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甘地——和平变革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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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耿直的父亲

我们甘地家族属于巴尼亚种姓(译者按:印度教种姓制度共分为四级:第一种姓是婆罗门,即知识和宗教阶级;第二种姓是刹帝利,即军人和政治阶级;第三种姓是吠舍,即工商阶级;第四种姓是首陀,即劳工阶级。巴尼亚种姓为吠舍种姓的一支,原来的职业是经商或务农),最初好像是做小本经营的,但是,曾有三代历任喀蒂亚华(译者按:喀蒂亚华是印度西端一个小的半岛,岛上划分有不少的印度联邦,其中心在喇其谷)许多邦国的首相。我的祖父于堂·香甘地,别名奥大·甘地,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政治上的阴谋强迫他离开了坡班达尔。在那里,他曾任当地的“地王”(译者按:每一联邦的首相往往被尊称为“地王”),之后,逃亡到朱那迦特。在那里,他用左手向奈华孛致敬。面对别人的不解,他这样解释道:“我的右手已经为坡班达尔服务了。”

奥大·甘地丧偶后又娶了一个妻子。前妻生了四个儿子,第二个妻子则生了两个儿子。在我童年时,从来没有想过奥大·甘地的儿子们竟然不是由同一个母亲所生。这六个弟兄中的第五个儿子名叫贾刺玛香·甘地,别名贾白·甘地;第六个儿子名叫都西大·甘地,这两个兄弟先后做过坡班达尔的首相。贾白·甘地就是我的父亲。他起初在喇其谷做了若干年的首相,后来又在王家纳做首相。

贾白·甘地一共结了四次婚,他的妻子都接连死了。他在头两次婚姻中,生了两个女儿。他最后一个妻子叫普丽蓓,生了一个女儿、三个儿子,我是最小的一个。

我的父亲热爱他的宗族,生性耿直,勇敢侠义;他性格急躁,又多情善感。他有时耽于肉体的快乐,因为他在40岁以后还结了第四次婚。但是他清廉自守,无论在家里或在外面都拥有公正的盛誉。他对于国家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有一天,当一个政务官用侮蔑的口气讲述他的王公时,我的父亲奋起攻击,那个政务官恼羞成怒,要求贾白·甘地向他道歉,我的父亲严加拒绝后,便被监禁了若干小时,等到政务官探悉贾白·甘地拥有不屈不挠的个性时,便下令恢复他的自由。

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搜刮财富的野心,他只留给我们一些有限的财产;他除了平淡的生活以外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他对于历史地理都知之甚少。但是,由于他在社会上所获的历练,能帮助他解决最错综复杂的事情,使他能够领导一百多人;他没有受过多少宗教训练,但是他在寺院参拜中及聆听印度教的经文讲解时,获得了这种修养。在他暮年时,他听从一个教养颇深的婆罗门(僧侣)的劝告,开始诵念《季达经》,每天礼拜的时间大声地朗诵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