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撒娇小徒命中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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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三次,”易青玦说道,“这一次来的更凶些。我能渡气给斋儿帮助她稳心神,但不管我怎么尝试都无法探知黑气的来源无法根除。”

“你觉得这是魔界的人灵蛊?”江寒权出声。

“是。怕是只有人灵蛊才这么霸道。”

易青玦将酒壶用内力化成粉末,随意抛在土中。

“看来只有她能解毒了。”

————————前文提要———————

三月后,越雪斋身子又恢复往常的生龙活虎。易青玦便提出下山寻药。

越雪斋这么多年也只下山一次,不是没有想过偷偷溜下山头,只不过山里到处都是师父和师叔设下的结界。她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冲破。

自从上次大病卧床了几日后越雪斋除了落下怕黑的心病之外并无大碍,不过这次听说下山心里莫名其妙的不但没有半分期待,反而是隐隐不安。

“师父,我得了什么病,山里的药不能用吗?我们什么时候回来?”越雪斋连着问了易青玦几个问题。

易青玦眼神复杂,面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抚了抚小孩的脑袋,“别担心,我们只是暂时的离开。”

“小斋斋,你平常不是最爱缠着我下山了?怎么这回真要下山你反倒不开心?”江寒权弯下腰弹弹越雪斋的小脑袋,“该不会是怕了吧。”

越雪斋摸摸脑门上的红印,嘴上倔强。“斋儿才不怕呢。”

江寒权假装赞叹,“对对对,我们小斋斋什么都不怕!”继而话锋一转,“这唯独就是怕——黑!”

越雪斋气到跳脚,江寒权绕着易青玦开始转圈,嘴里还调侃越雪斋晚上无光不敢睡觉。越雪斋便追着他要出气。

天气已经入冬,好在今日的阳光还算明媚,云蒸霞蔚,心情也愉悦起来。小屋本就素雅,没什么多余东西。收拾一番后便也更显得清冷一些。只剩下石亭的棋盘上的一副残棋,和花圃中没了人为的生长之术早已顺遂自然凋零的花。

易青玦本觉得事情棘手,现在看着江寒权和越雪斋肆意玩闹的模样有一股暖洋洋的温流涌上心头。可他明白,前途未卜,却必定坎坷。天大地大,传说中的医谷圣女边璇子隐于林。哪片林哪个方位哪片大陆都不为人知。

三人先下了壑山,天色渐暗。于是预备在客栈歇脚。只是街道周围凡是客栈的牌子皆写了客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有空位的客栈,三人念了呈涧院三字转眼便进入了内部看起来颇轻奢的客栈。 一层摆着几十张方形桌,每张桌子都摆上两套蓝白青瓷的茶具。看起来最近无人落座,上面落了一些浮灰。抬头看去楼阁有七八层,每一层都是间间屋子紧密挨着呈一个圆形。五条略宽的彩带从阁顶垂到二层,添了几分风尘之气。

“三间房,挨在一起。”江寒权对柜台里的店小二道。

紫衫男子正坐着打盹,突然被惊醒心中实有不快。又抬头看去是两位气度不凡的少爷携着一女子,便笑盈盈的接待了。

“公子实在是抱歉,这屋子仅剩两间,倒是挨在一起的,您看?”

江寒权实在是纳闷,平日他下山次数最多,这壑山脚下的地界繁华不假,因不少猎人上山打猎、修道者上山采灵药。客栈生意便壮大起来,少说有几十家。不至于连三间空房都没有。

“小二你再查查,偌大一家店,怎三间空房都腾不出?”江寒权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柜台前。

店小二笑得更灿烂些,眼看这白花花的银子就碰上了,手又收回来了。叹声气,“公子定是刚到这壑山地界。搁在平时,别说三间,十间空房也能腾出。可惜最近,”他抬头瞅瞅门口,压低了嗓音,“最近出了些怪事。不到天黑这客栈基本就全满了。就连家在本地的人十有二三投了客栈,更这空房实在是腾不出来了。”

这倒奇怪。

“初到这壑山,实在是不了解情况。还请店家指点一二。”易青玦将银子往前推推。紫衫男子也不再推辞,伸手快速的将银子抓来放在袖中。尽管一层无人,楼上又门门紧闭,他还是有些心慌。伸手按了柜门里的按铃。这铃按下去,外界的牌子便显示客满,再念名字也传送不进来了。

“不瞒公子说,最近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厉鬼。附在人身上杀人杀鬼。已经出了五条人命!两人三鬼那叫死得惨啊。听说七窍流血,眼珠子都被扣掉。县衙管不了,便请了周家仙人来除厉鬼。谁知连仙人都伤了三个。百姓都惶惶度日,听说人聚在一起阳气重,家中稍有些小钱的就住客栈避鬼。”

“咱们家原来的接待是一饿死鬼,凑够了钱投胎去了。我就被派来临时顶替了。不过客官放心,咱们家请了仙人驱邪,保平安的。”

越雪斋听的心惊,脑子里满满都是厉鬼索命,把人撕得血肉模糊的模样。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易青玦和江寒权领着越雪斋上了六楼,安排房间时却犯了难。本想他们两人凑活一间,让越雪斋单独住一间。可越雪斋实在是不敢单人单间,别说是这厉鬼之事让她心悸,就是这晚上万一烛台灭了都能吓她个半死。

易青玦拗不过越雪斋的百般请求,最后还是两人住一间,江寒权在旁边紧挨的一间。

易青玦进屋后床上的被子重新铺了铺,用御火之术在被子上方升起一悬空的小火苗,一盏茶的功夫火苗就自行熄灭。

越雪斋心里暗自感动,自小跟妖精厮混玩闹,大的狐妖不怕,小的兔精更是喜爱,还吵闹着要猫猫狗狗。偏偏就怕那些在小不过的老鼠昆虫。

幼时因一死蛤蟆落在脚上,叫的撕心裂肺。足足三天都没出门。最后江寒权整了个驱虫的玩意挂在她身上,她才又恢复往日的玩闹。自那之后,师父时常将她的被子用火驱虫,怕的便是她再有阴影。

“今日你便睡在床上,我就在桌边守你。”易青玦对越雪斋道。

“那怎么行?”越雪斋看床完全能容纳两个人睡下,桌边却只有硬邦邦的长条凳,“师父,我...我们可以都睡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