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更时分,毛凌凤,率领着飞凤营士兵悄悄的从天门关出发,向西夷营帐摸去。当离营帐还有五百米时,毛凌凤吩咐暗三前查看情况。
暗三悄悄溜进敌军营帐,拿刀轻轻割了一个洞,咪眼往里一瞧,只见西夷士兵个个鼾声如雷。暗三轻轻退了出来,几个纵跃。来到女将军面前,附在耳边低语一声。
毛凌凤喜上眉梢,一挥手。八千飞凤营将土如狼似虎直扑敌军营帐,好多西夷土兵在睡梦中被砍了头。
当李成坤听到响动,来不及穿衣服,翻身下床,抓起大刀奔出营帐。只见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李成坤一把抓住一个士兵。厉声喝道:“跑什么,快拿兵器抵抗。”说完向火光中一个瘦弱的身影砍去。
知琴突然觉身后寒光闪烁,来不多都想,就地向前一扑,一个翻滚,躲过致命一击。回眸一看,见一个年轻俊朗的身影身穿内衣,拿着长刀向自己劈来,急忙拿剑一挡,珰的一声,长剑被他磕飞,大刀径直向自己头上劈来,不由大声惊叫。
毛凌凤回眸看到知琴遇险,来不及思索,一个纵身右手用力一掷,长枪向李成坤胸口刺去。
李成坤无奈只得将大刀回撤,隔开长枪。知琴绕幸捡回一条命,吓的头皮发麻,连忙捡回长剑,和毛凌凤一起攻击李成坤,毛凌凤拨出长剑疾刺李成坤。
李成坤连连挡住她的快攻,开声问道:“我以城池为聘,真心娶你为后,你为何扺死不愿,偏要和我作对,我到底那里配不上你,让你这么嫌弃于我。”
毛凌凤觉的好笑:“你以城池为聘,强迫于我,害我差点丧命,我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反倒数落起我来了。”
李成坤又气又急:“你已经夺取四坐城池,还要怎样找我算帐。”
毛凌凤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你不是以五坐城池送给晋国皇帝为礼物,要娶我么。既然当今皇上没有为了这些礼物,把我卖给你,那我什么的也不能让皇上吃亏吧!这四坐城池是我体现自身价值,送于皇上的礼物。”
李成坤气急:“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卖给我,我是真心喜欢你,诚心娶你为妻,为后,你懂不懂。”
毛凌凤啍笑道:“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为妻为后又如何,我根本不屑为后。”
李成坤不由一呆,“不屑为后,为什么?个个女子都想母仪天下,为何独你一人不愿。”
毛凌凤趁着他失神之时,长剑斜刺,在李成坤左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顿时鲜血直冒。
李成坤顾不得手臂上鲜血淋漓,眼睛直视年轻女子的双眼,想要从她那如水明眸中看出答案。
这时一声呼啸响起,“暗三急叫,将军,我们快撤。”
毛凌凤一看敌营火光连天,敌军也回过神来,整齐有序向飞凤营反扑。
毛凌凤也不恋战,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向营外疾奔。李成坤那里肯放过,急急追了出来,叫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何不愿为后。”
毛凌凤见他紧紧的追在身后,当真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扬声说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对人。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勾心斗角,非我所愿,你可明白。”
说完一声呼啸,一匹白马应声奔到毛凌凤身前,女子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独留李成坤怔愣当场:“一生一世一对人,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众将土将他拥回帐中,叫来军医为他处理完伤口,李成坤尚末回过神来。
经此一战,西夷不但粮草被飞凤营烧了个精光,而且损兵折将,由于出师不利,朝中非议四起,西夷王李成坤,吩咐退守永昌郡。自己不得不赶回京都处理事务。双方都休兵罢战。
毛凌凤也不引军追杀,由他退回永砋郡。心想年关将至,就让双方兵土百姓都过个安稳年吧!于是命令常武镇守天门关,田元镇守临尘,郑杰和孙得胜在平乐府镇守。如此安排妥当。带着琴棋书画四个侍女回到邕州,在大街上见百姓熙熙攘攘在置办年货,一番热闹气氛。
这时有人眼尖,认出她们,大叫道:“大将军回来了。”众人纷纷侧目,两旁商铺更是涌出不少人都想看一看女将军的风采。随着一行人缓缓而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众人随着一行人远去,兴备的大声讨论起来。早有眼疾腿快跑去将军府报信去了。
毛凌凤在马上向众人拱手道谢,一行五人来到将军府。
陈氏听到传信,早就在府门翘首以盼。一见到女儿到门口,急忙吩咐下人上去牵马。毛凌凤甩蹬下马,噔噔几步跑上台阶,陈氏紧紧抓住女儿双手,双目凝视。轻轻的除去女儿脸上的面具,抚摸着女儿略显疲备的脸庞,轻声说道:“平安回来真好,好好的歇息一段时间,过个好年。”
毛凌凤望着母亲担忧的神色,轻轻的点头,“嗯,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就过了元宵节再回去宁州。”
陈氏欣慰的笑了笑,拉着女儿进了府门,林舒音在毛凌云挽扶下来到正厅,连忙要跪下见礼。
毛凌凤连忙扶起,“嫂嫂身子不便,这些繁文俗礼,以后就免了吧!”
林舒音欠身见过常礼,毛凌凤回了一礼。双方落座,毛凌凤扫视了一下,问道:“为何不见父亲。”
陈氏含笑道:昨日阳关守备孙将军生辰,请你父亲过府,想必晚些就会回来。”
“哦,早知昨日是孙伯父生辰,昨晚就应该在阳关歇息一晚,今早和父亲一同回家。”毛凌凤轻声说道。
陈氏笑道:“你又不知道老将军生辰,再说了一帮老爷子你去干嘛。想必你父亲知你回家,也很快赶回来了。”
说罢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让几人好好的梳洗一番。
琴棋书画四个婢女先服待小姐洗漱完毕,替她换上女子衣裙,披上白色银狐披风,一头墨发随肩飘洒。女子姿态毕落,仪态万千,配上绝色容颜。缓步来到正厅。林舒音回头一看,呼吸一顿,平时毛凌凤都是一身劲装,作男子装扮居多,林舒音及少见到她着女儿妆扮。心中哀叹,明明是个绝色美女,却凌驾于男儿之上,冲锋陷阵,剑指苍穹,令多少男儿汗颜。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怪不得南夷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她为后,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才华气度,有那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一旁毛凌云见妻子看着自家妹妹发呆,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林舒音霍然回神,讪讪笑道:“小妹倾城绝色,我身为女子尚为之倾倒,况乎其它男子。”
毛凌凤微微一笑:“嫂嫂说笑了,纵然是汉之飞燕婕妤美貌无双,以色侍人,又能得多久隆宠,当容颜老去,还不是弃之如履。”说完轻声低呤,“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歌,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誓回车。雨落不上天,水履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低声呤罢正色道:“一个男子,若只爱美貌容颜,又岂能于你白头偕老。小妹倒不想要这张面皮,奈何母亲将我生的如斯,又不能毁了,只能如此。”
这话要是换别的女子说出,林舒音一定以为她口是心非,而今从面前这个女子口中说出,却让人无法反搏。世人皆以美貌为傲,唯独她不以美颜为喜。这也是她极少在世人面前展落真容,每每都带着面具示人,多以男子装扮。
林舒音站直身子,正经的向毛凌风施了一礼,道:是嫂子眼光浅薄,以世人眼光看待小妹,却不知小妹心怀凌云志,嫂子向您道歉。”
毛凌凤摆手:“嫂子过奖了,小妹并不想什么凌云壮志战场扬名,怎奈事情演化,迫不得以,只是遵从本心选择罢了。”
毛凌云见妹妹脸色失落,连忙打叉道:“美貌也罢,平庸也罢,皆是父母所赐,由不得自己选择。今天小妹归来,母亲早己备好酒菜,给小妹接风洗尘。”
说完挽起林舒音,招呼毛凌凤向偏厅走去。陈氏招呼下人摆好酒菜,见三人相携而来,不由眉眼带笑,看着林舒音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欢喜。待三人见礼坐下,迫不急待的给两人夹了满满一碗菜。
毛凌凤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拉着她坐下道:母亲不必再忙乎了,这菜己经够多了,且歇下一起用膳吧!这时琴棋书画四个侍女也沐浴更衣,换好衣裙来到偏厅。毛凌凤招呼她们一起坐下用膳,四人谢过陈氏和小姐,见过公子和少夫人,也就在旁边落座。林舒音也见多不怪。
众人围坐一卓,气氛热闹,说说笑笑,毛凌凤又时不时取笑知琴几句,羞的知琴满脸通红,偏生又说不过她,害的知琴直跳脚,嚷嚷道:“小姐偏生喜欢取笑奴婢,为何不说她们三个。”
毛凌凤扫了她们一眼道:“她们有什么好说。”
知琴啍笑道:“小姐不知道,知书妹妹可是对孙将军念念不忘,前段时间还绣了一个香囊送给孙将军呢!暗四将军送了知画一根玉僭子。至于知棋么,”话未说出口就被知棋给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哦,还有这等事,”毛凌凤睨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几个人还有什么瞒着我,赶紧招来。”
“没有的事。”知书和知画失口否认。
“嗯,有没有等我回去一审便知。”毛凌凤一脸谈定说道。
那你又心仪何人。”毛凌凤似笑“那知棋又非笑问道。
“没有,奴婢没有心仪任何人。”知棋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