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三个知道他回房做什么么？还等着他？”
“他只说上楼呆一会儿。执意让他们喝茶等他。后来小钱没下来，他们不等就走了。”
“他们走之前，一直在客厅吗？”
“我买了一堆东西总得放个地方吧，我去厨房的时候真没注意他们聊什么，也没注意他们在不在客厅。后来送他们走，是十点左右，我也去睡觉了。当时没发现他房间有异样，以为他关灯睡了。今天我跟往常一样一早起来，对了，昨天我问他要不要订蛋糕，他说定完了。今天给送来了，桌上这个。然后九点他们三个来了，可是小钱还没从房间出来，我合计他又摆上了。于是我就去叫他，一开门，那牌就噼里啪啦全倒了。老大动静了……看见他躺在那儿，等救护车来，他们说他已经不行了。”
“他们都不用上班吗？”小明问。
“小钱是不怎么上班，好像公司不太景气。他们请假来的吧。”
“那那……”小明凑趣地说，“死者真的姓钱吗？改过名吗？”
幸智赶紧让小明小点声，明目张胆问这个只怕隔墙有耳。
喻桐飞无奈地无视他，说：“阿婆谢谢你，一会儿有事再找你。”
阿婆带着奇怪的心情走开了。
“啊，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小明的问题被pass掉很不爽。
“当心隔墙有耳。”
小明恍然，“你说这里有内奸？！“
喻桐飞想捂住小明的嘴，然后往死里抽他，“还能不能行了？”
下一位嫌疑人是那位还没录证词的日本人，虽然戴着米色小帽，但那垂直的长发系成一束在身后特别显眼。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默默地坐在喻警官对面的沙发上。
“幸智，靠你了。”喻桐飞使眼色给记录的人员，“是新证词，让他说下昨天到今天的详细经过。”
幸智用日语重复了一遍问题，那老外用蹩脚的中文看看警官。“他是谁？”
警官忙解释一番后，发现他还是无法沟通的样子，“那他问个屁啊！”喻桐飞心里很不爽。
一番沟通，幸智说了N个‘嗨’之后，向‘老大’汇报，“他叫青山录水，来自冲绳，是个好地方。”
“青山录水？”喻桐飞有种想唱着念他名字的冲动“带笑颜~”
“好地方是你加进去的吧==。”小明说。
“的确不错，我去过一次……”幸智对视了那老外笑了一下，继续说：“昨天晚上钱枫打电话给他说去吃饭，然后他在这待到十点，一直在客厅喝茶，然后走了。中间阿婆去厨房一段时间，王祈斌去厕所一次，李广文也紧接着去了厕所。”
“那么说，只有他自己一直在客厅。”小明抢先说了警官要说的话。
“他们去了多久？”
“阿婆在厨房呆了半个点左右。王祈斌先去厕所，五分钟左右李广文也去，十分钟后他俩一起回来的。”
“一共15分钟。”
“这么说，每个人都有几分钟单独的时间呢。”喻桐飞说，“幸智问问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和钱枫认识的？”
然而幸智显然已经问过了，马上说：“在日本和钱枫同为法学博士时认识的，现在是法学教授。”
“哇~”喻桐飞和小明不知觉地赞叹下……
“想不到那个贪钱大叔还是博士呢……”小明默默想。“果然很符合田教授去过日本的特征，话说……田教授手下好像有个长头发的日本人。”小明发现眼前这个人正是长头发啊，接着不断给幸智使眼色。
“还有什么问的么。”幸智看看小明。“你眼睛怎么了？”
“啊哈哈……”小明流了滴冷汗，“那就下一位吧，是吧，喻警官。”
“我想到再问哈。”喻桐飞拿起记录员的笔记看着。
小明看那日本人出了视线范围之后，悄悄说：“幸智，死者是不是就是……”
“是就好了，他死了我就不怕了。”
“切，表面镇定的家伙。”
然后是李广文，说的和前面基本一样。
喻桐飞听了之后，食指敲了敲茶几，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厕所？”
“什么呀？！”他突然急冻地说：“我合计他去完我去，我到那儿了，可是斌哥还在里头！又等了五六分钟他才出来，然后我去一会儿就出来了。他还在门口，我俩一起回的客厅，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斌哥？你跟他关系不错？”
“我人就这样！”他大大咧咧地说：“见面了就是朋友，管谁都称兄道弟。今儿我有幸，叫你声喻老弟。”
“一边去。”喻桐飞真受不了自来熟的人，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你怎么看这件事？”
李广文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好说，毕竟是出卖兄弟的事。”
“你已经说了好吗！”小明觉得他还是想说。
李广文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没等喻桐飞问，就马上开始叙述，“我也只见过王祈斌两回。我这人话比较多，他也什么都说，我就知道了他和钱枫的矛盾。我就是一个体小老板，我跟钱枫比较熟，经常去同一个小酒馆认识的，谈的也特别投机。你看他过生日还要请我，而且只邀了三个人。”他特别自豪地说：“巧了，这两个冤家还都认识我。他俩大学时就认识，后来追同一个女生，后来那女生成了钱枫老婆，但是已经去世。前不久王祈斌的女儿还把他儿子害死了么……我看他俩就是天生的冤家对头，都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些都是钱枫酒后跟我说的，王祈斌以前还曾经故意穿冰刀划过倒下的钱枫的手指头。”
小明打了个寒颤。“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