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安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下,坚持到朝会结束。
朝会上,隐约听到皇上在关心司徒墨白,说他说话不方便,可以少说几句或者晚些再议。
看看看,这就是万恶的高官地主,占着茅坑不拉屎,站那么靠前还不为国家出谋划策,动不动装病偷懒。
在打着瞌睡的叶清安,心里吐槽着。
一听到标志性的如同下课铃般的太监尖着嗓子的声音,叶清安转身就想离开朝会行列。
“魏安,你...”
李进赶紧加快了步子,想赶上叶清安急着溜的步伐。
不知道哪几个不长眼的硬是挡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看着李一连走带跑地赶到叶清安身旁了,不由感到深深失落,又丢失了第一手八卦资料。
“什么事?”李进怒声道,脸都黑了,都怪他们。
“是...是魏安,她在朝会行列打哈欠,有损形象,我们都看到了。”
那几个人急急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李进有点鄙夷地正眼看了看他们,原来是上次吃过阁主巴掌的那几人。
这种事找我作甚?对哦,我是礼部尚书。
李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几人有些兴奋,满是期待。
我罚阁主?我不想混了?李汉那暴脾气不拿刀追着我砍才奇怪咧。
想到这里,李进摇摇头,缓声道:
“是不对,那就罚半个月俸禄吧。”
那几人吃惊地张大了嘴,就...就这样?
我还得拿我这个月的一半俸禄补上阁主的,李进觉得自己心肝疼,都怪这几个多事的。
“你们,朝会时东张西望,罚三个月俸禄。”
李进觉得心情舒坦多了,满意地拍拍胸口顺气,越过石化的那几人屁颠屁颠向李一、叶清安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
走在宫道上,李一低声对叶清安道:
“司徒嘴怎么磕破的?”
叶清安一脸茫然,他磕破嘴了?
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两次接吻后司徒墨白按着嘴的手,明白了什么,不由面红耳赤。
“不知道。”叶清安咬死不认。
“你如果告诉我,我拿一个机密来换!”李一开始利诱。
见叶清安不松口,李一他急了。
“别啊,我们这交情~您昨天走时还和我说晚上要和司徒大人一起去查案,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进喘着气赶上了这两人,听到李一的话乐了,敢情这老半天功夫还没问到话。
“魏安,你也太狠了,怎么把司徒墨白的嘴咬成那样。”李进毫不客气地手搭上清安的肩膀。
叶清安忙打掉他的手,急急地辩解道:“胡说,是不小心磕的,我又没咬...”
话一出口,叶清安就想掌自己的嘴,着道了。
李进笑得不行,李一佩服地向李进抱拳道:“老狐狸老狐狸,姜还是老的辣。”
叶清安觉得自己要疯了,气呼呼地自个往前疾步走。
身后还有锲而不舍的两人。
“要说完呀,怎么磕的?你们撞上什么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滚。”
叶清安回头怒吼。
刚出宫门,叶清安便被人拦下了。
李一李进他们为避免受怀疑,早就分路走了。
“你是魏安?”
司徒瑾煊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是。”叶清安觉得很头疼,来为司徒墨白算账的?
“不错不错,很不错,就...矮了一点点。”
司徒瑾煊兴奋地围着叶清安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总结道,还有些惋惜地比划了下叶清安的身高。
叶清安满脸黑线,当初那努力考科举的一年,为了长高,她不知道按照现代的营养食谱做了多少黑暗料理,最后在长身体的黄金年纪才长高了十厘米不到。
目测丢了超厚的鞋垫,她估计就和司徒瑾煊差不多高。
“我们司徒家虽然规矩有那么一丢丢多,但是现在司府也就只有我和我哥住,很早时候家父家母便去世了,所以...不对不对,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会支持你们的,放心!”
司徒瑾煊向她眨巴了下眼镜,虽然很可爱,但是叶清安觉得自己已经百口莫辩了,
“其实我不喜欢你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哥没有关系,明白吗?我喜欢你都不可能喜欢他,我是男的。”
叶清安开始诡辩。
司徒瑾煊明显受了惊的模样,咬着唇,像极一只在思索的萌兔子。
“你不喜欢我哥?”她有些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对。”叶清安有些喜悦地点点头,好像解释清楚了。
“你不喜欢我哥,你还骗他感情?”司徒瑾煊一脸的愤怒。
“不是,我是男的,我喜欢你都...”叶清安又开始了烧脑的解释。
“你喜欢我?难不成你是为了我所以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哥!”
司徒瑾煊脸都红了,支吾着说道。
玩蛋,叶清安觉得自己要疯了,一下子无言,看着司徒瑾煊跑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拦,被当成喜欢司徒瑾煊都好过被当成断袖吧。
“魏大人,首辅大人让你到狱刑司走一趟。”
有人接了瑾煊的班拦了她的路。
司徒要对我用刑!!!
“官银失窃案有进展了。”见叶清安一脸惊恐,那人赶紧补充道。
到了狱刑司,那老头已经奄奄一息。
“人不行了?”
叶清安心一咯噔,上前探那老人鼻息,太微弱了。
司徒墨白坐在椅上,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把玩着玉指。
“没用刑,是中毒了。”
有狱司在旁回答道。
“你问到了什么?”司徒墨白一副很不情愿和她说话的样子。
“他原本是一个训猴的,有个官员收买了他,让他收集京城中的野猫,驯养一番,让猫对油的气息十分敏感...”
“官银洒了油,每晚被野猫钻鼠洞运出去,而当国库银不对时,有人虚报了或者虚数了数额,贪赃了库银。”
司徒墨白打断了她,沉着地说道。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果然简洁明了。
“对。”叶清安点点头。
“是谁?”司徒墨白看向她。
“不知道。”叶清安摇摇头。
“你没问,还是他不知道?”司徒墨白有些不耐烦。
“没问啊,我急着和您汇报,没想到我们昨晚...”叶清安耸耸肩。
“别说了,知道了。”
看着司徒墨白神色异样地别过了脸,叶清安有些得逞地笑笑,让你凶我,我让你尴尬。
“将户部所有接触过库银的相关人员,无论官职高低,都押送到狱刑司。”
司徒墨白冷声道。
叶清安赶紧找了个空的椅子也坐下,等着看司徒大人英明断案。
司徒墨白见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很是嫌弃地握着自己的椅子把手往一边挪。
叶清安不安分地也跟着挪椅子,司徒墨白气得一点点向墙壁处靠近,而叶清安不知不觉地把椅子挪到了主位。
“离我远点。”司徒像个傲娇的小公举般喊道,一靠近魏安就没好事,恨不得画个三八线,过线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