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亥时,裴琳被喜婆送回婚房。没过多久璩咏益也进来了,喜婆向他们二人又说了一堆吉祥话后,便于小红他们出去了。待听到关门声后,裴琳欲自己掀开喜帕,可却被璩咏益抓住了双手,并整个人被他拉入怀里,“琳儿,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裴琳想推开他,可气自己力气没人家大,挣扎了几下后只得作罢,“璩咏益,我不是物件,不属于任何人!”
“不,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珍宝。”说着掀开裴琳头上的喜帕,并递给裴琳一杯酒,“来,与我喝杯交杯酒吧。”
裴琳接过酒杯,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平时不都是惜字如金的么?“你什么时候放了沁峰?”
璩咏益答非所问地说:“喝酒”
裴琳无奈,与他交叉手腕,仰头喝下辛辣的酒水,“咳,咳,现在可以说了吧?”
“琳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这是逼婚,非我自愿。不管我之前做过什么,如今我已完成承诺,你该放人了!”
“若我不放呢?”
“那么,就请你把我也一起关入天牢。”
“我以为你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白皓天的。”
“这与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无关,且不说他曾经是我的夫君,就说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他被关,完全是受我连累。”
“我累了,此事改天再议。我的娘子,你是不是该替为夫更衣侍寝了?”
“璩咏益,不要逼我!”
“你是我娘子!”
呼,裴琳发现与他再多说也无意,“我回我的寝宫睡,你自便!”说完拆下头上繁重的凤冠,准备开门离开,却被璩咏益从身后抱住,“别走,我只是想这么抱着你睡觉,别无其他。”
裴琳无奈,也许她无需理会这些,她的目的不只是要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吗?她直觉与白沐云、白皓天有关,所以她必需去熙襄国,只要她能回到现代,那这里的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到时候,璩咏益自然就会放了沈沁峰。思及此,“璩咏益,不如你陪我回熙襄国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
“只是去看望他们?”
“也想回去看看皓天,来咏月国的路上,我听人说他变得疯癫了,父亲母亲肯定很伤心,所以我还想请虞老跟我们一起去,帮忙看看是否能治。”其实裴琳对白家是有愧疚的,白家会变成如今这样,她该负一半责任,白皓天是他们白家唯一的血脉,她一定要帮他一把。
“那我问问师父他是否愿意与我们同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见璩咏益点点头,裴琳高兴了起来,“太好了,璩咏益,谢谢……至于沁锋,你还是先关着他吧,不过我想在临走前再见他最后一面,可以吗?”
“一个时辰。”
“好,就见一个时辰。好了,那我们就寝吧,不过你说的,只是抱抱哦。”
今夜,璩皇寝宫中一片宁静,龙床上相拥的两人不知是否都能做个好梦呢?
隔日一早裴琳便起床了,不过璩咏益比她更早,望着身边空着的床位,裴琳心想,也许她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只是他们在错的时间相遇,注定没有结局。用完早膳后,裴琳便在袁平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沈沁锋的地方。原来那天梅妃一从她的寝宫离开后便被璩咏益招了去,并以释放她父亲为饵让她陪着裴琳演一场戏,而裴琳她们刚离开天牢,沈沁锋就被转关押到现在这座空置的阁楼里面。
“袁将军,烦请在外等候,一个时辰后本宫自会出来。”说完裴琳推门而入并随手关上屋门。
只见屋中男子背对着她,看他衣着完好,看来璩咏益并没有太过为难他。裴琳轻声好道:“沁锋。”
男子闻声转身,见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儿,急忙站起身冲了过来,“云儿,他有没有为难你?你真的做了他的皇后了吗?”
“沁锋,你先别激动,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沁锋虽然此刻一肚子疑问,但既然裴琳如此说了,他也只好等听完故事再问了,“好。”
裴琳这次来见沈沁锋,就是想把她两次穿越的经过告诉他,让他明白,他爱的那个白沐云实际上的确已经死了。于是裴琳把最近发生的一切简单的阐述了一遍。待裴琳叙述完后,她看着沈沁锋惊讶的表情,“沁锋,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真正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沈沁锋给裴琳倒了杯水后继续说:“我与云儿相识这么多年,她的品性如何我怎会不知呢,可自从她失忆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似地,除了长相没变外,她知道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一度我跟皓天都曾怀疑过你不是云儿,只是失忆后的云儿让我们恋得更深,所以我们选择去相信,相信你就是我们曾经一直爱着的那个云儿。”
裴琳听沈沁锋如此说,心中很是感动,眼泪不知觉中流了下来,原来说出心中的秘密是这么愉悦的一件事,原来被信任是这么温暖而感动的,“沁锋,谢谢你。”
“照你这么说,你是要回熙襄国找回去的方法?”
“是的,在我的那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见沈沁锋落寞的样子,裴琳很内疚,可又无法为他做些什么,“沁锋,对不起。”
沈沁锋摇摇头,“傻丫头,你无须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欠我什么,反而我要谢谢你那段时间给我带来的快乐。不过答应我,在你离开这里之前,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让我更多的记住有关你的种种……”
“可是,我怕璩咏益不会放你出去的。”
“这个我会有办法的,琳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谢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些,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裴琳吸着眼泪,“是的,还记得你帮我穿衣的那次吗?其实从那时起,你对我来说就已经不一样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亲人,呵呵,我也会永远保护好你这个亲人的!”
一个时辰后,裴琳依诺与沈沁锋告别,她刚走没多久,另一个人悄入室内。沈沁锋悠哉地喝了口茶说:“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璩皇还有偷潜他人房间的习惯,哦,不对,应该是偷窥名牢房的嗜好。”
“哼,这里是孤的皇宫,孤爱去哪爱怎么去都可以。”
“呵呵,那么,偷听他人谈话也是可以的吗?不知道如果让琳儿知道刚才我们的谈话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在偷听,不知她会作何感想呢?”
“我不会让她离开的!”
“你太不了解她了,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放弃?除非她死,否则她总会想方设法离开你的,而且你这么做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那又如何,只要留住她,她早晚会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