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席卷了，一掌高举，几欲击下，他对她不再有怜惜，有的只有残忍。残忍……然而，高举膀臂的一霎那，火红视线中，暗黄的人，失了原有的肤色，脸颊红得就像猪肝一样，尤其左脸，可怜的瑟缩了一下。
若有似无的一下，还是让他的手，莫名的无法挥下，虽然只有眨眼功夫，但是，这一刹那的耽搁，他再挥不了手。
她害怕？她痛？
脑中有一会，纠缠的是，除了愤怒以外复杂的心绪……
复杂……这个月来，无时无刻不挂念的人……然而，这个人，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妓女，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孩子……凸起的小腹……非常碍眼的……
“王，十八王爷让他们下了药……”
鑫夲？下了药？
不是没有发觉鑫夲的古怪，但是，他无法在这事上多做思考，更确实来说，他任何事都没法思考……而此刻，他不想、不想再听到她满嘴借口……咆哮：“够了……”
垂下手，无法动手，俯首一口咬住她的柔软，疯狂、愤怒的，以另一种形式，索讨他认为她欠他的。
柔弱的唇，微凉的肌肤，迷乱的眸子，熟悉……燃烧的****，已经分不清楚，是＊＊＊＊＊，还是愤恨……
……
爱，是什么？
女人，对他来说，是卑贱的，更不用说，背叛了他的女人。
他克萨从来不承认自己会爱，这一场，他也不明白究竟算什么的在乎，到最后，换来的，只有恨，和更多的疲惫。
没有学会爱，到头来，他只想摧毁，毁了她……更残忍一点，如果做得到，他甚至想将她扔给侍卫们，一丝不挂的，扔给侍卫、禁军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此后，划清界限，无论她是毁了，抑或成了禁军的玩物，都与他克萨再无关系。
问题是，做不到……他做不到……
单是见鑫夲压在她身上，他激愤得险些没撕碎他们。压着她的人，若不是鑫夲，早被他碎尸万段，更不用说，亲手将她丢给其他人。
他知道做不到……无法欺骗自己……要是做得到，还用便宜其他人？直接大事化小，将她给鑫夲得了。做不到的……或许心中，一直有种不死的念头，仍对她有奢望……
这一刻，他心中的复杂，化为强烈的愤恨，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自己……恨……
仇恨的火，燃烧……
……
越是恨，越是冷酷……
侵略中，眯眼，盯着她的眼，像是欣赏一般，看着她痛楚的神情，一边嗜血的，啃咬她的耳，柔弱肌肤，泌出血丝，尝到腥，更染红他的眼，加快、加深，他的探索。
冷酷的侵略，甚至，没有叫所有人出去，让他们都看着，看着这一幕，让她遭受比以往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如的难堪……折磨她，宣泄愤恨……
然而，其实，他心中明白，左晟等人绝对没有胆，敢往他们看上一眼，就算她再狼狈不堪，侵犯她的人是他，没有人敢冒犯他的王严。留了左晟等人，只是表面上使她难堪，实则上，谁敢多瞄一眼，事后，他不会轻饶。
对她，即使在这么愤恨时候，还是留了情，无法最残忍。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让左晟等人出去……
……
愤恨，随着＊＊＊＊＊宣泄，从她身上起来时，心情较冷静。
手按在剑柄……真要杀了她？
脑中，为这个念头，血液停顿，冷汗从额心冒出……不，没办法，刚从她身上下来，她的柔软仍在手，这种时候，他如何动得了手？
此时，他脑中突然想到，赌注他们输了，意味他们不能离去，但他不一定非要杀他们，他可以强制脔禁她，让他们再没法见面，这算是最好的方法解决了……不杀她，不杀鑫夲。
放开剑，瞪着她摊成一团泥，双腿大开，连改变难堪姿势的力都没有，冷笑，他不会心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这么快就散了？……还没完！还有孩子！”
孩子，等混乱过去，他会打掉。
他的孩子？他不信。
满口谎言的女人，他不会相信。
正要转身离去，这时，却听她突然道：“王……你要怎么处置侬汶都可以……侬汶只求你……求你……留下孩子……往后，侬汶为你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即使是，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我……我只求你这件事……”
心中，突然一顿，为她这番话。
留下孩子，她愿为他做牛做马？意味着，是不是，她不再跟鑫夲逃跑？不再抗拒他，乖乖留在烟雨殿？
心中，有片刻，翻腾起伏，为了这番话，但是，更快的，理智克服了他。
冷笑。
她这么保护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在林阵，她就这样跟鑫夲跑掉，现在，他们输了，他不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她还敢要求他？贪得无厌的女人，她有何资格，跟他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