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皇想想也是,叹息道:“看来孤是养虎为患了啊。”
“父皇别太过自责了,您也是被他们蒙骗了。”
“是啊皇上,当下我们主要的是抢在皓天得到凤女能量的时候,攻下雪域国,救回凤女。”
“沁峰,当初我可是将云瑞郡主许配给你的,如今她却做了益儿的皇后,你难道不恨?”
“皇上请放心,草民已与璩皇签下生死契约,定不会做出违背璩皇和皇上利益的事情。”
“呵呵,如此孤就放心了。”说着看向璩咏益,“皇儿,攻打雪域国,你有何想法?”
“儿臣以为应该尽快,在儿臣来的路上收到消息,雪绗的二皇子因为白皓天的回朝心有不服,正欲起内讧,乘这个机会,您派兵从东南面攻进,儿臣派兵从西北面进军,一个一个城池剿灭。”
“好,不过我们起兵之时,万一他们找其他国救援呢?”
“父皇放心,只要我们强强联手,那些小国不足为惧。”
“孤不是担心那些小国,皇儿不要忘了,还有个罗兰国,如今的罗兰国早已易主,孤还不是很了解新国主的为人,他们与我熙襄临近,万一乘机攻打我国……”
“父皇,他若敢螳螂捕蝉,就该忌惮我黄雀在后。您只管派兵吧,区区罗兰国的乳臭未干的小国主,没有作战经验,怎会是我们的对手。儿臣会派出一批人手时刻监视他们。”
“还是我儿想得周到,那就这么办。”说着熙皇招来太监吩咐道:“传四品以上所有官员前往御书房议事。”
突然外面传来通报:“皇上,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父皇,看来您这宫中,闲人很多啊。”
“哼,逆子!”熙皇当然明白璩咏益的意思,他们刚议事结束,太子就求见,不是一直有人监视他们,怎会掐着点过来,他拍了拍璩咏益说:“好在老天怜我,赐了我一个你这么能干的儿子,不然我们熙家早晚都要断送在他这等逆子身上啊。”
“父皇,父皇,儿臣听说璩皇来了?不知璩皇后是否也一道来了啊?”在外求见的太子熙烨着急见裴琳,不等通传,就走了进来。
“混账东西,孤让你进来了吗?”
熙烨见熙皇动怒,才觉自己莽撞,急忙跪下道歉说:“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只是心急想见,见……”
璩咏益在熙皇面前装孙子,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看熙烨说到裴琳时一脸下流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斥道:“孤的皇后也是你能想的么?”
“呵呵,熙皇,本宫只是太好奇璩皇后的相貌了,很想看看她是不是长得与我那早薨的郡主妹妹一样而已。”
熙皇一听这才想起,当初这逆子一直嚷嚷着璩皇后就是云瑞郡主,只是他没放在心上。看来这逆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女人玩多了,练就了好眼力,当初他若相信他的话,早点将云瑞郡主扣在熙襄国,说不定他早就成了天下之主了。这么一想,熙皇对熙烨的气也消了不少,对璩咏益说:“孤教子无妨,还望璩皇看在……”熙皇略顿了下说:“不要与太子计较。”
璩咏益总算知道为何熙烨生得如此心性,看来即使他不攻打熙襄国,其早晚也会败在他的手中。
“熙太子,此次看在熙皇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记住,孤的皇后,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亵渎的。”说着稍微调整语态转身对熙皇说:“熙皇,我们何时前往御书房?”
这时外头的公公禀报道:“皇上,各位大臣已恭候御书房。”
“嗯,摆驾。烨儿,你也随孤过去听听。”熙皇虽喜得璩咏益这等能干的儿子,但甚感这个儿子太过能干,有朝一日若真打得天下,说不定会将他推下皇位。熙烨虽愚钝了些,但好驾驭,而且关键他是皇后与他的长子,璩咏益是他与太后的私生女所生,论身份只能算得庶子,若他日他愿辅佐熙烨倒也罢,如若不然……
璩咏益与熙皇商定完攻打雪域国之事后便急忙赶回咏月国,而沈沁峰则留在熙襄国内,处理沈家的事。璩咏益在回国都的路上收到虞老发来的飞鸽传书,得知他们已准备提前攻打雪域国,由幽谷指挥大军,虞老坐镇咏月国国都。于是璩咏益改变前行路线,与幽谷他们会合。
沈家沈老爷的书房中传来一阵碎裂声,伴随着沈老爷的怒斥:“你个不孝子,居然帮着外人来毁我们沈家,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沈家的列祖列宗?”
只见沈沁峰跪在沈老爷的书案前危言道:“孙儿并未觉得孙儿做错了什么,也未做愧对列祖列宗之事。沈家产业虽说是沈家先辈创下,可祖父您也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叔伯们对沈家家产早已垂涎,可您瞧瞧他们一个个的,是能守住家产的人吗?若哪日将我沈家基业给了他们,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放肆,你当我死了吗?只要我活在世一日,沈家就不会出现你所说之现象。况且,你有何能耐保证沈家基业在你手中就不会断送?”
“祖父可知,沈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虫蛀了,如今沈家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空壳罢了。我虽没祖父您的本事,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如今我手中的商号,遍布天下,不出几年,我定会成为天下首富。”
沈老爷子自然知道沈家目前的状况,更知道沈沁峰所说不错,只是一想到他与咏月国勾结,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此事我且不与你计较,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何会与咏月国勾结上的,难道你忘了你是哪国人了吗?”
“祖父当年不是说朝廷之事与你无关的吗?如今怎么这么计较起国度来了?还是说您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朝廷。”
沈老爷子眼眸一转,恼羞成怒道:“混账东西,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沈沁峰突然站了起来,直言不讳说:“孙儿有无乱说,祖父心中最是清楚。孙儿此次回来,就是想告诉祖父,您的那些死士们,还是留着保护您自己吧。若皇上知道您和太后有意谋反,您想皇上会怎么对您呢?您刚刚说我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可您与太后呢?您们可曾想过,若是失败,别说您二老,整个沈家都要跟着陪葬!”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祖父就无需过问了,孙儿只是想最后问祖父一次,您是否还坚持与太后一起拥护白皓天,哪怕他是雪域国的太子?”
“呵呵,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错,我们是要拥护白皓天为天下之主,即使他是雪域国的太子。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将白皓天与那贱种调包的人就是我。”
“什么?”沈沁峰感到原来这个阴谋他们居然谋划了这么久。
“你可知你太祖父是为何而死?”
“不是说他被太后气坏身子,久病不治而死的吗?”
老爷子摇摇头说:“当年太皇爷得知你姑奶奶的那段丑事,觉得她给皇家蒙了羞,怪罪你太祖父管教不当,将他编派到边远地区,你太祖父就是在路上感染风寒未能及时救治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