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为什么皇后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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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缕残魂

她强压心头怒火,轻轻的除去田宁身上的衣服,打来热水擦干血迹,撒上止血伤药,拿起干净的纱布给田宁包扎好,沉思了一下,拿起毛笔,开了一副止血化淤的方子,命李平去拿药。

李平看了她一眼,接过方子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呢,这笔迹分明就是王后所有,怎么眼前的小姑娘也能写出和王后一模一样的字迹来,就连气势都十分相似。

钟离春见他拿着方子,站在那里发呆,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还不快去?”多年的气势自然发出。

李平打了个寒颤,急忙转身就走。像,太像了,这笔迹,这气势就活脱脱就是王后重现。怎么会这样呢!李安大为不解。

钟离春看他神色,知他已经起疑,可如今顾不得许多。她拿起干净衣服轻轻的替田宁穿上。

李平拿了三包药回来,钟离春接过药包打开,仔细观察一遍,却认无误,才点头命李平下去煎药。自己坐在床边,握着田宁的小手,渡了一些真气过去。

田宁感觉到丝丝热意传遍全身,后背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他抬起小脑袋,说道:“姐姐不要了,很快就会好了。”

钟离春示意他不必开口,过了一会,钟离春松开田宁的小手,闭目坐在旁边打坐,田宁知道她在调整气息,不敢出声打扰。

李平捧着汤药进来,见此情景,也不敢出声,示意田宁喝药。田宁接过药碗,闻着浓浓的药味,小脸皱成一团,一咬牙,一口喝干。

钟离春调息一番,缓缓睁开眼睛,见田宁已经喝过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田宁说道:“宁儿,你先睡一觉,醒了就没那么疼了。”

田宁点了点头,闭上小眼睛,只过片刻就沉沉睡去。钟离春轻轻的抚摸着儿子苍白的小脸,眼中闪过滔天怒意,田域疆,我要让你加倍偿还。于是趴在李平耳边说了几声。李平听罢,一脸惊讶,又带着几分欣喜,转身匆匆前去准备。

钟离春看着宫女摆上的午膳,也无心用膳,坐在一边看着儿子沉睡的小脸。心绪起伏难平。就这样坐等天黑,等田宁醒来,细心的喂他吃完晚膳,自己也匆匆扒拉了几口,已是天黑。

李平急匆匆的赶回来,递给她一个小纸包。钟离春接过纸包,不舍的看了田宁一眼,柔声说道:“宁儿,姐姐先回去了,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田宁点头,依依不舍将目光从钟离春远去的身影上收回。

钟离春急匆匆回到香凝居,陈玉瑾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回来,快步迎上去问道:“姐姐,为何今天回来的这么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钟离春摆手不答,神情失落问道:“可曾打好热水。陈玉瑾连忙说道:“早已打好,怕是太久了,有些凉了,等我再去打一桶热水来,说完快手快脚的出去打了一桶热水倒进浴桶,试试水温刚好。

钟离春褪下衣裳,坐在浴桶里,匆匆的泡了一会,起身换好衣服,吩咐陈玉瑾下去休息。自己盘坐一会,起身打开房门,刚想出去,却不料一头撞进推门而进的君莫问怀里。

钟离春哎呦一声,摸了摸撞疼了的鼻子,才想起君莫问说今晚还要过来,于是顾不得撞红的鼻子。一把抓起君莫问的手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个忙。”

君莫问愕然问道:“大晚上,有什么事。”钟离春惦起脚尖,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君莫问听完微微一笑,“你为何不一剑杀了痛快。”

“啍,我也想一剑杀了他更痛快,可是周边各国虽说签了和平盟约,一但田域疆出事,恐怕刀兵又起,苦的是齐国的黎民百姓,我又怎能为了个人私怨,致齐国百姓于水火之中,那岂不是违背了我当初领兵出征的初衷。”话一出口,随及感觉到不对。连忙捂住嘴巴,闭口不语。一脸懊恼。

君莫问直勾勾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想不到我的嫣儿能力如此出众,少少年纪就已经统兵出征了。”

钟离春……。一脸尴尬,讪笑不语。

君莫问心如明镜,见她不愿多说,自然也不再追根问底。

钟离春换上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中衣,将头发打散,披在身上,沉思了一下,拿起粉底,在脸上扑上一层白底粉,在黑夜越发显得诡异。

君莫问看着她这身打扮,不由失笑道:“嫣儿,这身打扮出去,你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钟离春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吓不死他们两个,只是让他们没那么心安理得罢了。”

君莫问微笑道:“如此我们走吧!”两条身影纵身跃上房顶,一前一后直奔凤栖宫。”

两人来到凤栖宫,见寝宫里灯火微暗,寂静无声,夏迎春和田域疆正在缠绵奋战,嗯嗯之声不时传出。

钟离春面色一红,啐了一口,和君莫问两人站在房顶一脸尴尬。钟离春红着脸,“要不,等他们完事再行动。”

君莫问脸上也闪过几丝不自然,突而轻轻一笑道:等什么,这个时候进去更好,吓的他们以后更加不敢做了,那夏迎春不就失宠了吗?嫣儿你说对吗?”

钟离春点头,“那好,我现在就进去,我们一起发力,将窗门震开。”

君莫问点头,两人一起运起内力,只见一阵狂风掠过,紧闭的窗门,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钟离春用隐语凄厉喊道:“田域疆,你言而无信,居然敢对宁儿动手,我要你们偿命。”说完闪身从窗中飘了进去,一手一个,将两人的脖子死死卡住。

夏迎春和田域疆赤裸的身子,见她一身血迹,面色惨白,披头散发,赫然就是钟离春临死前的模样。

“啊!”夏迎春尖叫一声,吓的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田域疆脖子被卡,吓的双手乱抓,死死抓住钟离春的双手,低声哀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这贱人出的主意,我不过是被纠缠不过,才对你动手,你就放过我吧!”

钟离春厉声喝道:“住嘴,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为了区区后位,将污水泼在本宫身上,将本宫活活打死。今日我必要你偿命。”说完手上一用力。

田域疆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音,却说不出话,双眼一翻白,也昏了过去。

钟离春迅速松开双手,从怀中掏出李平拿回来的纸包,倒是水里。捏住田域疆的嘴巴,灌了下去大半杯,将剩下的全灌进夏迎春的肚子里。

钟离春将手一拍,君莫问闪身跳了进来问道:“怎么样了?”

钟离春一努嘴,已经灌下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君莫问拿着两人的腰带甩上横梁打结,又将田域疆,示意钟离春抱起夏迎春,两人一起飞身将他们两个挂了上去。

君莫问手指轻拂,田域疆胸前出现一暗紫色的冤字。又在夏迎春背上划了偿字。做完这些,君莫问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钟离春纵身一跃,快速离开。

田域疆和夏迎春被挂在横梁上,呼吸困难,一下子醒了过来,两人拼命挣扎,有宫女过来查看情况,一看窗门大开,见两个身影高高挂在横梁拼命挣扎,不由吓的大声惊叫,顿时宫女太监一拥而入,七手八脚将两人从横梁上放了下来。

早有宫女太监眼尖,瞅见田域疆胸口暗紫色的冤字,和夏迎春背上的偿字。吓的众宫女太监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替两人更衣。

夏迎春吓的魂不附体,目光呆滞。田域疆也满脸惊惧,惊魂不定,不时的东张西望。穿好衣服,如飞般的逃到王贵妃宫殿。

王贵妃正在熟睡,突听大王驾到,不由大为诧异,顾不得梳装打扮,披了件衣服匆匆出殿跪接,朱唇轻启,“臣妾不知大王驾到,多有失仪,请大王恕罪!”

田域疆嘶哑着声音摆手道:“免礼,本王来的匆匆忙,不怪你,起来吧!”

王贵妃挥手示意宫女退下,明眸宛转,微微一顿,“妾身今日来了月例,恐怕是无法侍寝。”

田域疆不耐烦道:“孤王知道,孤王今晚就歇息一晚。”

王贵妃听罢,松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替田域疆除去外衫,突然见他脖子上出现斑斑点点,还有青紫色於痕。不由惊叫道:“大王脖子上怎么了。”

田域疆一愣,“怎么了。”突然觉得全身发痒,忍不住挠了起来。

王贵妃连忙阻止道:“大王别挠了,等下挠破就不好了,我叫人打热水过来,大王沐浴一下,可能会好些。”

田域疆点头,王贵妃命宫女快速打来一桶热水,替他除去衣袍,就着灯光,见他胸前有一个暗红色的冤字,不由惊讶问道:“大王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域疆不满道:“又怎么了?”

王贵妃战战兢兢的指着他的胸口说道:“大王请看。”

田域疆低头一看,见自己胸前一个暗红色冤字印在皮肤上,不由吓的冷汗淋漓,难道真的是钟离春冤魂不散,找自己索命了,不然的话,又该急么解释。轻轻一碰,立刻疼得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嘶吼道:“快去传太医给孤看看。”

太医急匆匆的赶到,一番诊治,面面相觑。田域疆怒骂:“一群废物,还不赶紧给孤开方抓药。”

太医院首沉思一下,提笔开了一个方子,低声说道:“启禀大王,大王身上所疾,非臣等药石可医,恐怕是沾染了脏东西了。药汤喝下,如果无效,请大王叫大师作法场为妙。”

田域疆嘶哑着骂道:“废物,一群废物,给孤王拖下去,每人重责二十廷杖。”

太医一听,吓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臣等冤枉,真的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关臣等的事!大王明察呀!”

田域疆不耐烦的挥手,“休的啰嗦!拖下去。”

王贵妃眉头微拧,轻声说道:“大王息怒,太医若无法诊治,你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于是无补,不如命他们回去查找典籍,看是否有和大王相似诊状。”

田域疆挠的浑身都是血丝,仍然是痒的难受,迫不急待的挥手,“还不快下去查找,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

太医抹了一把满头冷汗,谢过王贵妃,急匆匆的回太医院,叫来所有太医,连夜查找典籍。

王贵妃躺在田域疆身边,看他痒的难受,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想了想说道:“大王,王后姐姐近段时间老是恶梦缠身,梦见冤魂索命。大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王何不召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师来超度亡灵,或许有用。”

田域疆眼前显现出钟离春的鬼影,不由打了个冷颤,“好,明天孤王下令请一些高僧来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