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人物频繁的迁陡,扩大了尹氏的地域分布。”乌雅夫人望着尹铭说道:“依娘看来,我儿祖上必是勇武之士。而在上谷居住过的,娘只知道当时的名将尹尊。或许我儿就是尹尊之后。”
“可是没有凭证啊!”尹铭绕绕头道,虽然明白乌雅夫人的用意,但是冒认祖先,又是好不熟悉的人,尹铭不太愿意。
“数百年过去了,何来凭证,我看泽公子肯定是尹尊先辈的后人。”洛叔支持乌雅夫人的看法,也因为尹铭天生的武勇。
“以布看,贤弟却似先辈名将尹尊。据闻尹先辈自幼神力惊人,能力举千斤大鼎,神勇无敌,虽不曾闻听有什么后人传出,但确实在上谷居住了很长的时间。想来,贤弟这一支,定然就是尹先辈所出。”吕布亦赞同道。
“哦!或许吧大概也没有人胡乱认祖的?”这个尹铭还确实不敢说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前世’的小泽姓什么。突然他想到了刘备,那个自称是什么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不就是因为中山靖王的子孙颇多,而且都是在涿郡一带,也许刘备跟自己一样,只是找个好身世,以此为跳板,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再说,反正自己姓尹,那个尹尊也似乎很有名的样子,说不定他还真是自己的祖宗,想到此处,人也豁然开朗。
“对!幼时好似听族中长老说过,说老祖宗如何厉害,如何神勇之类的话。只是,那时年少无知,记不得老祖宗的名字。”胡认的永远不如正宗的,尹铭顺水推舟的胡乱说道。
“啊!那定然不会错了,如此接下来就好办了,以后与人交往时,就要说出自己的出身来历。”乌雅夫人兴奋的叫道,她真的很为这个儿子高兴,知道只要尹铭一旦有了显赫的家世,那么以后要少走很多弯路。
“我说你小小年纪竟这般神勇,贤弟果然是尹尊先辈之后,哈哈!”吕布忘乎所以的大笑道。在吕布看来尹铭是尹尊的后人才是合情合理的,是以听的尹铭的话,吕布就十分肯定尹铭就是尹尊之后。
“好,好!不想泽公子竟然出自名门。”洛叔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
看到三人近乎颠狂的表情,尹铭大生感叹,士族豪门在广大的汉人之中,竟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如此,我等去了。”尹铭见磨叽的差不多了。
“等等!”乌雅夫人走过来,为他重新整理了一番衣服,说道:“记得,你现在是名将尹尊之后,不要落了祖宗的名头。”
“嗯!”猛地点头,尹铭已将自己视作尹尊的后人了,为了理想,刘备可以,他尹铭也可以,所以尹铭以后又多了一个称号名将尹尊之后。
霍然转身,昂首阔步出了临时大帐,却见那十八个大汉,依然如苍松一般挺立于自己面前,尹铭这才想起,还没有将他们十八人安排好。
“你们就待在此处,这里面有我的母亲和长辈,那里是我的骏马,我要与那支商队谈些事情。所以,保护我的母亲和长辈,看护我的骏马就交给你们了。”尹铭指着帐篷,以及附近的骏马群对那十八个人说道。
“贤弟,那怎么行?他们刚刚归附,若有异心,可就大祸了。”吕布急忙劝阻道。
吕布话音一落,那十八个大汉,脸色立时难看起来,但又不敢反驳,毕竟自己刚刚投效。若是照着道上的规矩,他们若要投效对方,那是必须得上投名状,可现在到哪里去找投名状?于是各个憋着一口干气。
尹铭见此情景,不动声色,缓缓的说道:“别人或许不可信,但却不会不相信自己弟兄的。”说着虎目精光闪烁,注视着十八个大汉说道:“我说过,你们以后就跟着我的了,是我的人,更是我尹铭的兄弟,所以我信任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以后我的家园还需要你们的守护。虽然,我的家园现在还小,但是有一天,它会变大,大到你们无法想像。望诸君共努力!”说完尹铭冲着十八个大汉,双手抱拳虚晃一礼。
十八个大汉闻言感激不已,“噗通!”十八人齐齐府拜于地,雄壮的身躯竟微微的颤抖,十八条大汉已泣不成声。这是尹铭想不到的,他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却让众人激动如此,难道古代的平民百姓就这么没有身份?人权就更不用说了。“悲哀啊!”尹铭暗自叹息道。
“我等亡命于草莽,有幸为主上收留,已抱誓死效力之心。此刻,又得主上赞许信任,我等实难回报,只待今生效死后,来世再续。”说话的还是先前,给尹铭介绍七星宝刀的大汉。
“我只要你们生,死人如何为我效力?”尹铭喝叱道:“我要走了,你等起来吧。”尹铭说话间已翻身上马。
“恭送主上。”那十八个大汉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齐声大喊道。
“大哥,我们走。”尹铭也不再理会他们,他认为既然现在自己是一个古人,那么就必须适应和习惯身在古代的环境与礼节。所谓礼不可费,一定的礼节可以作为手段来使用,不但可以拢络手下,使其更为忠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对手、敌人折服,甚至降服。例如:天下归心之周公吐哺、曹跣足出营之火烧乌巢、刘备三顾茅庐之三分天下等等。
“嗯。”吕布望着地上跪伏的十八个大汉,没有再去劝阻尹铭了,心中想着:这或许就是,做大事建伟业之人,所必须的无良胸襟!低应一声,上马随后而行。
两个临时营帐离得不远,骑马一溜烟就到了。商队的营帐只是将十余辆大车合围而成,里面亦是竖着一个简易的帐篷,营帐内外都有全副武装的侍卫站岗巡视,颇有几分军容。
尹铭、吕布策马来到商队营帐之外,商队侍卫早等候多时,立即上前为二人牵马,一脸的兴奋与敬畏。
“两位英雄里面请,我家主上正虚席以待。”这时,一位管家主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营帐口,躬身施礼道。
“如此有劳了。”尹铭跳下马背,行抱拳礼道。
吕布早已下马,一言不发,只是略一抱拳,算是行礼。
“请!”那个主事显得极有素养,不卑不亢。
尹铭也不客气,一马当先,大步而行,吕布紧随其后。按两人的约定,私底下二人称兄道弟,场面上尹铭是主,吕布是从。现在,尹铭以名将之后的身份,确实应该有一个随身侍卫,吕布也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认真的充当着尹铭的随身侍卫。
“恭迎二位大驾,果然是年少英雄啊!哈哈!”
“子栩兄,你就是如此待客的吗?还不快请两位进帐入席。”
“啊!失礼,失礼了。请,二位里面请。”
尹铭闻声望去,只见简易帐篷外站立一人,身高七尺四寸,高冠灰袍,面白无须,一派儒雅风范;帐篷之内,摆放着两张短几,其中一几端坐一人,青衫紫纶,下颚三寸短须,犹如仙家羽士,卓尔不凡。
“哪里,哪里!不敢当,实不敢当!”尹铭连忙回礼道。吕布却是紧立其后,默不作声。
“当的,当的。二位仅凭一己之力,就将我六十精猛之士,都为之力怯的二百余悍匪杀的胆战心惊,慌乱逃窜。且不说二位救了我等性命,就二位如此英雄了得,又怎会当不的我一儒生之虚礼了。”那灰袍儒生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