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寻梦倾魂:魅姬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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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番外:帝王殇(20)

闻言,百里醉全身陡然僵住,呆呆定在那里,不再碰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他确实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猛地站起身,百里醉走到一边扯起一条长长的棉巾,然后将闾丘染包进去,打横抱在怀中,走到一旁的软榻上.

闾丘染依然唇色发白,眼角还挂着泪,说出自己心底的疼,"痛!心痛!"说罢,埋到他胸前,又抽泣了起来.

难道看到闾丘染的娇弱模样,怜惜之情更加泛滥,轻轻吻在她的额,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我混帐,我任由你处罚,好不好?"

闾丘染抬头,唇角微微弯起,竟是没有想到,百里醉会对她低头认罪,心底不禁有些暖意流,之前对他的恼意瞬间消了大半.

不过这个男人也气势凌人,就连认错也认的如此干脆,如此傲然.

伸出手把玩着他胸前的头发,抬眼盯着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当真任由我处罚?"

俯头含上闾丘染的小嘴,百里醉将她轻咬一番,才哑着嗓子道:"除了国事,其余的全都听你的."

"今夜不谈国事."闾丘染笑的媚惑妖娆.

百里醉欺身相压,手指随意地滑着,眸中笑意非明,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样处罚我."

"这个呀,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你不许动,看我的行动便是了."说完后,闾丘染仔仔细细地将百里醉看了一会儿,咬了咬唇后轻轻一笑,低头去轻添他的耳垂,尔后转到他的喉间细吻,吻着一路向下,还在他胸前旋留一阵儿,将他的肌肤吮得发紫,才抬起头眼带笑意望向他.

百里醉低喘不停,被她吻的几欲发狂,眸里全是容忍,"该死的女人,你……"

"我怎么了?"闾丘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一刻也没有停.

百里醉再也说不出话,被她弄的浑身都着了火一般,可是却找不到水来灭,欲动却答应了不能动,只能任是她折磨他.

感觉到闾丘染越来越得寸进尺,百里醉膝屈起来,喉间干裂开口道:"你罚够了没有?"

闻言,闾丘染又俯身而下,望到他的双眸里,"你这样,就受不住了?可见你后宫里面的那些妃子们……啧……"

百里醉心头急上,不再与她作嘴上之争,低喝道:"该死的女人,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你不是说任我罚的么?那我想怎样,你不是都应该没有意见的么?"

重重点了一下头,百里醉屈腿将她身子迫近她,深喘一口气,"妖精折磨人,说人就是这样的你……知道么?"

闾丘染眼睫轻掀,停住不动,慢慢开口道:"德安镇本来是我天朝之地,共冶如何?"

闻言,百里醉紧着眉,想要翻身,可是却被她警告地压身于前,还特别地磨着他的特别部位,磨得百里醉要生不能要死不得,只能硬硬地答道:"好."

咬牙切齿两个字后,百里醉终于再一次处于上方,三两下动作就将两人的身体贴紧在一起.

闾丘染水眸半阖,唇开了便合不上,一声一声地叫着.叫得这整个殿里都是她的撩人声音.

而百里醉喘息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猛,张口去咬她下巴尖儿,咽里着火一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道:"你叫得越响,我就会越卖力……"

闾丘染身子一缩,猛地死掐他的手臂,啐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是谁得寸进尺,可是你说今夜不谈国事,可是你忘记你刚才说什么了没有."

闾丘染顿时气恼,以为百里醉是要反悔,抬手正想推开他时,又听见他在忽然低低笑起来了:"君无戏言,我既然说了都听你的,那就会什么都依你."

缠绵一夜的爱情,也尽止于这一刻,他竟然忘记了,怀里的人可不是寻常女子,这世间能让他意乱情迷,狠不下心来的人,大概也就只她一人.

原本以为这她真心真情,却是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幌子,他毕竟也是帝王,狠不下心来,却依然咬牙说道:"你今夜对我这般百依百顺,图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闻言,闾丘染才发现自己被他勒到痛,对上百里醉黑漆漆的眸子,才发现他神色不对劲,知道他是对她起疑心了.

心里不禁一颤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自己的剖彻心腑,在他心中竟成了一场骗局.

"你是什么意思,看着你要纳后了,我才会……却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认为."闾丘染的声音一下便变冷了.

那知百里醉的声音更冷,"你真当我为你平乱无怨无怒?得不到你,至少也不能让你在我背后放冷箭,!"

闾丘染瞬时怔住,望着百里醉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一直都以为,他是为了报复她要大婚,所以才纳后,所以一直以来耿耿于怀,所以才会那么想见到他,可是她万万没料到,他根本不是为了要报复她,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伤害他.

越想,闾丘染的心就越痛,睁大着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怕一眨就会流泪.

"我之所以御驾迎亲,也只不过是为了见你一眼."百里醉说完后,抱的她更紧了,他这生算是认了.任她折磨他认了.

以前他狠毒伤她的太多了,那么现在让她来伤害自己吧,只愿她心中有他一点点就好了.

所以知道她在行宫之中,可是他就是不敢见她,直到她遇到他,她告诉他,她想他,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自作多情.

闾丘梁仰头轻吻淹他,"我只是气你总是霸道相迫我."

微微皱眉.百里醉半响更明白了,惊喜地看着她,忽然从枕下掏出一个梅花石,戴在她脖子上,低笑道:"很想再宠你一番,想送你最好的东西,可是现在我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以送你."

闾丘染怔住了,看着百里醉微翘的唇角,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不过来.

慢慢地再将揽他入怀,百里醉唇贴于她耳边,缓缓道:"人人都说梅石是祥瑞之物."

闾丘染不禁低低一笑,"这个你也信呀."

"信,因为我要它待我保护你."百里醉说着.双臂搂的紧了一些.

感动地靠在他的怀中,闾丘染的眼里不禁又腾起水雾.

"这是我头一回亲手送东西给女人,你喜欢么?"

闻言,闾丘染抬手勾上百里醉的脖子,眼角扬笑,轻吻了他一下,不开口说话,却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许久后,她才道:"这也是头一回有男子亲手送东西给我."

两人相视而笑.

闾丘染抿唇轻笑又道,"你送我东西,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可送给你."

闻言,百里醉捉住她的小手,用力握了握,"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休息吧!"

"我不想回去."闾丘染轻蹭他肩侧,也许过了今夜后.她可能再也不能这般靠着他,她又如何舍得就这么离开.

"谁说让你回去了,是想你在我怀里休息……"

闾丘染推了他一把,低低道:"我今夜留宿在这里,万一被你宫中的人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呀."

"谁敢多言,除非他不要命了,莫不是你想走?"说罢,百里醉紧了紧手臂.

闾丘染点了点头,"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后你就要册命皇后,我留在这里,也不合礼数."

百里醉蓦地笑出来,片刻后,才又敛笑沉声道:"没想到你的借口这么低劣.你我相识那么多,我们哪一次,有合过礼数么?"

闾丘染还想再说什么时候,可是却被百里醉用手给轻捂住了,不让她开口说话.然后低低的她耳侧说道,"你来了这么久,你就没有发觉,这殿中有什么不对劲么?"

闻言,闾丘染眼皮一跳,再次一扫殿内,才发现所看之处,全是喜红金丝,殿中件件都是喜庆之物,陡然反应过来,她紧张到张口又合,反复好几次,才颤声问道:"这殿……可是明日,你们行合卺宴之处?"

百里醉虽然没有回答,可是他的神情却是全都告诉她,这是真的!

呼吸猛地紧起来,闾丘染狠命将百里醉往旁边一推,不及百里醉有所反应,便起身下榻,可是由于动作太急又慌乱,刚站起身,下一瞬便跌到在地上,左膝重重磕了一下,痛得让她额头起汗.

百里醉自后将她抱起来,让她背贴入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道:"你敢在外面棋桌之上与我欢好,又怕什么在这里留宿?"

用力咬着唇,闾丘染拼命去掰他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愤然道:"你给我放手!"

"你到底怕什么?"她越掰,百里醉就搂的更加用力.

全身一僵,闾丘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在怕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夜世间纲常伦理,全都统统忘了,可是真想起不的时候,她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究竟在做什么,"你放手……"声音软弱无力.

百里醉重喘一口气,"我知道你怕什么,可是你怕的,我一点也不怕."说罢,轻放开自己的手.

察觉到百里醉双手已然放开,她看着他起身,擦过自己的身边,往前走去,闾丘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大步走到桌案前,看着他握了那桌案上的青玉合卺杯,然后盛过酒,回身淡淡望了自己一眼.

看到这样,闾丘染心中再度慌乱起来,起身拔腿就朝殿门走去,可是才走了几步,胳膊就被百里醉从身后扯过,脚下一滑身子一转,反回到他怀里与他相视.

百里醉抬手转杯,轻轻抿一口,动作缓慢而且矜雅.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轻捏她的嘴角,迫她张口,而后将另一杯酒举到她的唇边.

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闾丘染挣不开他,泪从眼角缓缓涌出,她抬起手拼命捶打他胸前,不管不顾地,只想要他放开她,可是却徒劳无功.

只能被他强灌酒,酒呛得闾丘染几要昏厥过去,可是百里醉却是一直让她饮尽,才松开手.

扔掉手上的合卺杯,百里醉一把握过她的腰,俯身便一口含住她的唇,舌探进去,尝着她口中残存的酒液,有要与她一起共尝其苦的味道.

闾丘染的眼泪越涌越多,双拳已经打得泛红,可是却仍是挣不开百里醉的钳控,虽然她知道他很霸道,可是却不知道他能狠悍至此地步.

终于,他的双唇离开她,热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神如火一般看着她,开口道:"这一杯合卺酒已经喝了,你就算是想不认,也不行了."

闾丘染惊恐颤抖,气的胸口急剧起伏,嘴里道不出一个字..

"我们这是逆天的举动,你不怕么?"说罢,她埋头在他胸前,低泣起来.

手掌轻轻扫着她的背,百里醉哑声道:"不怕,就算是真有天谴,也是我一人承担,你是被迫的."

闻言,闾丘染更加泣不成声,哭得不由自已.

他们不遵礼法,也不顾伦常,若是天下万民得知.两国朝中重臣得闻,那以后,可如何是好!

百里醉伸出右手顺滑而下,牵过闾丘染的手,十指交缠牢牢握住,看着她的眼.沉沉开口道:"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终有一日,要你与我永远在一起,而且是再也没有顾忌,再也不怕被他人瞧见."

收起哭声,闾丘梁抬首怔怔地望着百里醉,不语.

"我知道你不是怕什么天谴,你怕的是百姓之言,他人之言,所以你想自己变的强些,变的让他们找不到借口,因为你只有强了,只有没借口让他人找,你才能更好地冶理好天朝."

闾丘染抬起一只手,轻搭在自己的嘴上,眼里全是惊讶之色,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在任何时候都是这般了解她.

其实她知道,她怕的其实也是他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