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妖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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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直是你

圣天依听到这句话,看着身前的炼月,哪里还能忍得住,猛地抱住了前面的女子。圣天依抱得很紧,很紧,生怕这个女子再从他的怀中跑出去。抱住这个女子的那一刻,圣天依觉一百年是值得的,圣天依觉得法力封印是值得的,甚至死也是值得的。

炼月猛地被身后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抱住,身体先是下意识的一僵,随后便像水一样柔软。炼月贪婪的享受在圣天依的怀中,只是因为这种甜蜜的感觉普天之下只有这个男子能给予自己。

圣天依抱着炼月就感觉道这些年空荡的心被填满了,一股满足感充斥着胸膛,圣天依贪婪的吸着炼月的发香,痴痴的说道:“我也爱你,月儿妹子。这一百年我好生想你,每时每刻心中都在挂念你。有你,我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你再也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圣哥,我骗了你,我没嫁人,我心中的人一开始是你,现在还是你,一直都是你。除了你,这一生不曾想过嫁给别人”炼月再也忍不住此刻的心意,转过身子,看着鼻青脸肿的圣天依,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流蟒看着这一对碧人,笑了一下,然后也转身离去。圣天依和炼月这两个有情人抱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旁人,所以流蟒何时走的两人竟然完全不知。

天色渐暗,屋子外的蛐蛐声声入耳,这一夜的妖村像往常一样平静。而时隔百年再次相见的一对佳人有说不尽的话,两人谈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菲然来到了炼月家中,看着携手而立的一对眷侣,菲然要了摇头,说道:“孽缘啊,孽缘啊,炼月,你终究是没能挨过这一关啊。”

圣天依皱着眉头,纠正道:“村长,世间只有不能在一起的缘份才叫孽缘。”

菲然说道:“你们这段缘份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不该在一起。”

什么是不该,该不该从来不是一个主观的形容,可是爱情恰恰就是最主观的事。该不该从来都是从旁人眼中的评价,不该的可能仅仅表示代价比较大而已。

圣天依说道:“你不是我们,我们觉得应该,那便是天下间最应该的事。”

菲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个人,圣天依的炼月望向彼此的目光中透露着关怀和爱意,这种灼热的目光,可能只有有情人能承受吧。菲然说道:“看来,这世间恐怕只有生死能阻止你们在一起了。”

圣天依看着炼月说道:“生死也不能!”

炼月笑着看着圣天依也说道:“生死也不能!”

菲然知道,这件事已到了现在经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了。圣天依费尽心思重回妖村,炼月在最美丽的年纪孤独守候百年,两人共同酿了一坛好酒,酿了一百年了,只要开坛便没人忍得住这酒香扑鼻,定要一饮而尽不可。

一百年的时间太久了,可是圣炼二人的感情百年未变,既然未变,那便余生无悔。

圣炼二人重逢之际,二人脑中只装满了彼此,忽略了现实中的诸多问题。菲然却清醒万分,然后说道:“你们若是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恋这片刻欢愉呢?你们真的决定在一起,你们可曾想过下面该如何是好。”

两人看着菲然有些不明所以,猜不到菲然想要说些什么,便只能静静的等着菲然说下面的话。

菲然对圣天依说道:“你是否要给炼月一个名分?”

圣天依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一般,他如何不想给炼月名分,圣天依甚至要向全天下宣告炼月将要做为他的妻子。可是他如何能如此高调,人族屠戮妖族千年,两族说是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若敢如此与人妖两族公开唱反调他们二人便一定是天下公敌,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容身之地?

炼月依然猜中圣天依的心思,大方的说道:“婚配之事皆是繁文缛节,我与圣哥心意相通,天下间又有什么事能分开我们呢?我们若是心中没有彼此,纵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也不过是人近心远罢了。”

圣天依握着炼月的手说道:“月儿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愿意给月儿名分,但世间无完事,总要有取舍,我只要和月儿在一起即可,其余皆可舍弃。”

菲然说道:“你们不明媒正娶,那就是要私奔。圣天依口口声声说你爱炼月,但你却连为她正名都做不到。”

炼月说道:“村长,我母亲死的早,我父亲飞升入了地府;圣哥又是修道之人,圣哥父母皆是凡人更是早就双亡了。我们无法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如此怎能明媒正娶?”

菲然说道:“可圣天依的师父还在世!”

提到圣天依的那位师傅,圣天依皱了皱眉头,便不得不说道:“菲村长,你这就说笑了,八百多年前我那位人人皆知的师兄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我师父可曾出山过?天宫要斩他,那位师兄后来另拜别师,我师父都不曾管过。尊师从不出山,更不理凡事。我师父教导过那么多仙家,素来师徒缘浅,领上修道之路,稍有修为便放出山门,再不相见。若要我现在再回方寸山之上,可比破了你们的桃花阵都难。”

菲然突然有些恼怒,喝斥道:“圣天依,你竟如此不识好歹。你一个人族贸然闯入我妖村扰我妖民清净,现在又想不娶而带走我妖族女子,你此举与暴匪何异。菩提祖师就是如此教弟子的吗?”

圣天依的手紧紧的握着道袍,指节有些发白,如果菲然单单喝斥圣天依倒还好,但是提到他的师父就不得不让他有些恼怒。可是菲然说的又偏偏在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炼月兰质蕙心,见圣天依有些愠色,忙说道:“村长,我今年已经180岁了,圣哥若能请动菩提祖师下山,至少也得圣哥修到觉情者境界吧。我决计活不到那么久,与其如此,我愿意什么名分都没有,只求能余生都有圣哥相伴。”

菲然和颜悦色的对炼月说道:“月儿妹子,你是我妖族女子,此刻人族要来娶你,那你便是代表我妖族了。他们人族屠杀我妖族千年,此刻居然还要随意掠走我们妖村女子吗?你就这么跟着圣天依走了,以后我们妖村人民还如何自处?”

炼月也语塞了,圣天依握住了炼月的手,炼月看着圣天依微微一笑。圣天依第一次觉得这个村长真的不是易于之辈,今天的菲然言语凿凿,句句在理竟如此难缠。

圣天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以尽量平缓的言语说道:“那村长有何良策,不妨直说出来。”

菲然站起来背着手走了起来,说道:“虽说炼狱前辈已然飞升,但也不能说并无长辈,此时妖村尽受我管辖按理说我便是炼月长辈。你圣天依无长辈,但我妖村可有礼数。”

炼月有些高兴的说道:“村长,你的意思是愿意为我们主持婚礼吗?”圣炼二人互相欣慰的看了一眼,却没有留意到,菲然那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菲然说道:“我们妖村历来尚武,圣天依你该有所了解,你正面战胜流蟒之后,他便对你尊敬有加。我们妖人步入修行最敬佩强者,所以我们妖村有个传统,一个不知该如何选郎君的姑娘,便由村内举办天选礼,对她有意思的男子都会参加天选礼,姑娘都会义无反顾的嫁给胜出者。”

炼月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握住圣天依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圣天依察觉到炼月的举动,疑问的看着炼月,示意有什么不妥之处。

炼月这个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好像怕说错话的孩子一样噤若寒蝉的说道:“村长,我没有犹豫,此生我只选圣哥。”

菲然厉声说道:“炼月你休要任性,广林这些年对你苦苦期盼,我都看在眼里,况且圣天依他是个人族。”

菲然虽是村长,但年纪也没比炼月打多少,一直以来都像个哥哥一样照顾炼月。这些年菲然在村中对炼月偏爱有加,从未喝斥过炼月半句,此刻却对炼月如此严厉的说话,很显然已是动了真怒,炼月见此心中也多少有些愧疚便没有接话。

菲然又向圣天依说道:“圣天依,决定权始终都在你的身上,你真的要放过一个堂堂正正迎娶炼月的机会吗?”

圣天依花了百年时间才重入妖村只为再见心仪的炼月一面,见过了炼月发现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也一直爱着自己从未改变,从此便立志决定迎娶炼月至死不渝。圣天依无所畏惧,因为炼月便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纵使刀山火海也不能改变圣天依的意念。圣天依恢复了他一贯的平淡表情,也很平淡的说道:“菲村长,那个天选礼我便参加了,我要给炼月一场收到祝福的婚礼。”

菲然裂开了嘴巴笑了出来,炼月却感觉到这个笑容有些冷冽,不自觉的跟着打了个寒颤。菲然说道:“流蟒此次回村便是要渡劫,向村内告别,我们正好要为他举办告别会。天选礼也定在那天一起举办了吧,这几天我实在很忙,不便多留,有什么事情你们去我家找我吧。”

菲然拍了拍屁股,转身告辞了,屋子里只剩下炼月和圣天依了。

炼月低着头,两只手开始不停地搓动,显得扭捏不安,然后抬头有些埋怨的说道:“圣哥,你怎么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你可知这个天选礼是个什么样的仪式吗?”

圣天依知道炼月是在为自己担忧,她是关心和在乎自己,所以有些紧张。于是圣天依说道:“能在妖村人民的见证下迎娶你也是我心之所愿,况且事在人为嘛,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的事情,为了你,我总得试一试。”

炼月很无奈的看着圣天依,叹了口气说道:“圣哥,这天选礼这是我们妖族的仪式,你一个人族几乎不可能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