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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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家进京

丁氏说道:“可不是么,今年提前选秀,你父亲接到圣旨时,再想给你找个婆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在钦差面前说了徦话,说你已然许配人家,却被陈氏当面拆穿。你父亲被钦差大人狠狠的训叱了一顿,并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如果不见你到京城候选,就要革职问罪。”

“呵……革职问罪。入宫……。”钟离春冷冷一笑,面如寒霜,明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对着丁氏说道:“母亲放心,女儿既然回府,那我上京待选便是。”

丁氏见她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儿,心中忐忑不安,犹豫不决。双手紧紧抓住她。动了动嘴唇,却又发不出声。

良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松开钟离春的手说道:“嫣儿,你今天刚刚到家,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说吧!

钟离春看着丁氏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想开口问个明白,转念一想,算了吧!她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她如果不想说,就不要逼她了,反正真正的赵若嫣已经死了,她的身世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了。说不定知道了还是个麻烦呢!

钟离春看了丁氏一下,柔声说道:“母亲安心歇息,不必思虑太多,女儿,明天再来看望母亲。”说完福身退出房间,回到清雅苑。

梅香和小梨小桃见她回来,一由一呆,感觉到小姐好像整个精气神都变了,神彩飞扬,光华万千,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贵气,人也长高了,身材也长开了,娥眉微扬,明眸皓齿,唇如樱桃,肤如白玉,越发衬托出的清丽绝色的容颜。

钟离春见三个丫环都愣在那里不动,脸色一沉,说道:“还不快去打水备膳,愣在那里干嘛呢。”

三个丫环打了一个寒颤,回过神来,小姐气势越来越可怕。三个丫环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工夫,三人打来热水,服侍钟离春梳洗更衣,用膳。

钟离春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想到此番入京之后,该作何打算。秋水明眸里翻滚着无边恨意,一夜无眠。早早起床练剑。

赵忠全起了个大早,急匆匆来到清雅苑,就见一个身影飘扬,闪转腾挪,剑气森森,气势凛冽。

赵忠全吓了一大跳,还末开口,突见白光一闪。钟离春的水月剑已经抵在自己胸口。喜笑盈盈说道:“爹爹来啦,看看女儿的剑法怎么样,可放心让女儿进宫?”说完收剑入鞘,给赵忠全行了一礼。

赵忠全定了定神,看着像脱胎换骨的女儿,大笑道:“嫣儿,好剑法,好快的身手,为父不如你,这下子为父就放心了。不过……。

赵忠全话音一转,面色凝重说道:“后宫之中,尔虞我诈,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前王后,叱咤风云,纵马疆场,智勇无双,没有死在两军阵前,还不是死在后宫争斗,阴谋诡计之下。嫣儿,你虽身手不错,但是对于人心险恶,尚未识破,所以此番前去,一定要小儿谨慎,为父不求你能显赫六宫,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于愿足矣。”

“爹爹……。”钟离春明眸带泪,世人送女入宫,谁不想女儿能独宠六宫,高居后位,以图自身显贵,家族荣耀。却不想赵忠全居然能这样说。

钟离春心生感激,声音哽咽,“多谢爹爹叮嘱,女儿此番入宫,不求圣宠,只求心愿得偿,如若有朝一日,还能全身而退,必定回来侍奉双亲,承欢膝下。”

赵忠全见她眼带恨意,声泪俱下,不由一怔说道:“嫣儿,你这是为何。”

钟离春掩去明眸中的恨意,幽幽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旧事罢了。不知爹爹打算何时送女儿进京。”

赵忠全沉思半晌说道:“离一月之期,还有几天空余时间,你刚刚回家,在家歇息几天再走,这几天你就多陪陪你母亲,一但离开,相见不知何日,她舍不得你啊。”

钟离春垂眸,“女儿知道,女儿换过衣衫,就去内院。”

赵忠全挥挥手,转身出去。钟离春换过衣衫,走到内院,刚好和陈氏碰了个正着。

钟离春心念一动,此人留下是个祸根,丁氏早晚会有麻烦,于是上前见礼,“嫣儿,见过二夫人。”

陈氏冷啍一声,转身就走。钟离春抬脚踩住她的裙摆,陈氏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钟离春伸手去扶,在她腰间关元穴上伸手一戳。陈氏一把将她的推开,爬起来就走,突然觉的四肢酸软,又一跤摔倒。四肢抽动,就是爬不起来。钟离春佯装上前相扶,又快速在她命门穴和脑户穴一拂。笑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今天为何三番二次摔倒在地,莫非身体不适。说完将她扶起。

陈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跌跌撞撞回到房中,喘着粗气,恨声骂道:“小贱人,此番入宫,我看你还能活多久。”说完跌倒在床,四肢颤抖,口眼歪斜,再也爬不来。

钟离春看着陈氏离去的身影,冷啍一声,我看你能猖狂多久。说完缓缓转身走到丁氏房间,看到丁氏正背房门,看着一块玉坠发呆。对钟离春到来,居然亳无所觉。”

钟离春轻唤一声,只见丁氏毫无反应,不由加重语气,又唤了一声:“母亲。”

丁氏霍然惊醒,手忙脚乱将玉坠放梳妆台柜子。转身笑道:“嫣儿来了。”

钟离春点了点头,瞄了梳妆台一眼笑道:“母亲,在看什么好东西,这般入神,连女儿呼唤都听不见。”

丁氏勉强一笑道:“没什么,以前的一个老物件,看见了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对了,你父亲可说过什么动身进京。”

钟离春浅浅一笑,“爹爹说女儿刚刚回家,叫女儿歇息几天,多陪陪母亲,说这次分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丁氏如遭雷击,颓然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

钟离春扶着她说道:“母亲,什么怎么办?”

丁氏看了她一眼,良久站起身,到外面看了一下,关上房门拉着钟离春说道:“嫣儿,你本非我亲生女儿,当年我多年未孕,陈氏仗势欺人,我只得假装怀孕,一边偷偷的命人寻找合适男婴,在八个多月时,有一次借礼佛为名,出去寻找合适婴儿时,恰巧下雨在路边凉亭躲避时看见一男子,浑身血迹斑斑,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进来躲雨。

我见你模样可爱,又见他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就和他攀谈了起来,他听说我在寻找婴儿,考虑一番后,将你托付给我,要我好生看待。然后就冒着风雨离开。”说完将玉坠递给她,说道:“这是挂在你脖子上的玉坠,想来必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物件,你就好好收着吧!”

钟离春接过玉坠仔细的看了一下,精致玲珑,晶莹剔透,是块上等好玉,价值不菲,看来这个赵若嫣的母亲是非富及贵。于是接过来,挂在脖子上。对着丁氏说道:“生母不及养母恩,女儿如果能从王宫里全身而退,必定侍奉双亲,待如亲生。只怕女儿此一去,恐无相见之时,还请母亲多加珍重,勿以女儿为念。”

丁氏擦着眼泪,“嫣儿,你虽非我亲生骨肉,却也是我亲自抚养长大,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保全性命,平安回来。”

钟离春心中发酸,此次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恐怕已是物是人非。只能是在这有限的几天时间里,多陪陪她了。

丁氏心中也明白,自己和她相处的时间,己经越来越少,也就抓住这最后的时光,亲自下厨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膳食。

钟离春为了多陪陪他,也在一边帮忙,两人都没有再提进进京待选之事。

幸福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三日时间,转舜及到,赵忠全准备好马车行礼。

钟离春站在门口,对着泪眼婆娑的丁氏拜了三拜,一为原身赵若嫣感谢丁氏养育之恩,二为自己在郡守府这段时间,丁氏对自己的关怀慈爱,三愿丁氏能保重身体,建康长乐。

丁氏拉着钟离春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嚅动嘴唇,看着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起。

钟离春掰开丁氏的双手,“母亲,嫣儿走了,母亲保重。”说完毅然转身踏上马车。”

“小姐,保重啊!”梅香和小梨小桃三人,亦依依不舍的目送独自一人踏上马车的钟离春,必竟服侍赵若嫣多年,况且赵若嫣生性温柔善良,从不乱发脾气,呵责下人。三个侍女和赵若嫣感情也是很好。

本来赵忠全和丁氏的意思是带她们一起进京,钟离春却坚决不同意,任两夫妻说破嘴皮子,也不曾改变主意。

赵忠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钟离春说道:嫣儿,你真的决定一个多不带?”

钟离春坚定的说道:“此番入宫,生死难料,我自身尚不知能否全身而退,又何必连累下人。”

赵忠全无奈叹息,翻身上马,吩咐马车起程。

丁氏的目光随着马车远去,渐渐呆滞,心里空落落的,仿若被挖心般的疼痛。

晓行露宿,赵忠全父女二人经过几天奔波,马车来到京城,钟离春掀起车帘,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撺动。不由想起自己上次回京,那时,百官出迎,百姓欢呼,风光无限。谁曾想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居然以如此羞辱的罪名,杖毙朝堂,抛尸荒野。如今时隔不到一年,悄无声息,再次进京,看那高高在上的狗夫妻,还能安稳几时。

钟离春明眸里涌出无边恨意。正在驾车的马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都三月天了,怎么会突然间那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