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懊悔和自责涌上那一双幽沉的黑眸,冷天逸静静的坐在床边守护着昏睡的白晚羽,这么多年来,自己都说要医治好晚羽,可是差一点害死晚羽的人竟然是自己。
客厅里,牧铁阴霾的脸,愤怒的声音里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你给说清楚,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晚羽为什么会割腕自杀!”
“爸,你不用动气。”牧易霆沉声的开口,看着盛怒不已的牧铁,缓缓的将简宁之前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和天逸只是有些怀疑而已!”
“小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哥,这一定是简宁陷害小姐!”欧阳翰再次的开口,之前大哥就怀疑了,没有想到如今连冷先生也认为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才害得小姐以死明志。
“连欧阳都知道相信晚羽,你这个从小看着晚羽长大的大哥竟然会相信简宁而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怒吼着,牧铁气的脸色铁青,这明显就知道是陷害,可是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怀疑晚羽,差一点害死了晚羽!
“欧阳,立刻派人去将冷菱菱给带回天翼盟里,你们相信简宁,怀疑晚羽,那么我们就去问当时唯一知道实情的冷菱菱,看看她到底怎么说?”怒不可遏着,牧铁根本没有想到不单单是易霆,甚至连天逸都相信了简宁的诬陷,从而一个个都怀疑善良的晚羽。
半个小时之后,冷天逸也下楼,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冷菱菱,终究什么都没有多说,她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不要说简宁不会给她整容恢复脸,如今就算是成浩也绝对不可能进行手术。
“菱菱,你的脸?”震惊着,牧铁虽然知道冷菱菱的脸给简宁毁了,却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毁的如此严重,那根本就是泯灭了人性,原本一张好好的脸此刻却满是交错的伤疤,不要说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脸毁成这样,这一辈子也等于完了。
“铁叔,这都是简宁干的好事,她终于回来报复我们了。”阴阴的冷笑着,冷菱菱恶毒着一双眼,狰狞的表情让原本丑陋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铁叔,你找我来做什么?接我过来的人也没有说清楚。”
这个丫头如果有晚羽一半的善良,不那么嚣张跋扈,也不会弄成这样,牧铁叹息着的收回目光,这才道:“菱菱,我问你,你可要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如果你有所隐瞒,警局那边我就绝对不会给你动用关系,七年前,简宁早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冷菱菱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果真这些人都相信简宁的话,竟然来不相信晚羽姐,冷菱菱坐了下来,“能怎么回事?不过是我将简宁带去了山间的别墅,简宁知道了真相,知道我哥并不是爱她,只是因为为了要救晚羽姐,简宁情绪失控,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导致早产而已。”
“菱菱,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见吗?”牧铁冷声的开口,沉下了威严的脸庞,“你这样的谎话想要欺骗谁!”
怒喝声响起的同时,牧铁啪的一巴掌拍在轮椅的手柄上,带着皱纹的脸上脸色阴霾无比,威严的嗓音犀利的响了起来,“简宁怀有七个月孩子,她会那么不小心跌倒,而且简宁身手不弱,就更不可能跌倒了!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脸色一阵青白,冷菱菱瞄了一眼威严震怒的牧铁,想起自己的满是刀疤被毁掉的脸,将那股恨压了下来,“是,是我将简宁推下的台阶,怎么样?那是简宁活该,是那个小野种倒霉自己没命出生!”
震怒着,冷天逸眼神此刻阴厉的看向冷菱菱,那一口一个小野种,让冷天逸只感觉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克制不住,阴霾着脸,如果不是一旁牧易霆制止住,冷天逸几乎几乎要控制在不住的教训口出秽言的冷菱菱。
“是你将简宁推下台阶的?”牧铁看了一眼沉默的牧易霆和冷天逸,事实根本就摆在这里了,可惜这两个混账东西,竟然会相信简宁,而诬陷晚羽!
“是又怎么样!”冷菱菱趾高气扬的昂着头,可惜那一张满是疤痕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的恐怖丑陋。
“你们两个听到了吗?这件事根本就和晚羽无关,不过是简宁借机陷害晚羽,你们竟然就相信了,哼!欧阳,推出上楼!”牧铁怒声斥责着牧易霆和冷天逸,转而让牧铁将轮椅从一旁特意修建的过道上推向楼上。
天逸这混蛋小子竟然相信简宁挑拨离间的话!牧铁盛怒之后,脸色反而更加的难堪,看着床上昏睡的白晚羽,纤弱的脸苍白的不见血色,让牧铁更加的心疼不已,“欧阳,天逸是不是对简宁上心了。”
“是,冷先生最近对小姐冷淡了很多,应该是因为对简宁的愧疚和自责更多吧。”欧阳翰斟酌的开口,不愿意让牧铁的生气,可是心里却明白冷天逸是真的变心了,否则就不会这样怀疑小姐。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牧铁疑惑的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目光显得复杂了不少,他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滑动着轮椅径自的出了卧房,直接到了一旁的书房,关上门,牧铁这才接通了手机,“是我,老徐,你找我有事?”
“老铁,今天是我老徐找你有事帮忙。”电话另一头的嗓音也苍老了很多,可是却夹带着一股可以感知的怒意,“在兰迪市没有你天翼盟查不出来的事情,我请你帮我查清楚一件事是谁做的,从此之后,青帮和天翼盟就是兄弟,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青帮上上下下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