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再高,在你面前,我还是那个冷凉烟。”
“这倒是。”
“那不就得了。来笑一个,我可不想在走前看到一张哭脸。”
“谁哭来了,笑话,我会为了你走而哭,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好不?对了凉烟,你走,君霆宇那家伙竟然会答应。毕竟你名义上是他的老婆啊。我本以为,他只是口头上答应呢,到时候肯定不会放你。”
“不,他一向重承诺,既然答应我了,就一定会做到。”
“你们俩个之见的关系真的很奇妙。像是朋友,似乎又比那多了层什么,说是恋人,似乎又少了点什么。”
“恩,这就是我们的模式,很安全。大概人和人之间都会有不同的相处模式吧。”
“凉烟,我再问你一遍,3年过后你肯定会回来。”
“恩,我会的。”
“那好,你去吧。只是记住,不要让自己吃苦。做事别太绝了,对别人是,对自己更是。”
“恩,好的。我会的。”
梁子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到点了,我送你去机场。”
一路上,梁子和凉烟聊着小时候的事情,不时的摇头失笑,那时候她们会为了一个棒棒糖而打起架来,也会为了一个故事而笑到胃抽筋。她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都是过过苦日子的孩子,感情很很深厚,更是从来没长久的分离过。所以,此次尤为感伤。
“我走了,梁子。”
“走吧走吧,你这家伙,赶快走吧,看了我就心烦。”作势摆了摆手
凉烟转过身没走两步,便被一把狠狠的抱住了。
“小烟,要是累了,就回来。”
摸着这双冰冷的手,凉烟重重的点了下头“恩。”
飞机起飞了,那个说不哭的女子,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哭了。
而远处的石柱后,更是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空中的已经起飞的飞机。
“凉烟,你等着我。过阵子,我们就会在美国见。”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乱了男子的头发,那天使一般澄澈的双眸闪着异常火热的亮度。
刚来到美国的凉烟,首先找好了落脚的地方,房东Amir先生是个幽默风趣的美国人,他和她的妻子住在一楼,楼上的房子给了凉烟。
房子不大,但是设备还算齐全。美国老两口也算热情好客,总会敲着门,在给凉烟一个大大的拥抱后笑着问道:“MayIhelpyou,cherry?”
由于初来美国并不是很熟悉,花了两天四处逛逛之后便去了学校报道。
CaliforniaInstituteofTechnology是美国当地一所著名的大学,在全世界也是位于前例,而这里的设计学科更是有名。但是反卡尔先生是个很怪的人,他总是喜欢搞一场设计展示来收选学生,并不是看单纯的推荐和个人履历。
展示的日子被定在月末,还有一周的准备时间,这些日子,凉烟没有去哪,而是呆在屋中静静的想着自己的方案。
展示的日子很快的到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学生都带着自己的作品,按照要求摆放到了指定的位置。只是这个位子如若细心的人很容易发现,是有所讲究的。比较显眼的容易让反卡尔先生注意到的,或是光线较好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当地的一些学生或是有一定家世的,而像凉烟这样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凭这当初的履历申请来的学生的作品自然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过这对凉烟来说倒是无所谓,因为依她对反卡尔先生的了解,毕竟选择导师是一件很重的事情,而这位导师的性格喜好和设计风格是否适合自己这些凉烟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和资料的收集,这个过程和大家报考大学填报自愿时的情景倒是有些类似,只是少了一份焦躁和不安。因此凉烟可以断言作品摆放的位置并不重要,关键是它本身的价值。
反卡尔先生穿着很随意,牛仔裤,休闲衫,运动鞋,甚至还带了一个很酷的嘻哈帽,令很多穿着很正式,甚至有如晚宴般豪华的的男士女士暗自咬牙,心想自己怎么就没穿的随便些,这是否会照成波尔先生的反感。心里担心的很,连带着脸色也不由下沉。凉烟对面的一个打扮隆重的女生就是十分明显,脸色忽青忽紫的。
“恩,波尔先生你看,今年参展的一些学生的作品真是不错。”西装男殷勤的说着,脸上更是堆满笑容。他极力的指向那些有家世背景的学生的作品,想来是没少收人家的钱,被唤作反卡尔的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自顾自的看着,弄的那个西装男好生尴尬,却又要硬着头皮上前说着,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自古就有的,尴尬也没办法,那是他自找的。
很快的波尔被一个作品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件剪裁很精致,很有创意的作品,它的线条很奇特,并不是很顺畅,却有着自己的特色,这点凉烟也注意到了,甚至深深的为其线条的特性所折服。
反卡尔静立于一旁,看了良久才问道:“你的这个设计的理念是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当然……当然可以。”男孩很腼腆,说话的时候脸会变的很红,他本是欧洲人,脸很白,变红后尤其明显,就像是一个大苹果,甚是可爱。
“跳跃的纹路如同跳跃的思维,总能超越那些规则,主张个性而又不失优雅,白色领、袖,敢于突破自我。所以……我采用……采用的是……”刚开始的几句说的还可以,不过他的眼睛始终盯向地面,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口气不停的说出前面那两句,估计是已经练习了上百次了吧,只是尽管如此由于太过紧张,到了后面便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最后索性开始我……我……我上了,让人着实为他捏一把汗。
“我……我……我有文案,大师。”说着急急忙忙的向包中翻去,终于在那双手不停的翻找下出现了一份皱皱巴巴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