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园园跟朋友合作开了间小店,把所有的一切放下,安心打理小店,有时忙到太晚就在店里打地铺。惠仪惊诧于母亲的转变,并及时把这些消息传递给父亲,但张宁生却反过来劝惠仪不要再操心了,父母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彼此的过去没那么容易被抹杀。
飞虎的公司,渐渐又好转起来,利润虽然不多,但毕竟在累积。大哥借了一笔钱给飞虎,让他再买辆车,但飞虎将这钱投入到新的项目中。惠仪知道这个事后,心里踏实,觉得飞虎没以前那么浮夸了。周末,难得大家都有空,惠仪和飞虎在千灯湖公园租了辆双人单车骑。夕阳西下,微风送爽。一个黄白混血儿和父母在他们不远处嬉闹。飞虎说:“你总盯着那鬼佬干吗?好色!”惠仪说:“我盯的是他怀里的BB,我们的BB应该比这个更可爱。”说完,手抚腹部假扮孕妇。飞虎笑笑,继而讨论晚饭去哪里吃饭。惠仪知道他在装傻,想再努力,又拉不下面子,只好作罢。
惠仪当初养肥狗笨笨是因为担心何园园一个人在家孤单,这段时间何园园一天到晚不沾家,笨笨反倒成了她的负担。这天,惠仪加班,回到家,天已黑了,笨笨疯狂地扑上来几乎把她扑倒在地。笨笨太大太肥,超过一百斤,立起来有一个人那么高。惠仪喂东西给笨笨吃,自己歪在沙发上睡了会。醒过来后,惠仪带笨笨去散步。临出门前,本想换了高跟鞋再去,但转念一想,换鞋的话还要换衣服,而且穿着高跟鞋去遛狗未尝不是乐事。
一辆破破旧旧的慢慢行驶的面包车停突然停在惠仪身旁,车上跳下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把惠仪推倒,一个一棒把笨笨打晕,另一个抱起笨笨就上车。世界真是变了,狗都有人抢。一阵毁灭般的恐惧之后,惠仪醒觉,顾不得仪态,翻身爬起,去追那已重新起动了的面包车。哪里追得上?惠仪又摔在水泥地上,伤得不轻,鞋跟断了,崴了脚,着地的左腿和左边臀部火辣辣地痛……那一刻,惠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大喊求救,却发不出声音。
冷静下来,惠仪打电话给飞虎,再打电话报警。
警察来了,按程序惠仪要跟他们回派出所登记立案。可是飞虎还未到,老百姓的行动再怎样快也比不上训练有素的警察。好不容易等到飞虎来了,惠仪抱怨他来得慢。飞虎委屈,说:“我闯了三个红灯才这么快赶了过来!”警察在一旁笑。
飞虎不同意去派出所,因为麻烦,他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去医院给惠仪检查,看有没有摔坏了。惠仪说没事,只是肘部擦伤了点皮,脚裸有点肿,臀部有点痛之外,没大碍。飞虎一听就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地方都摔坏了还没大碍?你脑子也摔坏了是不是?”
由于飞虎的一再坚持,惠仪就没去派出所,直接去了医院。惠仪身上痛,心里甜蜜。
飞虎揉着惠仪肿得猪蹄一样的脚裸抱怨:“摔成这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穿高跟鞋!”
惠仪说:“高跟鞋好看。”
“好看个屁,妖精似的。”
惠仪打了飞虎一下。飞虎又说:“你知道我刚接到你电话时多么害怕吗?”
“我又没性命危险,你怕什么呢你?”
“我怕你死掉!一路上瞎想乱想,差点就撞车了。”
惠仪有些感动,握住飞虎的手颤抖一了下。飞虎又说:“我们结婚吧,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惠仪鼻子一酸,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