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与你们同去啦,这里的药材送给我都不要呢。”
“那白皓天的病,您准备如何治疗呀?要是三天后还未见起色,您这医圣之名可就没了哦。”
“放心,刚才我已于那小子谈过了,三天后他会渐渐好起来的。”
“哦?条件呢?”
“什么条件?”
“他装病这么久,不就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吗?如今答应你三天后恢复,那么除非只事你与他谈成了某个条件,他已无需装病。”
“我一无财而无权,他能跟我谈什么条件呀。我本想用武力要挟,可他说时机已到,无需再装。”
“这么说来,您也不知道他装疯卖傻地原因咯?”
裴琳见虞老立即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地,以示清白。无奈地谈了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白皓天,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着眼前四衢八街的热闹景象,裴琳想起了曾经阎沁峰带她游西塘的情景,那时的生活无忧无虑,家族生意、社会舆论她通通不用管,因为她有个万能老公帮忙打点一切。可如今在这陌生的世界,虽遇到几个真心待她的人,可惟独少了他的陪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调整心绪,往沈家产业之一的酒楼走去。
醉仙楼,熙襄国都城中最大的酒楼,此时在酒楼二楼雅间中正坐着三位位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他们临窗而坐,街道上的热闹景象一览无遗。
“太子殿下你看,楼下那位女子是不是很眼熟?”
顺着说话男子的手看去,正是来打探消息的裴琳一行人,太子往下望去,虽那女子脸蒙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从身段、气质来看的确很是眼熟,不觉让他想起心底深藏的那名女子……白沐云!
“来人,去请那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就说本太子请她品茶。”
门外两名大汉里面抱拳应声后便飞奔至楼下,拦着了刚要进门的裴琳,“姑娘,家主有请。”
“哦?小女子刚来贵地,并无熟识之人,敢问你家主人是?”
“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熙烨?裴琳脑中依稀浮现出一张白得有些不健康的俊俏脸孔,居然在这里遇着他,见面前两名大汉势在必得的样子,裴琳无奈,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有劳两位前头带路。”
身后的小青轻轻扯了扯裴琳的衣衫,“小姐……”
裴琳朝小青安慰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有外祖父在,没事的。”
到了二楼,大汉进去通报后,裴琳他们便被请进了雅间,果然入眼便是那张阴森森的脸孔,在场的另外两人她也曾在宫宴中见过,一个是傅太尉的外孙,当朝的御前侍卫傅博,另一个,居然是四皇子熙武,据她所知,皇后与熙武的母妃在皇宫可是水火不容的,怎太子会与他在一起呢?而且看来两人还交情非浅。
傅博见进来的女子傻愣在那,以为此女也跟那些围着他们转的花痴女们一样,被他们的英俊潇洒之貌所吸引,骄傲之余又多了丝不屑,厉声喝斥道:“大胆,见到太子还不行礼?”
裴琳拉回思绪,看着傅博一闪而过的嘲讽,草包就是草包,“请问公子,您是太子么?”
“我,我当然不是。”然后指着坐在上首的熙烨说:“这位就是太子殿下。”
裴琳对着熙烨微微施礼,婉儿一笑道:“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之前从未见过太子殿下,所以适才不敢妄加行礼,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熙烨顿时被裴琳宛如黄莺般甜美的声音软化,急忙走上前扶起裴琳,并瞪了一眼不知所谓的傅博,“姑娘何罪之有,是本太子疏忽了,该是本太子向姑娘道歉才是。”
“太子严重了。”
“呵呵,姑娘请坐。”
跟在裴琳身后的虞老等人此刻彻底被熙烨无视了,小青她们倒是没什么,不过虞老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啊,诡异地笑容一闪而逝,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裴琳。”
“原来是裴姑娘,不知姑娘哪里人士?家中可有姐妹?”
“呵呵,太子殿下是在查我户籍么?”
“啊?呵呵,姑娘误会了,因为姑娘的身形像极了我一位已故的朋友,是在下冒昧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一位有情有义之人啊。不过怕是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小女子乃咏月人士,自小与外祖父相依为命,并无兄弟姐妹。”
显然太子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不过一旁的四皇子怀疑地问道:“咏月国离我熙襄路途遥远,不知姑娘来此是游玩还是?”
“额,这位是?”裴琳表面虽是温婉一片,心里却是问候了熙武全家,妈妈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我一弱质女流来这里还能造反不成。
“哦,他是我四皇帝,我四皇帝心直口快,还望裴姑娘不要介意。”
“回四皇子,小女子是随外祖父一同来为丞相大人家的少爷治病的。”
“哦?原来姑娘的外祖父便是近日传遍全城的医圣,真是失敬失敬。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医圣的高明医术?”
裴琳身后一道老者的声音响起,“现在就可以,若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太子殿下已身患恶疾,若再不医治,怕是命不久矣。”
“放肆!太子乃千金之躯,是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表弟,休得无礼!”接着站起身对虞老陪着笑脸说:“是在下眼拙,不知医圣在此,怠慢之处还请原来,医圣请坐。”
待虞老坐定后,熙烨急急向虞老请教道:“不知医圣刚才所言是否是真?若真如此,还望医圣出手相救。”
虞老白了熙烨一眼,“太子是否近几年常伴有胸闷、喘息、气促、咳嗽等症?”
“是啊,不过宫中御医诊治过,说是气吁所致。”
“那可曾根治?”
太子摇摇头说:“太医说此病很难根除,只能靠药物调解。”
“非也非也,太子殿下并非气吁,而是中毒,此毒乃慢性毒,很可能在太子年幼之时便已种下,太子试着胸口用力吸气,是否有种针刺似地感觉?”
“啊……”只见太子吸气后,便捂着胸口,“的确如医圣所说,胸口像被无数根针扎似地疼痛难忍。”
“嗯,那便是了。”
听及此,一旁的傅博噗通一声朝虞老跪了下来,“医圣,还请医圣救救太子,只要能救好太子,不管您老有何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虞老瞥了傅博一眼,“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傅博微垂下头,片刻后抬起头,眼底一片坚定,“太子是我表哥,是这世上除了爹娘外,待我最好的人。只要医圣能够救治好太子,我傅博这条命您尽管拿去。”
在场众人都被傅博这舍身救兄的精神震慑住了,裴琳看向跪地的男人,想从中看出他话中虚假,不过似乎他的话时发至肺腑,看来这草包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傅表弟!”熙烨会与傅博走得如此亲近,主要的原因是他头脑简单,只要给他一丝甜头,他便会为你做牛做马,其实他心里从未把他当做亲人看待过,如今他却愿意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心里甚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