。自己也不想于她为难,如果她还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取她性命,也是容易。
在京城读书的赵若庭接到陈氏的书信,连忙向书院请假,在七巧节赶回家中。
钟离春听到小梨来报,说少爷回来了,老爷请小姐去前堂,于是带着两丫环,快步来到前堂,见一年轻男子,作书生打扮,正和赵忠全在谈论封后大典。
钟离春脚步一顿,心中苦涩,封后大典,夏迎春终于等不及了想要登上王后宝座了。呵……,想自己征战十年,换来了举国安宁,得的却是羞辱的罪名,含冤而亡,不甘心哪!双眸中渐渐聚起了无边恨意,一身凌厉的气势,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
正在谈论的赵忠全和赵若庭突然感到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却见钟离春是外面走进来。
钟离春浅浅一笑,将身上的气势一收,对着赵忠全福了福,“父亲,大哥,回来啦!”
赵若庭看着这个清丽的小女孩,两年不见,小女孩长高了不少,面容虽然稚嫩,已初露端倪,再过两年,必是倾城绝色,美人一个。对于这个妹妹,赵若庭倒没什么,只是母亲陈氏和妹妹赵若媚不容于她。
赵若庭摇了摇头,取出一支碧玉梅花簪递给钟离春笑道:“一别两年,小妹已经长大了,亭亭玉立,美人一个,愚兄给小妹带了一支簪子,希望你喜欢。”
钟离春接过簪子笑道:“多谢大哥,这簪子小妹喜欢的紧。”
赵若庭笑了笑,“喜欢就好。”
钟离春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哥在京城可曾有什么有趣或者说大事发生,能不能跟小妹说说。”
赵若庭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妹什么时候喜欢听这些闲话了。”
钟离春浅笑,“多听一些增长些见闻也好,整天闷在家里也甚是无趣。”
赵若庭笑了笑,“要说大事,京城最近倒发生两件,一件就是前王后钟离春失德之事,第二件就是一个月后的封后大典。”
钟离春佯装兴奋拉着赵若庭说道:“快给我说说前王后的事。”
赵若庭笑道:“前王后回京之时,我们几个书友刚好在酒楼里喝酒,相貌平平,不过那气势却是端庄不凡,尊贵荣华,要说她和侍卫私通,那是决不可能。恐怕是另有深意,深宫之中,眼红后位者,不凡其数。并且纵算是真的失德,若大王对她有一些情意,也决不会在朝堂上公开处决,一杯毒酒,一条白绫,足以要她性命,又何必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污人名节。”
钟离春沉默半晌说道:“这是大哥个人看法,还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赵若庭笑道:“我们几个书友,那个不是这样说,可惜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居然无辜死在后宫争斗之中。真是可惜了一身才华。”
钟离春黯然神伤,沉默不语,是啊,自己一生征战沙场,浑身伤痕,到头来却是死的那般羞辱,真是替自己不值。幸好世人目光如炬,也知自己被冤。
赵若庭见她神色黯淡,不由感到奇怪,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钟离春勉强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为那王后不值。”
赵若庭说道:“谁说不是呢,就因为长相平庸,白瞎了一身才华。”
钟离春听罢,稍感欣慰,明眸流转,笑道:“那大哥说说,现王后怎么样。”
赵若庭冷笑,“有貌无德,妖媚惑主。”
钟离春听罢笑了笑,对赵若庭多了几分好感,敢直言不讳的批评当今王后,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也就对他另眼相看。
钟离春又闲聊了一会,发现赵若庭性格和赵若媚完全不同,和陈氏也不相似,倒是和赵忠全非常相似。为人爽朗豪迈。没有那些个小心机。
钟离春心中有数,于是向赵忠全和赵若庭福身告退,回到阁楼。
赵若庭又坐了一会,向赵忠全告辞,来到陈氏后院,给陈氏见礼后,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吓了一跳,问道:“母亲,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陈氏满脸怨气,恨恨的说,“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庭儿,你回来就好了,你快想想办法除掉那个小贱人。”
赵若庭呆了一呆,眼前闪过那浅笑嫣然的小脸,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妹妹,小妹心性善良,温柔宛约,你们为何非要和她作对。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为何非的搞成你死我活。”
赵若媚冷笑道:“哥哥莫非被那小贱人迷昏了头,居然替她说话,倒是编排我们的不是了。”
陈氏也说道:“庭儿,我们才是亲生血脉,你为何替别人说话,若非因为那小贱人,的情夫深夜潜入府中,割了我的耳朵和手指,母亲又何至于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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