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甘地——和平变革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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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宗教的片断观念

从六七岁起一直到16岁止,我在公立中学里学到了不少知识,不过,宗教方面却是例外。我得承认,凡是教师们不用心讲解的,我便不提出询问。但是,从周围的环境中,我也零零星星地获得了一些关于宗教的片断观念。我用到“宗教”这一名词时,是指她的广义意思,即作为自我成就的解释。

我是生长在信奉“梵希那华”的家庭里去,我应该不时到家庙里去,但是家庙里的祭祀并不使我感兴趣,我并不爱好那些浮华的盛仪。我还听到几个关于不道德行为的流言,因此更加失去了信仰的心理。

关于宗教信仰,我要感谢我的奶妈。她是我家里的老佣人,非常疼爱我,她的名字叫郎白。每当我受到惊吓的时候,她教我连连诵念“罗摩”的名号。我只为壮胆而并未有多大的信心,在我很年轻时,我便采用这个方法治疗我的胆怯。虽然时期并不长,可是,孩提时代所播撒的好种子并不是徒劳无益的。直到如今,我还常常诵念“罗摩”的名号,那应该归功于我那个温良的奶妈。

在同一时期中,我一个笃信《罗摩衍那》的堂兄,把朗诵《罗摩衍那》的方法教给我和我的哥哥。我们按着音调咏唱,每天清晨沐浴以后即当早课背诵。在坡班达尔时,我们照例朗诵,但是等到我们迁移到喇其谷时,便不奉行了。我对于这些圣书的咏唱,原本没有多大的信心,只不过觉得用正确的拼音背诵《罗摩衍那》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而已。

可是有一件事曾留给我极深刻的印象,那是我父亲生前宣读《罗摩衍那》的往事。我的父亲,有一个时期曾在坡班达尔养病,在那里,他晚上听读《罗摩衍那》,宣读者是一个笃信“罗摩”的人,名叫赖达穆罗茶特,人家都说他曾染患癞症,据说不用药石,只用了供奉在皮兰希华庙中大神像前的圣树涂在癞疮上,并诵念“罗摩”的名号,便告痊愈。是真是假,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都确信这是事实。赖达穆罗茶特在癞症痊愈以后,即开始宣读“罗摩衍那”。他有着流畅谐和的声音,咏唱对句及四行诗,中间穿插以演讲词,常常引来旁听者共同参加合唱。我那时只有13岁,但是我完全能记得被他的宣读所感动的情景,这就是我奉行“罗摩衍那”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