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朕的皇后是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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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绑架

瞧着那条缝,一为咽了咽口水,沉下了眼不敢再看。

夜里,林公公拿着迷信仍旧在先前那桥下,黑衣人早已在桥下等候。

“主子,江闻枫传了密信。”林公公说着便将密信递了过去。

那黑衣人从头到尾将密信敲了敲,勾唇轻笑了一声,喃喃的说了几句话,但很快便停了下来,冷声说道:“既然他要传那便让他传过去吧,不过同贺南祁说一声,这方落棠不能死。”

“是。”林公公点头,但是却又觉得有些奇怪,“主子,这方落棠为何不能死?”

“她有趣的很,你用不着知晓太多,只是告诉贺南祁,下手可以,不能让人死了。”那黑衣人说完仍旧是直接离去,只是眼底带了几分玩味。

像方落棠这般有趣的人,若是死了,这对弈便无趣了,一个能在药神宫隐姓埋名甚至变换容颜五年的人怎么会简单。

想来用她对付太子乃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血海深仇,想来她应当没这般容易忘却。

林公公捉摸不透这主子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将密信仍旧交给了那传信之人,将方才那些话一一传达。

城郊院子里那些个灾民在方落棠的医治下也好了许多,虽说还未好全,但是多数却都能站了起来,除却一些严重的,余下的便只要好生调养便好。

一群人本都被太子逼上了绝路,本以为会死在原先的那一小块疫区,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如今遇上了方落棠,总算是重拾希望。

眼看着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院中的氛围不再死气沉沉,而是充满欢声笑语,大家都感激着方海棠这位救他们与水火之中的恩人,每每她来别院,也热情地留她吃个饭。

灾民们的热情方海棠推脱不掉,再加上他们做的饭菜与药神宫和王府的菜肴全然不同,虽不精致,却也满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吃起来也分外香甜,是以留下来吃过几次。

现在方落棠每天只需来别院内小坐一番,看看大家的恢复情况,再酌情给他们写好药方,令胧云带人去医馆将药抓给他们便可。

林公公将主子的话转达给贺南祁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收拾方落棠,一方面要顾及主子的要求,手下留情,另一方面又不能下手太轻,叫太子心生怀疑,影响他拉拢太子的计划。

而如今的方落棠出行时周围已有江临潇派来的侍卫,再加上她天天王府别院两头跑,临王府的守卫自是不必多说,要对方落棠下手,眼下只有别院是唯一的机会。

别院的人现在一条命都是方落棠捡回来的,收买他们想来是十分困难,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自己对方落棠动手,这样方落棠既难以提防,更是查不到自己头上。

明的来不了,那便来暗的。别院的人都身染时疫,不便出去采买,都是方落棠早就给了贩子银子,每日有人将新鲜的食物动物,由他们自己做。

贺南祁找到了每日负责给灾民们送菜的小贩,命人趁人不注意将蒙汗药洒入菜中,就等第二日这小贩将菜送去。

知道方落棠精通医术,贺南祁特地没有用什么容易被发现的毒药,而是用了特地自己从岭南带来的,最是无色无味,也不易被人察觉的蒙汗药。

第二日,小贩照常将菜给灾民们送去,领菜的人连声道谢,而小贩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送完菜便拿着汗巾狠狠地擦手,嘀咕着:“要不是钱多,谁愿意来这个倒霉地方送菜!”

门后般菜的村民动作一顿,表情有些失落,继续一言不发地搬着菜,回到院内是又是满面春风:“今天的菜好新鲜呦!”

方落棠到的时候,能起来活动的灾民又多了一些,正挤在一块,任谁也瞧不出几天前他们都还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样子。

前两日还躺着的赵大娘在人群中间,非说自己这些日子没少受大家伙儿的照顾,也要为大家做顿家乡的家常菜尝尝。

见方落棠来了,众人不再围着赵大娘,向她拥去。

“方姑娘,你来啦!”

“方姐姐,我们好想你啊!”几个小孩更是直接抱住了方落棠的大腿,毫不遮掩地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又被大人们拉开。

大家七嘴八舌的跟方落棠说着话,赵大娘更是不由分说拉着她留下尝尝自己的手艺。

看着院内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方落棠作为医者自然是欣喜的,也便由着赵大娘将她拉到了桌子旁,安静的坐好,等她去做饭。

日头已经西斜,照的方落棠的脸也是暖暖的,不似平时那般难以接近,倒像是邻家初长成的大姑娘。

一旁的小姑娘们看的都痴了,只觉得方落棠真真是仙女下凡,又好看又会救人性命的仙术。

灾民们都是穷苦人家,惯常几个菜也就够了,并且都是一些不甚复杂的家常菜,没一会就都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

看着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的样子,方落棠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方府,心中一阵暖流涌动。

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湿润逼回去:“都别看着我,来,一起吃。”

灾民们本就是对规矩没什么概念的,闻言纷纷举箸,边吃饭边聊着些闲话。

不多时,方落棠便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她努力摇头试图清醒一下,却仍是一片天旋地转,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桌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陆陆续续所有人都趴下了,而门外的元康元起却对院内的情况一无所知。

贺南祁施施然落在了院中,看见院内景象,讥诮一笑:“药神宫老宫主的关门弟子,不过如此嘛,带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飞身掠出别院。

随从不敢耽搁,扛起了昏迷不醒的方落棠,紧随其后。

方落棠再次醒来时,眼前的别院已经变成了一间昏暗的密室,而自己正手脚被缚住倒在地上的稻草堆中。

还没来得及观察完自己所处的情况,石门就缓缓打开了,方落棠忙不迭闭上眼,假装还没清醒。

见地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贺南祁不以为意,他压低了声音:“落棠姑娘还要装下去吗?”

方落棠一听自己装不下去了,也就干脆张开眼,坐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带着个银色面具,神色莫名,声音也刻意被压低了,方落棠拿不准来人谁:“你是何人,将我抓来这里做甚?”

“做甚?”贺南祁低笑,“也不做什么,只是听闻药神宫的姑娘貌美,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采花贼?

方落棠心中生疑,药神宫的地位不比一般江湖门派,便是皇家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

平头百姓更不会有谁为了逞一时之欢去惹她们,想来面前的人绝非采花贼这么简单,必是受了他人指引。

心中百转千回了一番,方落棠也理清了现在的情况:“我药神宫与世无争,却也并非软弱可欺,你且告诉你主子,不要妄想打我的注意,除非—他此生无病。”

不管是在哪,也不管是什么达官显贵,生病治病都是难免的,可方落棠却有这个信心,只要药神宫放言,便无人敢为此人治病。

方落棠语气狂妄,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谁将她抓来,倘若自己真的受了羞辱,而她又查不出幕后之人,岂非得不偿失。

方落棠能想到的,贺南祁又何尝想不到,是以他根本就不以为意,嗤笑一声,又是一计涌上心头。

“落棠姑娘料准了我不是普通的采花贼,真不愧是药神宫出来的女子,见识和胆色皆是了得,只可惜太......”

贺南祁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然后懊恼地住嘴,拂袖而去。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方落棠若有所思,他刚刚提到了“太”字,说罢便如踩着尾巴似的慌乱......

“太子,太后......”方落棠喃喃着,想了几种可能。太后她是见过的,带人亲厚,对自己也是十分喜爱,自是不可能加害于她。

而如今自己几次三番遇害,都与太子有关,如今的情况,叫她很难不将太子和这件事联想在一起。

“江闻枫,你不得好死!”自己与江闻枫无冤无仇,他几次三番陷害与自己,饶是圣人此时也是愤怒异常,更遑论方落棠本就对江家皇室耿耿于怀。

但是不管幕后主使是谁,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却是如何逃出去。想到这,方落棠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袖口。

这些日子以来总被人算计,她特地长了个心眼,随身备着毒粉,也有毒针,以求关键时刻可以自保,如今这些东西也是要派上用场了。

贺南祁出了房门,摘下了面具,递给一旁的属下:“备车,我们去东宫坐坐。”

“什么?抓到方落棠了?你真是可以啊!”没想到贺南祁动手这么快,虽然他一直欲将方落棠除之而后快,都未曾得逞,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头发丝都未曾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