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叫了四五声,皇帝才喃喃的应了一声。但他那一声真是一个单音字,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更别提能起来了。
横起心来,董秀就像以前叫同龄的玩伴似的,轻轻的抻手,抵住他的鼻子,杜住他的呼吸。
她知道这一招对于懒床的人最有效,果然,皇帝在下一刻主睁开了眼睛。
董秀在他只是动了下眼皮,尚未睁开眼睛的一刻已经将手移开了,时间拿捏得非常精准。皇帝还以为是自己醒来的,睁着干涩的的双眼,他迷蒙的看着她。
董秀闪了一神,回过神来,连忙跪拜下去,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奴才请皇上起驾沐浴!”
许是一天的周车劳顿,皇帝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奔波。
他清醒过后,揉搓了下自己的脖子,一声也不响,安静的在董秀的引领下来到了专设的浴房里。
屋内的大浴盆里,向外冒着热气,整个屋子暖和无比。
董秀带他进内后,就复了复身,往外走去。
“回来!”干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里还有刚刚睡醒时那迷糊的神情半点。
董秀回头,神情不解的望着他,等候他的吩咐。
“你这是要去那里啊?”他语气平淡。
“奴才出去,好让皇上在些沐浴啊。”她仰首看着他,眨了下眼睛。
他一听,双眼眯成一条缝,充满危险的味道:“这里只你我两人,你出去了,谁伺候朕沐浴?”
如被电击了下,董秀全身僵硬,她竟然忘记了皇帝沐浴什么时候自己动手过,以前都有一群人围住的。
她心中焦虑万分,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见她不出声,应耿天冷哼一声,非常不满:“看来内待要整顿一翻了,一个奴才竟然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此话一出,董秀大惊,他随口说的这一整顿,到时不知会波及多少人,出多少祸事。
顾不上地面的潮湿,她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宫中内待规条都非常严格,是奴才出了宫一时忘形,忘记了宫中规矩。”
说完后,她俯首向地面靠拢了一下,再求饶的望着他,不敢再作声。
皇帝也没有出声,只是将两只手平行伸起。
只一瞬间,董秀会意过来,连忙靠到他身边去,抖着手,来到他的腰间。
先将缠在腰间的玉饰拿下来,她将手放在那玉坠的另一头号,跟那个结斗争了好一会儿,才将它解将下来。
不知是屋内的热度还是她紧张过度,只解下一个玉坠,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一丝细汗了,将玉坠放置在一旁,她犹豫着伸身他的腰带。
一股热气从头顶喷将而来:“动作快点。”虽然是摧促,却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