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春看着李平一眼,见他一脸无奈,挠着头站在一边。于是点头说道:“好,以后有时间,姐姐就教你练功,今天,太晚了,姐姐要回去了,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会武功的事,否则姐姐我就没命了。”
田宁拼命点头,“宁儿知道,宁儿决不对任何人说的。”
钟离春摸了一下田宁的脑袋,不舍的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过来,教你武功。”
田宁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钟离春离开。
第二天早上,钟离春和一众秀女,给夏迎春请安后,退出坤宁宫。刚想去后花园,只见王昭仪在后面叫道:“妹妹,请留步。”
钟离春,回头一看,给她施了个常礼,问道,“姐姐姐身子可好?
王昭仪回了个常礼,“多谢妹妹出手相助,己无太碍。妹妹,我们到御花园走走可好?”
钟离春浅浅一笑道:“好,姐姐先请。”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廊桥上,两人相对而坐。王昭仪幽幽叹了一口气。
钟离春轻声问道:“姐姐因何叹气?”
王昭仪一脸失落,“本以为能得到大王宠幸,在王宫有个依靠,却不料,差点因此丧命,如今过去两个多月,大王却不曾踏进昭仪殿半步。”
钟离春冷笑道:“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踏进王宫,就已经卷入是非中。若想平安一生,更是难上加难。姐姐既已得大王宠幸,就要想办法留住大王的,只要能留住大王欢心,才能和王后对抗,否则,就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方能保的一时平安。”
王昭仪盯着钟离春说道:“妹妹,花容月貌,不亚于我,难道妹妹就甘心年华虚度,就不想争上一争?
钟离春失笑,摇头说道:“不瞒姐姐,我本不愿进宫,只是迫于无奈,才进京参加选秀,虽说被选入王宫,实在无意争宠。只想安稳过日子。”
王昭仪略微失望,“原想着和妹妹一起,在大王面争上一争,既然妹妹无心,那姐姐也不勉强。”
钟离春微微一笑,“妹妹虽无心邀宠,却可以帮姐姐再次得到大王恩宠,至于姐姐能不能留住大王的心,那就看姐姐的本事了。”
王昭仪心中一喜问道:“有何办法?”
钟离春轻笑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王昭仪听罢,目瞪口呆,一会才说,“这样可以么,万一惹怒了大王,那可是,性命难保。”
钟离春一笑,“无妨,大王必定喜欢,只是,你还须要找一个信的过和你一起同舟共济,互相帮忙才好,否则孤掌难鸣,被王后知道,少不了皮肉之苦。”
王昭仪看了她半晌说道:“我倒是想和妹妹一起夺取大王恩宠,可是妹妹你不愿意呐。”
钟离春摇头,“姐姐另找他人罢了,妹妹只求在后宫过安稳日子。若是姐姐得到大王恩荣,妹妹以后若有难处,还望姐姐照顾一二,妹妹就感激不尽了。”
王昭仪对着钟离春施了一礼,“多谢妹妹指点,若是有朝一日,能得偿所,必感激不尽。”
钟离春摇手说道:“罢了,能不能成功尚不知道,等姐姐荣居高位,冠宠后宫时,再谢不迟。我们不宜逗留太久,以免落人口舌,妹妹就先告辞。”
王昭仪点头称是,两人同施一礼,各自回宫。
钟离春用过午膳,慢慢踱步,来到太子寝宫,向两边扫视一番,见左右无人,才快速溜进永承宫。
田宁早就坐花园里翘首以盼,看到钟离春,快速跳了过来,牵着她的手说道:“姐姐,你怎么才来呢!”
钟离春微微一笑,今早有事耽格,就用了午膳才过来,殿下等着急了吧!”
田宁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姐姐,姐姐就像母后一般温柔。”
“是吗?”钟离春叉开话题,说道:“那我也像你母后那样叫你宁儿可好?”
“好……好,田宁兴奋的拉着钟离春说道,“姐姐武功厉害吗?快点教宁儿武功,宁儿要早日练好武功,替母后伸冤。”
钟离春一把捂住他的小嘴说道:“宁儿还没有能力前,这些话不可再对别人说,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田宁拼命点头,钟离春轻轻的松开了手,说道:“练武先练气,身动气先发,无气则不达。”我教你练气之法,你气练好了,再练任何招式,都事半功倍。
钟离春说完,将练气心法仔细的教给田宁。
田宁听完,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按照钟离春所教的口诀,缓缓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间,回来反复练习。过了半个时辰,田宁睁开眼睛,只是觉得浑身舒畅。
田宁一蹦下床,见钟离春默默的站在门口,高兴一头扎进她的怀里,连连说道,“姐姐的方法好,我就练那么一会儿时间,就觉得浑身舒畅。”
钟离春微微一笑,“练功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要是累坏了身体,则得不偿失,要是你母后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哦,姐姐,真的是这样吗?母后真的会这样想吗?”田宁抬头问道。
钟离春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点头说道:“会的,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那个母亲会为了给自己报仇雪恨,而置儿子的身体于不顾。”
田宁依偎在母亲的温暖怀抱里,直到李平过来请他去听太傅讲课,才恋恋不舍得从母亲怀抱里出来,问道:“姐姐,你明天还来吗?”
钟离春点头道:“只要可以,姐姐每天都过来陪你,好吗?”
田宁高兴的说,“真的,太好了,要不然姐姐就搬过来住好了。”
钟离春浅笑,“宫中自有规定,这个恐怕不行,须的大王准许才可以吧!”
“是吗?”田宁有点失望,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希望和这个刚认识的姐姐在一起,就好象母后一样。
钟离春见他小脸满是失落,于是柔声安慰,“你先去听太傅上课,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早点过来,和你一起用膳可好。”
“好,那我先去上课,姐姐,明天可要早点过来。我等着姐姐一起用膳。”说完跟在李平身边去听太傅讲课。
钟离春看着远去的小背影,心中苦涩,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她又何偿不想时时陪伴左右。以前为了国家,将只有三个月大的儿子丢在宫里。领兵出征,一去几年,等拼尽全力,终于签下六国盟约。以为终可以好好的,陪陪儿子。却不料只有短短一月时间,儿子才刚刚和自己熟悉起来,开始依恋自己。自己就惨遭毒手,又让儿子一人孤苦无依的在王宫里,自生自灭。
钟离春愣怔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回白己的寝宫。
陈玉瑾早就领了膳食,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回来,欣喜的迎上去说道:“姐姐,你到那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來。”
钟离春浅浅一笑,“闲来无事,在御花园闲逛。”
陈玉瑾打开食盒,将膳食摆在卓子上说道:“逛了一下午,累了吧!姐姐快些用膳,我去打水,等吃饱了,泡个热水澡舒服些。”
钟离春点头,端起青花白瓷碗,用了两碗饭。又泡了个热水澡,盘腿坐在床上,吩咐陈玉瑾出去守在门口,练了一个时辰内功,又不敢在皇宫里练剑,只得早早歇息。
第二上午,田宁拿着书本,时不时的瞅着门口,当钟离春出现在门口时,田宁放下书本,蹦蹦跳跳的走过去,牵着钟离春的手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不来了。”
钟离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呢,姐姐答应过来,就会过来,今天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田宁搂住她的脖子说道:“功课早就作好了,就等姐姐过来,教我练武了。”
钟离春将功课检查了一遍,点头称赞道:“不错,宁儿功课做了很好,这样吧!我教你练剑吧!说完折了一根树枝,将剑法慢慢的演示了几招,并详细的讲解了几遍。
田宁很快掌握要领,慢慢的练的几遍,居然也使的像模相样。
钟离春在旁不住的点头,李平在旁边看的惊讶不己,这剑法怎么会和王后的如此相似,只不过比王后使的更加完善,破碇更少。李平频频的看着钟离春,心中越发疑惑。
钟离春看着李平的眼神,知他满腹怀疑。冲他浅浅一笑,并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难道对他说自己借尸还魂重生,还不得吓死人哪!
田宁练了半个时辰,钟离春叫他先休息,田宁收剑,跑了过来,钟离春取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牵起他的小手说道:“练的不错,上午先练到这里,休息一下,下午再练。”
田宁兴奋的说道:“姐姐你教的真好,比师父教的好懂多了,姐姐你的武功是不是比师父还厉害,和我母后一样厉害吗?”
钟离春一呆,心中苦楚,面上依然是含笑,“宁儿这个问题,姐姐无法回答,以后宁儿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李平摆上膳食,将每一样都尝了一下,再示意田宁和钟离春用膳。钟离春也不客气,坐下来,将田宁喜欢吃的菜给他夹满。
田宁看着前面满满一碗,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不由惊讶道:“姐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钟离春一怔,笑道:“小孩子的爱好都差不多,姐姐瞎猜的,宁儿喜欢吃就好了,快吃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端起青花瓷碗,用了两碗饭,见田宁还没吃完,端着碗看着自己,不由狐疑道:“你看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用膳?”
田宁看着她,愣怔了半晌,脱口而出,“姐姐,你吃饭的样子跟我母后一模一样,我母后吃饭也和姐姐一样快。”
钟离春讪笑,“是吗?我小时的习惯了,吃饭就是快。”心里却在想,能不一样吗?因为我就是你母后。这是在军营里长久习惯形成。就算想改,一时半会已改不了。
于是钟离春明眸微转,转移话题,“你看,我都吃饱了,你还没吃完呢!还不快点吃。”
田宁连忙端起碗,飞快的扒着饭菜,很快就见底了。田宁拿过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早有宫女撤了饭菜退了下去。
田宁起身想拿短剑,钟离春阻止他道:“宁儿,欲速则不达,下午你先练基本功,扎半个时辰马步吧!然后再练内功心法,晚上再温书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