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个好东西。”
裴琳轻拍着脸蛋转身间跌坐到了璩咏益的怀里,璩咏益闻着裴琳发间的香味,眯着眼睛嘟囔道:“这样真好。”
裴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室内再次回复了安静,没一会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掉转头,看着枕在肩头的俊脸,这家伙居然睡着了,看来这几天把他累坏了。随即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双脚一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靠着他,听着有力地心跳声,渐渐也陷入了睡眠。
璩咏益一觉醒来,看到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地在裴琳额头吻了一下,抱着她站起身,本准备把裴琳放到床上去的,谁知脚发麻,又跌坐回了凳子上。
突然的震动惊醒了睡梦中的裴琳,她睁开眼茫然的眨巴眨巴看着四周,直到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醒了?”
抬起头愣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吐了一个字:“嗯。”
璩咏益不禁莞尔,这妮子看来还没全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再睡会吧。”
“嗯,嗯?不能睡了。”反应迟钝的家伙总算醒了,踹开椅子,从璩咏益腿上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外祖父吧,一会还有事要麻烦他呢。”
“哦,好。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好,那你快点哈。”
裴琳刚准备走,可见璩咏益还坐那不动,奇怪地问:“你怎么啦?”
“呵呵,腿麻,站不起来了,坐会就好。”
小手搬起璩咏益的长腿放到椅子上,轻轻地敲捏着,“琳儿,我们这样像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
裴琳轻叹了口气,当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很开心,好像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很安全了。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知道,她的心正为他一点点的融化。
可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她的心是属于阎沁峰的,不能再给任何人,想到出了车祸的阎沁峰如今不知情况如何,而她的心居然慢慢为另一个男人沉沦,她就觉得自己很坏,很坏……
“益儿、琳丫头”好在门外的叫喊声,将陷入沉思的两个人拉回了现实。
裴琳打开门说:“我们还正准备去找外祖父你们呢,你们倒先过来了。”
“咦?你是……琳丫头?”
“外祖父这是怎么了?当然是我啦,难道还有人敢冒充不成?呵呵,进来再说吧。”
虞老一进门便盯着裴琳的脸研究着,可看了半天终于放弃,“丫头,你这面具从哪弄来的?连我居然都难以发觉接缝在哪。”
“哈哈,是吧,这是兰珞让璩咏益带给我的,据说世间只有两张哦。”
“哦?那小子还真是有心了啊。”
“嗯,到是个值得深交的男子”裴琳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小青,顿时一个诡计在心中产生:要是小青能嫁给兰珞,她到也挺放心的。
“外祖父,晚上就劳烦您了,因为我也没见到那黑衣人的样貌,所以我们先从太子的寝宫查起吧,我怀疑那人可能被太子关押了,否则她不可能不去找我的。”
“嗯,也好,顺道我把这皇宫地形图弄来。”
“那就拜托外祖父啦,对了,慈宁宫在出门左拐到头再右拐穿过长廊就是了,您有空也可以到那里转转哈。”
“我,我是要去太子寝宫,你与我说慈宁宫所在干嘛?”
裴琳掩嘴偷笑道:“呵呵,不干嘛不干嘛。”
“师傅、琳儿,你们在说什么啊?”
裴琳与虞啦对视了一眼,他们光顾说话,把璩咏益给忘了。于是虞老把裴琳遇到幽谷宫人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幽谷宫?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嗯?幽谷宫可是销声匿迹很多年了,你怎么会挺过呢?益儿,你好好想想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璩咏益努力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也许当你不去想的时候,又突然能够记起些什么来呢。”
“嗯,那师父,您晚上一切小心,我让风在暗中协助你。”
“呵呵,不用啦,外祖父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喏,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粉,它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陷入环境。”
虞老激动地接过药粉,“你这丫头,脑子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嘿嘿,等您教会我轻功,我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您也都会了。好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去赴宴吧,我估摸着,快要有人来唤咱们的了。”
果然,没过一会,便听到那尖尖地嗓音响起:“璩皇、璩皇后,老奴奉皇上旨意,来接二位摆驾御花园。”
在宫女的指引下,璩咏益牵着裴琳在熙皇的右手边坐下,而朝中大臣及女眷也随后入座,宴会开始后免不了一阵寒暄,而这种场合是裴琳最不喜欢的,要不是为了查那个黑衣人,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扫视着,最后落在与她并排着的第五张位置上,裴琳蹙着眉,沈家虽是皇亲国戚,可从未涉及朝政,今天来的都是朝中大臣,为何他们也会在场呢?
“怎么了?”
“沁峰也来了。”
璩咏益顺着裴琳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沈沁峰,他的身旁坐着一位颇具威严的老者,估计就是沈老太爷吧。而此刻沈沁峰也看向了他们,淡淡地笑着。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沁峰不大对劲啊?”裴琳看向沁峰想要说些什么,可对方却已将目光移开。
“嗯,的确不大对,不过也只能等宫宴结束后再单独找他问问了。”
“好吧。”
这时只见熙烨端着酒杯来到璩咏益与裴琳的桌前,“璩皇、璩皇后,本太子为白日的误会向两位道歉,先干为敬,请。”
“嗯”璩咏益与裴琳本懒得搭理他,不过毕竟是在熙襄国土上,所以随意应了一声,意思意思地喝了口酒。
“不过本太子白日那般,只是因璩皇后一直都已面纱示人,故而好奇心作祟。听闻璩皇后有着成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睹见真容呢?”
上首的熙皇和璩咏益听后都不禁眉头皱起,前者是因为不满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在老虎身上拔须,后者是不满熙烨那般轻拂之意,想琳儿堂堂一国之母,岂是他想看就看的?
裴琳心里虽在冷笑,熙烨啊熙烨,你到底还是忍不住啊,看来沈家会来参加宴会,有着你的功劳吧。
小手轻轻地拍了拍璩咏益的大掌,示意他放心,然后笑着说:“既然太子如此好奇,本宫若再不答应,到显得故弄玄虚了。”
说着轻轻的解开了面纱,顿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唇若涂砂不点而朱,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许久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此女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随后无数赞美之声传入裴琳二中,但当事人只是莞尔一笑,然后看向仍在呆愣着地熙烨,“太子殿下可还满意?”