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陈锋淡淡地道。
几人大惊,黄舞蝶没好气地道:“你不要逞能好不好?”
黄忠也顾不上斥责女儿的无礼了,急声道:“主公,此事吉凶难测!还请三思而行啊!”甘宁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陈锋道:“李道辅说得对。刘表相召恐怕并非为了荆山之事。如果我不去,刘表肯定会起疑,我们现在还不能搞僵两家的关系!不过我们也不能不做防备!”
抬头看向甘宁,“兴霸,你和我去襄阳。”“诺。”
“我也要去!”黄舞蝶突然道。
众人齐齐看向黄舞蝶。黄舞蝶没来由地娇颜一红,一扬下巴,理直气壮地道:“我本来就是亲兵校尉,保护主公是我的职责!”
黄忠思忖道:“有舞蝶同往,主公的安全便多了一份保证。”朝陈锋一抱拳,恳求道:“主公,你就带上舞蝶吧!”
陈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黄舞蝶流露出欣喜之色。
“黄大叔,你率领左军将士秘密进入樊城。如果出现不测,立刻领兵过江接应我们。”“诺!”
樊城是南阳郡最南边的一座城市,与襄阳隔水相望。
安排妥当后,陈锋召见王粲。
一天之后,陈锋和王粲一道离开了宛城,南下襄阳。甘宁、黄舞蝶帅三百铁甲卫士随行护卫。
一行人离开后不久,黄忠便率领左军两万将士秘密开赴樊城。
经过五天的行程,陈锋一行人来到襄阳城外。陈锋是第一次来襄阳,看到眼前这座千古名城,不禁感叹不已。襄阳位于汉江之畔,规模虽然不及洛阳,但却是风景如画,令人神往。
“早就听说襄阳是块宝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陈锋感慨道。
王粲呵呵一笑,请众人入城。
陈锋打量了一眼城门口及城墙上的兵力部署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心下稍安。
进入城中,王粲首先将陈锋他们安排在馆驿之中,随即向陈锋告罪,返回刺史府向刘表禀报去了。
王粲一走,甘宁、黄舞蝶立刻开始布置警戒事宜,两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天午时,王粲回来了,说刘表已经在府里摆下酒宴请陈锋前去相会。
陈锋随即领着甘宁、黄舞蝶及三百名卫士来到刺史府外,留三百卫士在门外,只带甘宁、黄舞蝶进入刺史府。
刚走进大门,远远地便看见一个身着刺史官袍须发花白的老者站在台阶下迎候着。陈锋立刻猜到那人就是刘表,疾步朝他走过去。
刘表笑呵呵地抱拳道:“早就听闻南阳太守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锋微笑着回了一礼,“刺史大人过誉了!”
刘表抓住陈锋的手掌,一起朝大厅内走去,显得很亲切的样子。跟在后面的甘宁和黄舞蝶看了看大厅的两侧,两人丝毫不敢懈怠。
刘表亲自请陈锋入座,随即走到上首坐下。大厅中除了陈锋和刘表这两席外,还有两席,在陈锋的对面,左边的是一位身着甲胄的将军,右边的是一个身着文官服饰的中年人,只有这两人陪宴,可见这两人身份非比寻常。
刘表指了指那个身着甲胄的将军,微笑道:“这位是我荆州上将,蔡瑁。”蔡瑁朝陈锋一抱拳,陈锋回了一礼。刘表转指那个文官:“这位是蒯越,吾之子房啊!”蒯越自谦道:“主公谬赞了!”随即朝陈锋抱拳颔首,陈锋回了一礼。
刘表举起酒杯,“陈太守,我敬你一杯。”
陈锋连忙举杯,“不敢!我敬刺史大人!”一仰头将一杯酒干了。刘表欣喜地笑了笑,也干了杯中酒。
正准备说话时,看到按剑立在陈锋身后的二将,好奇地问道:“这二位是……?”
陈锋转身指了指甘宁,“这位是甘宁,为我右军主将。”甘宁朝刘表一抱拳。刘表惊声问道:“可是当日阵斩华雄的那员悍将?”
陈锋点了点头,“正是!”
刘表连忙举起酒杯,“甘将军威名赫赫,如雷贯耳啊!老朽敬你一杯!”
一名侍者立刻捧着一杯酒来到甘宁面前,双手呈上。甘宁接过酒杯,朝刘表一拱手,一饮而尽。
刘表赞叹道:“甘将军豪气干云啊!”仰头干了杯中酒。目光落到黄舞蝶的身上,“这位女将军莫不是在千军万马中救助陈太守的那位女中豪杰?”
陈锋微笑道:“就是她。”
刘表一脸的感慨之色,“若是我的麾下也有这样的将领,何惧他江东孙坚啊?”
蔡瑁面露不悦之色。
陈锋问道:“刺史大人派人相召,不知究竟所为何事?”陈锋身后的甘宁、黄舞蝶看向刘表,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剑柄。
刘表道:“我想请陈太守率军助我抵抗孙坚!不知陈太守意下如何啊?”
陈锋悬在心头的大石完全落下了,暗道:闹了半天就是这么回事啊?害得老子白白紧张了这么多天!
蔡瑁傲然道:“南阳郡乃荆州辖下,陈太守说来也是我家主公的臣属,我想陈太守定然不会推拒吧?”
陈锋暗自冷笑:想拿老子当枪使,做梦!
微微一笑,“蔡将军此话不错!不过我南阳也有南阳的问题。想必蔡将军也知道,不久前我军在洛阳以西与西凉军打了一场血战,虽然胜了,但也损失惨重!如今我军已经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目前的力量保护境内尚显不足,实在难以出兵啊!”朝刘表一抱拳,“还请刺史大人见谅!”
刘表微皱眉头,面有不悦之色,但也不好强求,一来陈锋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下属,但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二来陈锋与西凉军血战的事情他也知道,因此陈锋的那套说辞他也是基本相信的。
蒯越道:“陈太守的意思是不是,短时间内无法出兵,须要准备一下?”
陈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知太守要等到几时才能用兵?”
陈锋想了想,“至少须要一年时间吧。”
“既如此,就请太守大人一年后如约对江东用兵!如何?”
陈锋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可以。”
刘表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举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