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眼在医院看见席夜得时候,莫名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当警察的子弹射向席夜得时候,身体比理智更早的做出了判断,简宁没有任何迟疑的扑了过去,给席夜挡下了子弹。
而第二次在监狱的时候,爆炸时,墙体倒塌的瞬间,是席夜将她揽进了怀抱里,一个人承受了倒塌墙面造成的伤害,之后在天翼盟,他不顾受伤未愈的身体,再次的救了自己。
嘴角咬的用力,点点的鲜血渗透出来,简宁那原本柔和而平静的脸上此刻盛满了无法言语的痛,如同心被剖成了两半,鲜血淋漓的伤痛着。
“简宁,你的脸需要上药。”明显的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痛,那种被背叛的痛,冷天逸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很不喜欢此刻简宁为了另一个男人隐忍着痛苦的模样,大手霸道的抓住了简宁的手,固执的拉着她向着客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之下,冷天逸心疼不已的看着简宁完全肿起来的左边脸,徐子文那一脚踢的很重,下巴处破了皮,整个脸颊都肿了起来。
“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谢谢。”抬手挡下了冷天逸的手,简宁拿过茶几上的消肿药膏,抱歉的对着冷天逸开口,清幽的嗓音里依旧透露着疏离和清寒,直接的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过去,不去看身后冷天逸那蕴含着感情的视线。
“想要追简宁,你暂时还不行。”和李笑白早已经停下来打斗,雷熙无比同情的看着冷天逸,虽然对他依旧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态度依旧缓和了不少,“小白,走吧,今天人很多,你就和我挤一挤。”
“不行!”还不等李笑白开口,牧易霆却已经冷声的拒绝着,太过于刚硬的态度让雷熙不解的看了过去,连同沙发上失落的冷天逸也疑惑的看着素来都是冷漠沉静的牧易霆。
“你们身上都是有伤,住一起半夜难免又动起手来。”牧易霆沉声的解释着,将那一瞬间涌现出的尴尬用平静无比的态度掩饰下来,刚刚在客厅里这两个受伤的伤患还不顾一切的打斗在了一起,半夜睡一张床,牧易霆不需要怀疑,必定又会是一场大战。
“那你和小白住吧,我上去了,明天让凤越过来清理马厩。”雷熙脸上露出狂野的笑,大步的向着楼上的房间走了过去,矫健的身影让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好几道很严重的伤疤。
“我先上去了。”不管怎么掩饰,该来的还是要来了,青帮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后续问题丢给牧易霆的天翼盟去处理就可以了,那接下来自己就要回到岛上结婚了,李笑白惨淡一笑,有气无力的也上楼。
客厅里只余下冷天逸和牧易霆两人,“你对李笑白很上心。”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冷天逸终于将对简宁的情绪暂时的压抑下来,关心的看着身边的好友,这么多年的朋友,能让霆在乎的人不多,而李笑白正是其中一个。
“算是吧。”淡淡的开口,牧易霆靠在沙发上,最开始注意到她,是那得理不饶人的强势,连牧易霆都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律师界的毒舌律师,而之后的几次接触,牧易霆再次的加深了对李笑白的印象,牧易霆身边的人很少有那样张狂,那样强势的,和内敛、宽容完全搭不上边。
而牧易霆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张狂而强势的律师竟然是一个女孩,巨大的反差之下,李笑白一句被逼婚,让牧易霆曾经烦躁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此刻看着离开的李笑白,牧易霆明白自己对她有着一丝异样的情愫。
一直以来,牧易霆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会和冷天逸异样是温柔娴静的女孩,安静,温柔,会是一个贤妻良母,可是此刻牧易霆才知道原来很多时候人的感情很是奇怪,可惜她却已经要结婚了,这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滋生的感情却已经被生生的掐断,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席夜这件事你怎么看?”冷天逸沉声的询问着一旁失神的牧易霆,峻朗的脸上多了一份沉思和锐利,席夜背叛了简宁是肯定的,可是隐隐的,或许是身为商人的敏锐和多疑,冷天逸不由的感觉到其中有些的蹊跷。
“席夜?”牧易霆收回思绪,脑海里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从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沉声的开口,“席夜应该是利用了简宁的信任,将我们大部分的力量都调集到了体育场这边,然后和徐家父子带领青帮余下的人偷袭御家的据点,徐家父子应该是明白想要抓住简宁是不可能的,所以才会想要抓走了简克克来威胁简宁,不过他们是小看了御家影卫的实力。”
否则牧易霆也不敢结果会是什么样,二十个不到的御家影卫苦苦的支撑着二十多分钟,直到援兵到来,几乎是相差十倍的战斗力,御家真的不容小觑,这些影卫随便拿一个放到外界,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或许是这样吧,冷天逸叹息一声,透过客厅外的窗户,淡淡的光线已经冲突了黑暗,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隐隐的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算了,先休息一下,余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简宁手里的消肿药放在了房间的柜子上,清瘦的身影疲惫的靠在床上,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听着简墨那带着担心的嗓音,原本愧疚自责的心似乎得到了救赎一般,终于恢复了一点的精神。
而紧邻的卧房里,雷熙失去了在人前的爽朗和狂野,脸上表情沉寂下来,静静的站在窗口,点燃了一支烟,第一次,雷熙感觉到了爱情的苦涩和痛苦,可是却无法去挽回什么,拿起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映衬着那一双浓黑的眼此刻落满了烦躁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