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六月,我拼命地吃冰淇淋。我穿着吊带背心一个人在房间晃来晃去,我哼着王菲的《闷》:我真想有那么地单纯~不可能~~~。
电话铃声如同伴奏,悦耳动听。
……
我不知道怎么熬姜茶。
我恰好要经过你家附近的菜场,你要是有空的话……-
您怎么知道我家?
我每天都要经过那里,天堂街75号406室。
是。我在家。
我知道,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开门好吗?
我凝视着他,他帅得没有道理。
为什么?我问。
不知道,我感觉也许你需要我。
我现在肚子不疼。
我知道,但疼痛一定会来。如果我不来的话。
你估计还有几天。
他沉默了片刻,说:“如果这个月你没有意外的情绪波动的话,四五天。但是如果你需要准确的答案,检查过了才知。”
我顺从了!我顺从了他从里到外彻底的检查。他紧张、激动、大汗淋漓,并不像一个理智的妇科医生。
不需要任何工具么?
不需要。你早就过了排卵期,是你这里太冷了,血流不畅。他用身体指示给我。
冷?
是。冰凉。别动,慢点,我来让它热起来。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却一次比一次更慢,他艰难地、探索一般在我凉如岩石的子宫壁上行走。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感觉他在天都峰的山顶,我变成咫尺小径两边摇摇晃晃的绳索,下面是万丈深渊。
这样的想象令我想要摇晃,我不是想要他掉下去,我是想要他更紧地抓住我。
热了,烫了,别动,不行,我受不了了……-
你在云雾中感觉过地震吗?一切都颠倒过来了,他始终没有松开我,他死死地抓住我一起下沉。
我感受了从来没有过的堕落!
你呢?我问,柔情似水。
我?飞出去了。他搂着我,失而复得一般。
我喜欢这样的回答。我有些绝望,我此时此刻不像个良家女子。
……-
我的两腿间潮水汹涌,越过堤坝,越过防侧漏,越过蝶形巢,倾盆而出。一切防御形同虚设,残留的隐痛被巨大的空虚代替。我如同风中的纸人,摇摇欲坠。
源源不断的热浪托住我,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