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之禛心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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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黛玉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这第三次机会我放弃,你且说罢!”

“唉……”无尘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似是极为纳闷一般道:“真不知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简直就是个小孩子一般!”

黛玉闻言,嗔怒道:“你且说说,我却哪里像小孩子了?”

即便是像,也不过是因为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白哥哥啊!若是……若是那人,她必定是一路都沉默不语吧!

任凭黛玉如何七窍玲珑,都再未想到,无尘带她去的地方,竟是——青楼!

站在京城第一青楼“金玉楼”的门外,黛玉恼怒地瞪了无尘一眼,恨恨地想:人家常说男子本性好色,如今瞧来,果真不假!

无尘原本看了一眼四周,察觉到黛玉的目光,遂也扫视了回来,眼见她一脸轻视地看着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原本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忽地想起她此刻是男子装扮,忙去拍了拍她的肩,而后笑道:“我料定别的地方你要么去过,要不也不稀罕。单只这里么……”

他话没说完,黛玉却已明白其意,不禁咬咬唇,想要离开,可是,看了一眼那里头的灯火通明,还是忍不住。

这便是传说中苏小小、柳如是曾经的栖息地?不知里边,却是怎生的样子呢?

一边想着,一边已经默默地随着无尘往门口走去。

门外立着接待客人的小厮和衣着艳丽的姑娘,黛玉和无尘一走近,两女便凑了上来。

那两人走近,黛玉见她们虽然浓妆艳抹,但举止却并不如何轻浮,不禁松了口气。

一时进了里头坐下,只见大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台子,上面有一个女子正坐在轻纱后边抚琴,前边有几个女子正在那儿挽袖而舞。

黛玉不禁好奇心大起,随着无尘捡了一个无人的位子坐下。

待两人坐定,便有小厮上前奉茶,黛玉看了一眼周围,终于忍不住问了那小厮一声:“请问……贵楼的名字,是如何来的?”

金玉楼,金玉楼……单单看见“金玉”那两个字,黛玉便觉得一阵酸涩。耳畔依稀听见谁人在说:“宝姐姐那把金锁,原要寻了戴玉的来配……”

无尘微微瞥了戴玉一眼,嘴唇微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却听那小厮笑嘻嘻地道:“这是我们妈妈取的,原取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意思。”

黛玉听了,不由得一愣。

原来,不是那个“金玉”,而是这个。

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是没有她的位子了。

眼神微淡,黛玉摆摆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待小厮走远,黛玉这才转过身来,专心地看台上。

只见那几个歌女个个穿红着绿,生得十分貌美,然而,底下的人却十分不耐烦,纷纷道:“刘妈妈,究竟什么时候才开始啊?”

“就是啊!我们可是来看选花魁的!这些庸脂俗粉,都在那儿跳了两个时辰了。”

台上那几个女子显是也见过些风浪的,尽管底下人的声音已传入了她们的耳朵,然而几人脸上却仍旧维持着绚丽的笑意,神色不变地继续跳着。

黛玉原本还有些同情她们,忽地听到“花魁”的字样,蓦地双眼一亮,急急地看向无尘道:“白……大哥,他们说的选花魁,可是要好多人一同比试才艺,而后,选出一个胜者?”

此刻的黛玉,明明一张脸平凡已极,尽管他易容的技艺已高到她或颦或笑,都不显得僵硬,然而,无尘仍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似是过往的那些年都不曾存在,她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小黛儿,兴致勃勃地问他:“白哥哥,为什么河水都结冰了呢?”

“大哥?”见他出神,黛玉于是又问了一遍。

“嗯。”无尘点点头,笑道:“你且等着,好戏马上便要开场了!”

却说胤禛在永寿宫吩咐了胤祥仔细查一下紫苏的事,又命他务必带着柳萤将各宫都看一遍,这才揉揉眉心,离了宫。

回到雍王府,胤禛刚进门,便见侧福晋梅香守在院中,见了他,眼波微动,轻笑道:“爷,您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便往里边走去。

梅香赶紧跟上,小心地道:“爷,您好久没去臣妾那里了,可是臣妾有哪里做得不好呢?”

胤禛立住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直到梅香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方冷冷地道:“既如此,那今晚便去你那边歇着吧!”

此言一出,梅香大喜,便是近朱、近墨一直默不作声跟在他的身后,都不禁一愣。

潇湘格格深陷牢狱,爷却……?

然而,两人跟了胤禛这么多年,从不会擅自多嘴,于是皆互看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到了梅香的房门外,近朱近墨便立在外头,目送胤禛和梅香进去。

进了房中,梅香忙走近,伺候胤禛脱下外袍,接着,又为他脱掉靴子,这才慢慢脱了自己的袄子。

屋内的烛光幽幽暗暗,更将室内的气氛烘托得暧昧至极。

眼见胤禛冷冷地坐在床畔,眼神淡漠,梅香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而后方才缓缓继续脱着衣服。

直到身上仅着一件肚兜,她方才赤足慢慢走到胤禛跟前,笑着便凑到胤禛的脖颈间。

感觉梅香的肌肤似蛇一般滑腻,整个地贴了上来,身上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味道香得诡异。胤禛微微皱眉,忽地眼前便浮现出了黛玉那一张清冷如玉的双眼,刚刚生出的燥热蓦地便冷了下去。一把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胤禛毫不怜惜地起身,而后,动作优雅地披上外袍,往门口走去。

“爷?”梅香既羞且怨,却不敢责问他,只是装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三分是真,七分是假。

胤禛却并不理她,直到出门的前一刻,方才微微住足,淡淡地道:“今后身上少抹那些东西,难闻得很!”

说着,推门而出。

室内刹那间便涌进了一阵冷风,梅香仅着了一件肚兜和薄薄的底裙,顿时,身上便起了一层疙瘩,忙披上小袄,正要去关门,却听外头忽地传来近朱的声音:“爷,方才宗人府那边传信来,说是潇湘格格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